“可是……”
“丁將軍不必擔心,微臣隨行左右,定當護得王爺周全!”
千歌聞言驚訝轉,聞淵不知何時已經走近,溫和的嗓音在夜色中顯出一絲絲的感。千歌一愣,看了眼在自己旁站住的聞淵,也不反駁,又是好說歹說勸了丁展一陣子,才讓丁展勉強放棄隨行的念頭。
千歌鬆了口氣,按了按額頭,往馬車走去,聞淵無聲的緊隨其後。馬車雖然簡易,卻溫暖舒適,比起現搭的帳篷來不知要好多少倍。由於車廂裡位置足夠,千歌就自己睡在車廂的一側,而聞淵被千歌以“路上從簡”為由要求睡在車廂的另一側,一天天下來之後就連聞淵自己也習慣了。
千歌一進車廂就對隨後進來的聞淵道:“明天你別進去。”
聞淵腳步一停,不贊同地看向千歌:“王爺,微臣為御醫,要確保您的安全,更要懸壺濟世,救百姓於水火,進城必然責無旁貸。微臣實在想不出留在城外的理由。”
千歌啞了一秒後才稍稍找回點理由:“城外百姓需要你開藥預防,畢竟他們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危險。”
“那城內的人豈不是更需要微臣?”
聞淵難得伶牙俐齒起來,說起理由頭頭是道。“李大人並未說過城外有人染病被帶入城內,可見況良好。王爺若是不放心,微臣開方子,儘管讓他們天天熬著喝預防著就是了。進了城中,微臣雖然經驗不足,但還是能幫上忙的。”
千歌完全詞窮,只能嘆息著被聞淵說服,心裡卻還是悶悶的,早早地爬進窩裡睡覺去了。
直到確定千歌完全熟睡,裝睡的聞淵才從另一側坐起,輕聲來到千歌面前蹲下,藉著微弱的油燈之光貪婪地看著千歌的睡顏。良久,聞淵伸出手,在距離千歌紅潤的櫻唇不足三厘米處隔空描繪著唇形的輪廓,描繪了一遍又一遍。
聞淵再次要站起的時候,腿部一麻,腳下不穩差點向千歌的方向倒過去。聞淵立即伸出雙手撐在榻沿處,有些驚慌地盯著千歌可能隨時會睜開的雙眼,看對方依然熟睡,不由鬆了一口氣,等腿部好受一些才轉走開。
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陡然睜開,清明地盯著聞淵的背影,眼裡流露出異樣的神彩,隨即又像什麼也沒發生過般漸漸閉上。
次卯時,千歌等人裝著衣物候在城門,不多時就有人謹慎開門,透過門縫打量著,又對著站在最前面的千歌瞅了好一會兒,這才將門開的大了些。
“進來吧。”
千歌看著面前的這道縫,無語了一把,率先側著體進去,等聞淵順利透過後眼睜睜看著青巖三人還有一個個士兵對著門縫大眼瞪小眼。
額,她就知道……
千歌對守在門邊的年輕女子道:“能麻煩開大一點門麼?還有物品要運進來。”
女子看了千歌一眼,無聲地將城門開啟,待其他人順利地推著馬車進了城,正要關門,城外陡然響起重物落地的聲音,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末將恭送王爺!”
“下官恭送王爺!”
女子詫異地回頭看了千歌一眼,也沒跪下行禮,直接扭頭將門關緊,一行人隨著女子帶路向裡走。城內房屋佈局以軸線對稱排布,房屋建造本也是絕對對稱,這樣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減震作用,只是一旦坍塌往往就是成片成片的廢墟,就像千歌眼前的場景一般。
“姑娘,不知你叫什麼?”
“無名。”
“無名?”千歌一怔,隨即笑道,“無名姑娘,可否跟本王介紹一下城內的況?”
“重症患者被安置在東邊,病加重的在南邊,最輕的在西邊。我們幾個大夫的打算是治好輕的和正在加重的,重症部分要是藥物足夠才能搭救,要是不夠只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無名話音剛落,千歌就皺起眉:“藥品不是問題,人手不夠也可以再叫,人命才最重要。”
無名抬眼看了千歌一眼,眼中多了稍許讚賞。
“誒?怎麼路上都沒有人?”
有人剛提出疑問,無名就直言不諱道:“病的人現在需要休息,大夫們勞累了一天,現在更是要好好休息。所以只有我來接你們。”
無名沒說的是,她以為所謂的支援也只是寥寥無幾的兩三人,所以昨天根本沒有跟其他大夫說,沒想到是她小瞧人了。
“那你是?”
“我是藥童。”
無名領著千歌等人來到一處安靜的院子裡,剛好有個中年女人從一個房間打著呵欠走出來,見了千歌這隊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