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王爺神機妙算。屬下自愧不如。”
“喲西,本王不是送羊入虎口的十惡不赦的惡魔麼?”千歌好整以暇地瞅著青峰。
“王爺就別笑話屬下了。”
青峰羞愧地都想撞樹。偏偏王爺還總是調侃自己。之前王爺說等王武易來了要將她和安家人安排一場巧遇。自己只是不放心多問了兩句……而已。
千歌恢復正經:“事到這一步也基本定下來了。王義德心大著呢,只是沒人將她往上面提,她在這裡又富得很,所以才捨得在這待著。現在攢足了錢,又有往上爬的機會她,自然絕不會放過。你就放心吧,本王不至於連自己屬下的終大事都當做兒戲吧!”
其實她這麼做就是想讓已經被權勢衝醒了頭腦的王義德看看自己不成器的女兒多麼不著調,也好多管管她。順便嘛……
嘿嘿,應該還可以替安家撈到一筆不小的精神損失費!
果然,幾天之後,王義德自己前來,在千歌的見證下給了安家人一筆可觀的費用,並且說明她家女兒不會再幹涉安家一分一毫云云。
千歌很高興,沒過幾天就安排了青峰和安家長子的定親事宜。安家二老也很喜歡青峰,笑得合不攏嘴。
這事兒剛告一段落,京城那邊又來了新訊息,是一道聖旨。大致意思就是京城急事,命王爺帶著王妃,務必快速回京城。
裡面說的太過含糊,千歌有些質疑手裡玩意兒的真實。不過上面蓋的大紅印章又明顯是母皇鳳印的傑作,她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依言行事,和聞淵草草收拾了行李,由青山青巖護送,快馬加鞭往京城趕。
只是趕路的第一天中午,千歌就受不了了。不是受不了這樣的急速奔波,而是心疼面色蒼白的聞淵。
青巖青山輪流駕馬車趕路,速度很快,只是一個上午就累得夠嗆。不僅如此,僅僅一個上午,聞淵已經吐了不下五回。千歌心疼,不住地給聞淵喂蜜餞喂酸棗。勉強讓他好受一些,可是臉色依舊白的不行。
她看的心裡直犯疼,做了一個決定。
“我們在這裡歇一歇。青巖青山,你們稍事休息後騎馬回王府,將菲兒帶來。同時僱兩三個可信又懂騎馬的馬婦來,越快越好。”
千歌並沒有揹著聞淵吩咐,是以青山青巖退下後聞淵就問出來了。
“我們不是趕路麼?你這樣做什麼?”
“我說了你可別怪我……”千歌生怕自己先斬後奏會被聞淵拒絕,先僅僅抱著他的腰際,才糯糯地說著,“我們兩個分開進京吧?”
沒有憤怒,沒有掙扎,沒有……回應。
千歌心裡一驚,忐忑地抬起頭,恰巧對上聞淵沉靜如水的墨黑雙眸。
這時,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來:“好。”
千歌一愣,忽然心裡酸酸的:“你都沒有一點不高興?”
“當然有,”聞淵的語氣如平靜的海水波瀾不驚,“為何不同我商量?”
“我怕你不同意……”
“所以即使我不高興,你不也會這麼做麼?那我多說何益?”
話是這麼說,可是……
千歌環抱聞淵的雙手緊了緊:“你還是不高興……”
“皇上急召,即使我不快也不會不懂大局。”
就這樣,兩人的那一點彆扭的小緒就連分別上了馬車都不見有好轉。
千歌臨走前發揮了自己話嘮的本質。
“馬車一定要駕穩了,不需要趕太快;吃食一定要準備新鮮乾淨的,隔天了就別留著;多給王妃準備酸甜的吃食和水果,別讓王妃難受;一定備足水,王妃吐了也能漱漱口;夜裡絕對不要趕路,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菲兒心下動容,側頭看了面無表的聞淵一眼,又對車窗外的千歌重重點頭。
“王爺不必擔心,奴才都記下了。”
千歌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好像該說的都說完了。透過窗簾看了眼聞淵,卻見對方不經意地轉過頭。心裡一酸,強笑道:“那成,到了京城,若是見王妃有了半點閃失,本王唯你是問。”
“奴才省得。”
見王爺黯然轉上了另一輛馬車,菲兒微不可微地嘆了一聲氣,將簾子放下。簾子放下的一瞬間,聞淵倏地轉過頭,以隱隱顫抖的低沉聲音發問:“她走了?”
菲兒低下頭:“回王妃,王爺已經上馬車了。”
“嗯。”
聞淵再次轉過頭,盯著馬車一角發著呆。
只是鬧彆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