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只能暫時住在這裡。”冷衫瞪了張獵戶一眼,譏笑道::“若不是我們的人搜山發現了他,他早成了一堆爛骨頭了。”
“咳咳……”張獵戶不自然地乾咳,又開始大呼小叫地呼痛。
“這人的話靠得住嗎?”青鳶嘴角輕抽,這樣的人物,只怕嘴裡沒有幾句真話。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見到那幾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我都讓他們畫像了。”張獵戶趕緊豎起手指,信誓旦旦地說。
“那幾人衣服上可有特別的裝飾?”青鳶又問。
“就是一般的青布衣裳,不過刀挺特別的,刀尖分叉,閃綠光,估計是抹了劇毒。”張獵戶縮了縮脖子,後怕地說。
青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出去。這屋子裡的味道太難聞了,她得趕緊出去吸口新鮮空氣。
“對了,裡面有一人身材瘦小,我聞著她身上的味兒,不像男人,她挺香的,像是抹了頭油,打了香粉,不過這香我說不出是什麼。”張獵戶突然又說。
“怎麼不早說?”冷衫舉起刀就往他的腿上拍。
張獵戶疼得哇哇叫,色
迷迷的眼珠子直往青鳶身上瞟,還故作委屈地說:“我又疼又怕,不記得了嘛。再說了,是王后天恩,身上有好聞得讓人飄飄yu仙的香,才讓我想起來的。”
“你這色
鬼,你還真敢打主意。”冷衫火冒三丈,又用刀背往他的斷骨上拍了兩下,“你這種人天生欠揍,也不怕眼睛被挖了。”
“啊……”張獵戶一聲慘叫,這回真暈過去了。
青鳶哭笑不得,世上膽大包天的人多了去了,張獵戶這膽兒,也能稱得上奇肥。
“去鎮上的水粉鋪,把能買到的頭油和香粉都各買一點,尤其是貴的,一種也不要錯過。”青鳶沒有猶豫,立刻讓冷衫安排人下山買脂粉。冷衫安排了個腿腳快的侍衛,讓他速去速回。青鳶看著那人策馬跑遠,環顧四周,這裡風景實在美妙,這滿腦子色
念頭的張獵戶還真是會尋地方,難不成還想把這裡弄成一個方便他和情
人幽會的好地方?
“王和四哥這時候不知道找到泠澗沒有。”青鳶想到那二人離去時火冒三丈的樣子,滿臉同情地看向冷衫。
冷衫打了個激靈,眉眼緊皺成一團,可憐巴巴地說:“這事真和屬下沒關係,屬下當時忙暈頭了,把這事給忘了。泠澗公子也沒說清,他跑出去的時候,順手往我手裡一塞……得怪冷澗公子。”
“你這廝,還真敢栽贓稼禍,我怎麼這麼倒黴呢,從早到晚不得休息。”泠澗憤慨的聲音從二人身後炸來,驚得二人飛快轉身。
他騎著馬,帶著一輛馬車,馬車裡透出一陣濃濃的脂粉味兒。緊接著,馬車簾子掀開,從裡面鑽出了六個濃妝豔抹的女子。
山風尚冷,女子卻都只穿著單薄的綢裙,脖子上戴著金項圈,和露
在風裡的大片玉膚相互輝映,說有多誘
人,就有多誘
人。
幾個女子眼角飛媚,直往一邊站的侍衛們身上靠,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泠澗,你這是幹什麼?”青鳶愕然看著這群女人問。
“解藥啊,你以為我是幹什麼?這是最快最直接的辦法,難道你親自上?一個你都撐不下去,那可是兩頭狼!”泠澗冷笑,把馬鞭一丟,指著這群女人說:“這可是泗水城中工夫最好的,我花重金請來的,她們向來百戰百勝,令客人有精神來,沒精神走……”
“打住……”青鳶臉色一沉,怒氣衝衝地說:“帶走帶走,我不同意!”
“那就看著他們兩個熱血入髒,死得難看……或者讓他們兩個互相來吧。”泠澗也不猶豫,馬
上就把那些女子往馬車上轟。
青鳶的臉白一陣,紅一陣,她知道那滋味不好受,罷了,她就當瞎了吧!但是……還是不能接受啊……
正糾結時,一名侍衛匆匆過來,大聲說:“王和大皇子打起來了。”
“怎麼打起來了!”青鳶臉色更難看,跟著侍衛往後面的山澗跑。
原來後面有一片小塘,被綠樹環抱著,岸邊青石突立,擋住了小塘。野
花從青石縫裡鑽出來,得意洋洋地搖擺著花瓣。
突然,一陣巨響,焱殤和衛長風從青石後面躍了出來,二人在半空中交手數招,落到了地上。
“別打了,泠澗找解藥來了。”青鳶見二人眼睛赤
紅,酸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