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君博奕早就準備好的假詔書。
君博奕的玉璽就放在他龍榻邊的暗格裡,她看他放進去過,他也不避諱她,所以她知道如何開啟暗格。
用玉璽在詔書上深深地印下,再與玉璽放在一起,等著柏王他們來取。
這封詔書,將被天燼收買的大臣們提拔起來,委以重任,架空忠心老臣,讓君博奕的大軍長驅直入,藉此機會,完全控制住了雲羅。天燼簡直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把版圖擴大到了雲羅全境。
傾華放好玉璽,突然有些得意,看著榻上沒有任何知覺的君博奕,心中暗道:“高陵越,對不住了。我知道你對我好,但你的好,不足以讓我活下去。我拿到朱雪樽就會離開這裡,你要怪,就只能怪高陵熠那人太咄咄逼人,太兇險可怕。”
一隻蒼鷹從視窗掠過,一隻黑羽悠悠地落向地上。
傾華心頭一緊,立刻叫進侍衛,焦急地叮囑,“立刻把宮裡的鷹都殺掉。”
“為什麼?”侍衛疑惑地問。
“這些鷹是不詳之物,會衝撞皇上的命數,快去。若晚了,皇上只怕不好。”傾華害怕這些鷹,聲音都有些發抖。
侍衛們互相看了看,向她抱拳行禮,下去尋找蒼鷹的蹤跡。這些蒼鷹受過嚴厲的訓練,未得高陵熠的命令,不會攻擊侍衛,於是一隻一隻地,被侍衛射殺怠盡。
傾華倚在窗邊,聽著遠處蒼鷹的尖嘯,心裡感嘆,權利真是魔力無邊,她才這麼幾天,就已經有些迷戀權利帶給她的滿足和安全感了。
若她真的成為曼海之主,她想她會比顧青鳶做得更好。她會重振曼海國,她會讓曼海的百姓不用四處奔逃,她會讓父親為她驕傲……就算,她的血統不是那麼高貴,她也一樣能成為高貴的女王。
熱血澎湃中,她摸到了懷中的鑰匙,朱雪樽那東西,真的有這麼神奇嗎?寶庫在什麼地方?她的好奇心無限地膨脹,實在忍不住了,喚過了一名小太監,訊問宮裡寶庫的位置。
“寶庫?”小太監不解地看著她,搖頭道:“奴才不知。”
傾華頓時懊悔,不應該冒冒失失地打聽。她笑笑,讓小太監退下。
“沒事了,只是聽皇上剛剛夢囈,所以隨口問問。”
小太監退下之後,傾華開始盤算,如何找到寶庫,這事一定不能讓君博奕知道,否則他會立刻派人來搶!
朱雪樽,她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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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賣如火如荼地開始了。
主角當然是衛長風和焱灼。滿城貴婦美人,皆來捧場。三里的河堤草坡上,鶯聲軟語,衣鬢芳華,又引來城中男子駐足觀看。弄到最後,不像善賣,像一場相親的大會。
大皇子和灼郡王一同出現,引起這樣的轟動,青鳶被人給
忽略了,和許雪櫻一起悠閒地坐在人群后喝茶。
大多數女子本就不知她的身份,加上這裡人太多,掙搶一幾件書畫扇子之後,隊形就亂了。有些婦人乾脆上前來,給衛長風和焱灼遞上畫像和名帖。
大元這些年來一向如此開化,因為需要人嘛,所以男子求娶,女子求嫁,都是乾淨利落的過程。不像天燼,還得三媒六聘,相來看去。
不一會兒,朗溪的面前就堆了上百幅圖畫和帖子,上面記錄著適嫁女子的生辰八字,出身門第,有些甚至按著皇族選妃的要求,記下了身高、三
圍。
衛長風不想引人注目,今日穿著一件極普通的墨藍色長袍,披著披風,掩去一頭銀髮。還故意坐得很遠,但這些都不能阻止女子們想盡千方百計靠近他。
焱灼是出名的好脾氣,不僅離人群近,有人找他在扇上題字,他都笑容可掬地接過去,一上午足足寫了三十多把扇子。
“雪櫻,你猜我能賺多少銀子?”青鳶看著擺在前面的那一長溜裝銅板和碎銀的籮筐笑。
許雪櫻雖然認輸,卻不肯說出來,冷冷地說:“哼,你把從鋪子買來的東西說成是大皇子和灼王親手所做,這是騙子行徑。”
“哎喲,灼王的手都要寫斷了,哪裡是騙人。”青鳶端起了茶碗,笑眯眯地說。
“哼。”許雪櫻從她手裡奪了茶碗,小聲抱怨,“你就會騙人。還有孕婦要少喝這些茶葉,是寒的,你得喝暖的。”
“這麼燙還不暖?”青鳶故意混淆概念。
“暖,暖得很。”許雪櫻開啟了食盒,端出一直溫著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