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圓瞪。
“奇怪,你吃雞吃鴨也是吃,為何鷹又不能吃?”焱殤好笑地問。
“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青鳶狐疑地看著他。
“因為是我王。”焱殤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
衛長風此時已走出老遠,見二人還未跟上來,忍不住扭頭看了二人一眼,催促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趕緊過來吧。”
“你先去,我在這附近看看。”焱殤有些惱火,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鷹給殺了,這讓他覺得有些丟臉。
青鳶衝焱殤做了個鬼臉,快步追上了衛長風。
穿過一片竹林,就是衛長風暫住的地方。關上門,衛長風從櫃子裡拿出另一隻鐵籠,揭開了布給她看。<
“啊……”青鳶掩唇,愕然看著黑鷹——她方才居然沒認出那隻飛得沒勁的鷹不是昨天捉到的那一隻。
但這鷹一動不動,比那隻還能飛上天的鷹狀況更差,若不摸它的肚子,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你甚至會以為它已經死了。
“我之所以早上帶鷹出來,是因為鷹已經成這樣了。”衛長風壓低聲音說。
“所以你故意人看到鷹被箭射死了?”青鳶小聲問。
“嗯,這樣一來,對手就不知道我們到底從鷹這裡得知了什麼。畢竟鷹比她想像中的要多活了這麼長時間。”衛長風點頭,把黑布蓋上去,沉聲說:“我還沒想好怎麼辦。”
“涼拌。”青鳶苦笑,這和被箭射死沒啥區別。
“涼拌的鷹肉不好吃,何況還不知是否被毒死的。”衛長風隨口說。
“咦……你怎麼和他一樣……殘忍……”青鳶斜眼睥他,不滿地說:“我們可是發誓不傷害這些生靈的。”
“奇怪,你吃雞吃鴨也是吃,為何鷹又不能吃?”衛長風反問。
“……”青鳶瞪眼,為什麼和焱殤說的一字不差?
門被敲響了,是焱殤來了,這廝還挺懂禮貌,知道先敲門。青鳶轉頭看焱殤,他第一眼沒看她,而是看中間二人隔的桌子,隨即只見他神情有些許放鬆。
啊呸,如果沒有桌子,他會想像到是二人緊挨在一起的畫面嗎?
青鳶被他這小眼神給逗樂了,忍不住發笑。
“你笑什麼?”
焱殤的心事被看穿,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狠狠瞪她一眼。
“你們聊,我出去看看。”
青鳶吐吐舌尖,衝二人揮揮手,走了出去。他們兩兄弟接下來要談鷹的事了,她得給他們多點空間去了解彼此。不然她在這裡,兩個人又得為她橫眉冷對,用眼神廝殺,別想談成事。
寺院後面的廂房不多,衛長風和浮燈獨佔一院,另一邊的小院邊種著兩株大榕樹,藤蔓纏得滿眼碧翠,還有不知名的野花點綴其上。
“那邊住的什麼人?”青鳶指那邊的廂房問一名正在掃地的小沙彌。
“哦,惜夫人有時候抄寫經書晚了,就住在這裡。”小沙彌抱著笤帚小聲回話。
“她在嗎?”青鳶小聲問。
“在的,貧僧半個時辰前見夫人進去,一直沒有出來。”小沙彌點頭。
青鳶想了想,慢步往那邊走,想去看看惜夫人在做什麼。
這邊的廂房獨門獨院,小門緊閉,她推了推,從裡面檻上了。奇怪,來上香,把門關緊幹什麼?她想了想,繞到牆矮的一邊,拖了把椅子過來墊著,踩在上面往裡看。
院子裡很安靜,房門也緊緊關著。她猶豫了一會兒,縮回了頭,這樣偷看有些不尊重人,如果惜夫人真的只是在抄寫經書,她就太冒犯別人了。
想了想,她索性走到房門口,敲起了門。“夫人,是我。”
門裡面,惜夫人正緊張地穿著衣服,面色慘白。而同樣緊張的還有一個男子,正焦急地幫她穿鞋。
“胡護衛,現在怎麼辦?她剛才趴在牆頭上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拖著哭腔,焦急地問。
“我們別出聲。”胡護衛也是一臉的惶恐,緊張地說:“說不定她等一下就走了。”
“喂,這邊。”後窗響了,有人對著裡面小聲說話。
惜夫人嚇得快尖叫出來了,向胡護衛遞了個眼色,他趕緊過去,啞聲問:“誰。”
“我是飛飛,胡護衛趕緊從這裡出來吧,別呆在裡面了。夫人自己去開門,就說小憩了一會兒。”穆飛飛在窗外小聲說。
惜夫人的臉色更白了,猶豫半晌,向胡護衛點了點頭。
胡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