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救它。”青鳶把牛肉往她手裡一拍,笑著說。
“呀,髒死了,還有血……”許雪櫻的臉都白了,飛快地把牛肉一丟,氣恨地說:“顧阿九,你又捉弄我,我什麼時候和它是好朋友了?”
“鳥兒是我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們是朋友。”青鳶依然滿臉笑,捧起了籠子,向太后微微福身,輕聲說:“婆婆,這鷹一定是來送信的,只是我發出的口令迷惑了它,讓它未能及時離開。這鷹雖然烈,但是隻要給我時間,就一定能馴服它,讓它說出它的主人是誰,它來給誰送信。”
“這事讓殤兒去辦就可,你不要管了。”傾心太后連連擺手,不滿地說:“你的第一任務就是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相公又不會馴鷹,再者鷹的性子很烈,若不能好好看管,它會尋死的。”
青鳶擰眉,她也想過讓衛長風去辦,但衛長風才回來,一旦鷹出了事,有心之人便會把責任推到衛長風的身上。
“給我吧。”衛長風接過籠子,沉著地說。
“長風看著它,你總放心了吧?他比你更會馴鷹。”傾心太后長舒一口氣,給冷青遞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鷹拿過去。
青鳶猶豫一下,小聲說:“那我就不能常常去看了。”
“有什麼區別?你想看就去看。”傾心太后順口說。
“謹遵懿旨。”青鳶立刻福身,笑眯眯地說。若她自己跑過去,太后一定會責備她不顧身份,如今太后開了口,別人也不好說閒話。
傾心太后發現上當,臉色變了變,小聲說:“看你得意的,把飛飛和雪櫻帶著,一來讓她們伺侯你,二來她們也長長見識。”
誰敢讓她們伺候?青鳶笑容不減,轉頭看了一眼穆飛飛,她正朝鷹看著,眼中充滿了好奇,看上去沒什麼不妥之處。
“王在何處?把鷹拿給他看看去。”傾心太后環顧四周,低聲問。
“小汗王要回去了,前來辭行。”
“哦,他不是說要多住些日子,怎麼突然回去?”傾心太后訝然問。
“珠璃國汗王病重,急召小汗王回去。小汗王和珠璃國的太子素來不和,太子網羅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並出手控制住了小汗王名下的產業,粹銀號和小汗
王之間的交易必須終止。”冷青小聲說。
“哦,小汗王為人忠厚正直,可惜和我們雪櫻沒有緣份。”傾心太后微嘆。
青鳶看著她忍不住腹誹,這狐狸婆婆明明是慶幸小汗王要走了,明明是有私心,要把如花似玉的侄女給衛長風,還要做出遺憾的神情來。
“我去送送他吧,他送了我好些貴重東西,一併還給他去。”許雪櫻小聲說。
“送你了,還還什麼?”
青鳶秀眉輕揚,微笑看向雪櫻。這世道現實,雪櫻身無一技之長,薩雷米不在乎這些東西,雪櫻不管嫁去誰家,若能有這些財物傍身,也是好事。
許雪櫻扭頭看她,正色道:“君子無功不受祿,他是抱著與我結親的目的而來,我既不同意,就不能收受他的禮物。”
“雪櫻真是懂事。”傾心太后讚許地點頭。
青鳶不辯,俏皮地朝衛長風做了個鬼臉,“那我明天帶兩個小姑子來看你。”
衛長風微微擰眉,太后的意思不言自明,雖然反感,他卻不想當著這麼多人駁太后的面子。微微欠身,從冷青的手裡拎著鷹籠子就走。
“長風,用晚膳啊。”傾心太后趕緊追上去。
“不必了,浮燈等著我。”衛長風微微側身,淡淡地說。
“你不住在這裡?”傾心太后有些失望。
“不方便。”衛長風向她點點頭,拔腿就走。
傾心太后目送他走遠,遺憾地說:“這孩子,還是不肯接受我們。”
“過了二十七年無父無母的日子,不是那麼快能習慣的,況且他和這裡的人鬧得太不愉快了。”青鳶慢步上前來,輕輕地說。
“要怎麼才能開啟他的心結呢?”傾心太后有些著急地問。
“乾孃,慢慢來吧,不是有王后在嗎?有她穿針引線,必能水到渠成。”穆飛飛上前來,扶住傾心太后的手臂,溫柔地說。
傾心太后看了看青鳶,無奈地說:“我就怕阿九和他接觸多了,他越發放不下阿九。你們不知道,我與他一起從大漠出來,他三句話不離阿九……若有可能,我真想讓殤兒把阿九讓給他……”
“婆婆說的什麼,妻子怎麼能讓來讓去。”青鳶尷尬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