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魚死網破呢?你看看,百姓們也苦不堪言,希望早日平熄戰火呢。”
衛長風胸口又是一陣熱血翻湧,牙關緊咬,身子晃了晃。
他與焱殤修的是完全相反的內功,焱殤的內功霸道剛烈,在泠澗的幫助下,已將誅情逼出了一些。但他的內力陰柔纏
綿,只能慢慢調養,所以他的誅情要比焱殤嚴重得多。剛剛這些美人香,他又吸進太多,此刻兩種毒在體內相輔相成,肆意滋長,已經快到他的心臟處了。
“怎麼樣?我告訴你解藥在哪裡……”君博奕面上現出幾分得意的神情,愈加溫和地勸道。
“殺了他。”衛長風身形晃晃,拼力發出一聲長嘯。
蒼鷹猛地往君博奕的身上撲去。
數十隻鷹,你來我往,每一啄,每一爪,都狠狠地落在君博奕的身上。他抱頭鼠竄,不一會兒就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林子裡亂竄。
就在此時,華桐帶著一群天羽林侍衛從林子深處尋了過來,見此情形,立刻衝上去,點燃了火把,揮退了鷹群,不顧一切地把君博奕搶了過去。
“衛長風你這小人,你居然把皇上害成這樣。”華桐氣急敗壞的衝過了鷹群,到了衛長風的面前。
“華桐你有眼無珠,效忠了一個好主子。”衛長風吃力地抬眸,虛弱地說:“連自己的妻兒都能算計的人,遲早會過河拆橋,把你們一個個都殺掉。”
“胡說什麼!皇后為了我們天燼國,孤身前來,朝堂上下莫不讚揚。我們有心求和,你們卻暗算皇上!”華桐越說越憤怒,舉起劍就往衛長風的身上刺來。
衛長風身形晃了晃,在他的劍還沒有刺到的時候,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殺了他。”君博奕痛得慘呼。
華桐摸了摸衛長風的鼻息,扭頭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也要把他粉身碎骨,把他丟下懸崖去。”君博奕狂吼道。
幾名侍衛奔了過來,抬著衛長風就要往懸崖下丟。
群鷹立刻撲過來,與侍衛們對峙著。侍衛有火把,但鷹群數量從多,對陣了半天,誰也沒能討到便宜。
“算了,走吧。”華桐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擔心大元人追來,趕緊抬著君博奕往山下奔逃。
“不是厲害嗎?不是一個個眼高過天嗎?朕略施小計,就把你們一個個地打得落花流水。這天下永遠是朕天燼的,誰也別想奪走。”
君博奕抹了一把血肉模糊的臉,狂呼道:“朕用一個女人,就擊潰了這幾不可一世的人物。誅他們的情,誅他們的心,誅他們的肉,誅他們的骨頭,讓他們不得超生!”
“哈哈哈,顧傾華真是一招好棋,將高陵熠的每一步都告訴了朕。朕就等著你好好品嚐完誅情的那一天,朕就陪你打仗,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都覺得朕是
無路可走,都覺得朕會任你們宰割……哈哈,蠢貨們,看你們拿什麼和朕鬥,老天都幫朕,朕才是真命天子!快,快去秀峰山,朕要親眼看著焱殤死!”
他已近乎癲狂,讓聽的人不寒而慄,華桐看著他滿臉血洞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但君博奕流血過多,沒能狂叫多久,昏死了過去。
“怎麼辦?”眾人看向華桐,有些拿不定主意。
“皇上傷重,不能去秀峰山了,回青瞳溪去。”華桐迅速做出決斷,一行人馬不停蹄,急奔回青瞳溪的方向。
山風呼嘯,美人香在風裡漸漸飄散。
一隊蒙面人從密林之中鑽出來,點起了薰香,把山鷹驅散開,探了探衛長風的鼻息,把他背了起來,快步往林子裡鑽回去。
悉索腳步聲消失之後,蒼鷹也消失在蒼穹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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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殤帶著眾人趕至秀峰山下時,已近天明。一騎快馬從官道遠處急馳而來,眾人立刻嚴陣以待。
黃土飛揚之中,只見泠澗揹著藥簍,滿頭大汗地從馬上跳下來。
“王。”
“你怎麼來了。”焱殤唇角微垂,扶著馬慢慢滑下來。
“王后識破刺客詭計,以畫眉傳信,急召我回來,我是回城去的,你不是去了孤城嗎?”
泠澗抹了把汗,把藥簍一丟,扣住了焱殤的手腕,頓時俊顏覆霜,怒聲道:“真是歹毒,居然用了美人香。”
“可有解?”冷潭急匆匆地問。
泠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