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而不是你這個卑
賤種。你知道嗎,我至今還記得你被皇祖父罰跪的情形,那情形真是一條怕死的喪
家
犬,搖著尾巴,請人饒你的狗
命。你和你那破爛惜夫人的大婚,我也記憶尤新,也只有你,才能享受到皇祖父對你的如此寵
愛。”
君博奕飛奔上了鐵鏈橋,瘋狂的笑聲在大山中不停地迴響,恨得人咬牙切齒。
“想逃。”
冷潭氣得胸膛都快炸開了,帶著侍衛們追過去,鐵鏈橋在中間突然斷裂,侍衛們及時抓住了鐵鏈,才不至於跌下深淵。
君博奕他們有備而來,身上都帶著金纏絲,牢牢地粘在鐵鏈橋上,藉著鐵鏈橋甩出去的力道,飛躍上了另一座山。
“我馬上讓人攔截他們。”冷潭跳上來,大聲說。
但身後沒有回聲,他轉頭看,只見焱殤的鼻中正往下淌著鮮血。
“王?”他大驚失色,飛奔過去扶住了焱殤。
誰能想到,君博奕拿著自己的皇后,自己孩子的母親,做了藥爐……
高牆上傳來一聲尖呼,眾人匆匆抬頭,只見花泠萱正從高牆上一躍而下。
焱殤拔地而起,及時接住了花泠萱,落地時,兩滴殷紅的血正從他的耳朵上滴下來,正落在花泠萱的臉上。
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她深愛的丈夫要殺她,而她丈夫的仇人,卻救了她!
“美人香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你這孩子不用我動手了。”焱殤掏出帕子,擦去鼻下和耳畔的血珠,緩緩地說。
“王……我們現在趕緊回泗水,找泠澗。”冷潭亂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
“來不及了,你趕緊給南月他們下令,讓他們全力攻城,不惜一切代價,速戰速決。給泗水城傳信,讓他們緊閉城門,不得擅出。”
“那太后……”冷潭猶豫道。
“我親自去。”焱殤拿出泠澗給他配好的藥,直接吞了半瓶。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這回誅情發作,不再是情
yu,而是火灼五臟六腑地疼痛。
“但是……您……”冷潭急了,焱殤傷重,怎麼還能奔波。
“君博奕狡詐,但他怕我。讓人抓緊搜山,路只有幾條,說不定可以在他下山前攔住他。”焱殤穩住翻湧的熱血,拔腿往前。
“是。”冷潭趕緊下去安排。
鐵鏈橋已斷,城門已經開啟,焱殤飛躍上馬,往城外飛馳。今日是他輕敵,見君博奕隻身上山來,多少放鬆了警惕。再者,拿妻兒下毒的事,真是聞所未聞。當年的淵帝和鴻帝再狠毒,尚不曾拿妻兒下手,君博奕他居然狠得下這樣的心。
焱殤見識過太多歹毒絕情的事,這一件,只怕無人能比得上。
小珍珠尖鳴著,掠上天空,直奔泗水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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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博奕在山中狂奔了片刻,抹了一把熱汗,惱恨地說:“用了那麼多美人香,他怎麼還沒死?”
侍衛扶著樹,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會不會是早就吃了什麼解藥?”
“就算吃了解藥,他與美人香接觸了這麼久,功力也必會大減,但你看到他方才的樣子沒有,虎虎生風,哪裡像中毒的人。”君博奕靠著樹坐下來,陰冷地看著孤城的方向。
“他們很快就會追過來的,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侍衛過來摻扶他,焦急地催促。
君博奕擺擺手,低聲說:“歇會兒,無妨。這林子裡地形複雜,他們沒那麼快找到我們。”
“喝點水吧。”侍衛解下水囊,遞到他的面前。
他一仰脖子大口灌了幾口,惡狠狠地一抹嘴唇,“我們暫時躲在這裡,看看情況。若他真的沒死,我們再做打算。我就不信,美人香和誅情這樣奇猛地毒,對他會沒有作用。他剛剛一定是強行運功,暫時制住了毒
性發作。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完蛋。”
“皇上還是太冒險了。”侍衛小聲說。
“我就想親眼看看他那表情,一定會很爽快。只要能親眼看到他死掉,這點苦頭算什麼。”君博奕握了拳,重重地砸在樹上,咬牙切齒地說:“再說了,你以為他真的會不在乎許老太婆的命?我打賭,他現在就會出發,趕去秀峰山。只要他下山,就讓幻塵宮的人去攔住他,一波又一波地給我打,讓他不停地運動內功,我看他到底有多強硬。他總不會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