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別碰這些東西。”青鳶揮揮手,快步往外走。
亂了這麼了一陣,她才發現穆飛飛不知何時出去了。這事不知和穆飛飛有沒有關係?
“去哪裡?”焱殤大步跟出來。
“我們去惜夫人房間裡看看吧。”青鳶小聲說。
夫妻二人到了惜夫人的住處。她住在傾心太后對面的房間裡,視窗種著幾株君子蘭,正在風裡搖曳著碧色的葉片,從屋子裡往外透著一股藥味兒。
屋子裡已經搜過了,櫃子桌椅都挪動了地方,首飾盒也開啟看過,貴重首飾一件也沒有留下。錦繡衣服翻得零亂,有幾件就丟在地上。青鳶一眼看到了衣衫中露著一角米色的紙,趕緊拿起來看看。
“是當票,死當,日期是四天前。”青鳶看過後,把當鋪遞給焱殤,“看樣子惜夫人真的做了充足的準備,要離開這裡。”
焱殤臉色黯沉,緩步走到牆邊。
惜夫人喜歡畫,房間裡掛著六幅畫,皆是青山碧水人家,連帳幔都繡著青山綠水。屏風尤其精美,一艘小船在長河中緩緩往前,舟上有璧人一雙。男子高大,腰間懸著彎刀。女子披著藍色錦繡披風,神情溫柔。
“這是你和她吧。”
青鳶撫了一下屏風上的畫,轉頭看牆上的畫,這些畫裡都有成雙的人物。有的坐於塘邊,有的站於樹下,有的手持荷葉,有的手牽風箏。
“惜夫人這一生只怕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日子。”青鳶一面看,一面小聲說。
這些畫給她怪異的感覺,若她是想借畫來寄託感情,那為何這些男子身上所穿的皆是布衣,而且皆是焱殤不喜歡的褐色。
正猜測時,傾心太后和許雪櫻、穆飛飛三人一起匆匆找了過來。看樣子穆飛飛是去給太后報信了!
“聽說是惜娟?”傾心太后快步到了門口,一把抓住了焱殤的袖子,面色複雜地問。
“母后,此事還要查證。”焱殤扶她坐下,鎮定地說。
“怎麼會是惜娟?我這次回來之後經常與她促膝長談,她身子虧得厲害,我一直感到對不住她,想彌補她……我真是想不通……一定要弄清楚!”
許雪櫻走到青鳶面前,拖著她的手上下打量,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青鳶心中一動,故意說:“我只喝了幾小口,而打翻了罐子,應該問題不大。”
“這種毒藥很厲害,就算幾小口也會讓你吃不消。昨日才中了誅情,今日又喝了湯……泠澗在何處?趕緊讓他來!”傾心太后聞言臉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
“他已經給我看過了。”青鳶趕緊說。
“那怎麼辦?王后就是貪吃,以後管著自己的嘴吧。”許雪櫻一聽也急了,伸手就拍青鳶的背,連聲說:“趕緊吐出來吧……”
她力氣沒控制住,一掌差點沒把青鳶的魂給拍出來。
“呼……”青鳶倒吸一口氣,緩緩轉動脖子,“雪櫻,我沒被毒死,也要被你這一巴掌給拍死了。”
“對不起。”許雪櫻趕緊又給她揉,滿眼歉疚。
青鳶扶著腰坐下,被太后和許雪櫻這一問,她才感覺到後怕。若她喝了這罐湯,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瘋婆子了?
“惜夫人一向孤傲,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許雪櫻咬牙,氣憤地說:“得趕緊找到她,免得她再害人。”
青鳶微微擰眉,看向穆飛飛。她一直在沉默,面上看不出喜怒。這丫頭若不是真的和此事無關,那就是定力太厲害了。
搜查惜夫人房間的侍衛回來了,一無所獲。
“不過才一盞茶的工夫,她能跑多遠,為何還未找到她?”焱殤眉頭微鎖,看向院外。
“若惜娟早就做了準備,這時候往隱蔽之處一躲,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傾心太后揉著眉心,長吁短嘆,“惜娟怎麼會這樣做,難道是在天燼時就被君博奕給收買了嗎?”
“太后,這事就交給王辦吧,”穆飛飛扶住她的手臂,眼眶突然就紅了,“飛飛還等著王給飛飛清白。”
傾心太后皺皺眉,扶著她的手站了起來,盯著她嚴肅地說:“你還想說什麼清白,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告訴哀家,你那日為何要去小巷中?你說不可以說出來,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不肯說,別說哀家不肯幫你。”
穆飛飛眉頭越皺越緊,撲通一聲跪下去,輕聲說:“惜夫人央求我為她保密,我真沒想到她會對王后下毒手。”
“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傾心太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