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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鳶身邊不能沒有人,他又不放心浮燈。雖是和尚,也是男人哪,面前擺著溫香軟玉,誰知道標榜著清心寡yu的心裡藏著什麼鬼主意。

“王儘管去。”似乎又察覺到他的心事,浮燈微微轉頭,平靜地說。

有這麼一刻,焱殤想撕開浮燈無時無刻都表現得平靜的皮。他擰了擰眉,大步走了出去。

屋子裡靜了,浮燈耳中只有青鳶清淺的呼吸聲在響。他神情寂然地立於燭前,一動不動地守著。

突然,青鳶悶哼了一聲,“心口痛。”

他一個哆嗦,立刻走了過去,手掌沒入酒中,順著她的手臂一直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摁到的是她平和的脈息,除了在日落時分,她的脈像不會有任何異樣,此時也是。凰情就是天下最具欺騙性的東西。

青鳶突然抓住他的手,猛地從酒桶裡站了起來,一聲驚呼,“你不能挖我的心啊……”

“阿九。”

焱殤的身影闖了進來,見她披著一身酒珠,緊貼著浮燈站著,頓時臉色一沉。抓過了一邊的衣袍把她包好,喝令浮燈出去。

浮燈臉色蒼白,慢慢地轉過身,往外面走去。

“阿九。”焱殤扶住她,仔細一看,她還在夢裡,分明是在說夢話。

她已經不止一次說有人挖她的心了,焱殤忍不住看她的心口,瑣骨上的舊傷像朵暗色的梅花,雪團兒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輕顫著,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怕得直往他懷裡躲。

“焱殤抱我,焱殤抱我。”她鑽在他的懷裡,不停地呢喃。

焱殤緊緊地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小聲哄她,“我在這裡呢,別怕,別怕……”

“你不能挖我的心,我只有這麼一顆心了。”青鳶又哭,大顆的血珠從她的眼角往下滑。

焱殤又急了,對著外面怒吼,“浮燈你這是什麼妖術,她為何如此難受?”

浮燈背對著門站著,浸溼了半截的雪袖微微地顫動。

冷衫他們聽到焱殤喝暴怒的呼喝聲,彎刀出鞘,把浮燈圍在中間。

浮燈長長吸氣,解下了矇眼的帕子,低聲說:“她沒事的,金針給她舒通筋脈,雖不能立刻看到,也能讓她暫時無憂。一點血淚而已,和別人落淚一樣,所以王不必如此緊張,我不會害她。”

“壓下去。”焱殤不肯信,這和尚給他的感覺怪異極了。大和尚如此深情款款,說給誰聽,做給誰看?好好的方外之人,偏要一腳踏進紅塵,給君博奕當說客!

冷衫推著浮燈往前走,他轉過頭想看看門裡面的情形。冷衫卻一刀指在了他的脖子上,不客氣地說:“和尚,那不是你能看的,趕緊走吧。”

浮燈眼底緩緩遊過一絲苦澀,點了點頭,跟著冷衫往前走。

屋子裡,青鳶在焱殤的懷裡亂鑽,和意珠早已在她嘴裡融化,嬌豔的雙唇上沾著晶瑩的酒液,綿軟的身子被烈酒浸得媚紅無雙。

焱殤的袍子被她蹭溼了,又無法把她摁回酒中,思忖片刻,索性扯爛了衣袍,抱著她一起浸進烈酒裡。

美人和烈酒,向來是男人喜好的東西。焱殤懷抱佳人,早已開始心猿意馬。但她背上有

金針,又不敢放肆,只能忍著,由著她在懷裡製造讓他快炸掉的動靜。

“這個是什麼?蘿蔔……”她扭動著,伸手抓到了他腰下。

焱殤認命地嘆氣,想拽開她的手,帶來的後果就是,一拉一帶間,他更加難受了。

“阿九,別這樣。”他沙啞地說。

“焱殤,我熱得厲害。”她迷迷糊糊的在他身上拱,輕聲呢喃。

“忍著。”他喉結沉了沉,撫摸著她滾燙的小臉,溫柔的安慰她。

她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在他懷裡繼續拱,繼續蹭。她被小廟裡那可怕的一夜給困住了,怎麼都醒不過來。那夜淡月如水,給小廟前的草坡裡披上一層輕紗,被焱殤強行攻佔的她氣得半死,騙他出去引開殺手之際,鑽出山洞,往相反的方向跑。

寂靜的山林裡,不知隱藏著多少怪獸,每一次風聲,都像是他追了上來。她不停地跑,突然間一頭撞上了一個戴鬼面具的人。星月就在他的眸子裡,生冷殘忍。他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前,金鎖和玉牌正在輕晃。

“他死了嗎?”他一把抓住了金鎖,把她拽到了面前,陰狠狠地問她。

“誰?”青鳶暗自叫苦。

“說,拿著這東西的人,他在哪裡。”鬼麵人沙啞地逼問她,手指掐得她的臉都要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