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了!”
但也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手腕兩端還各拖著一截兒呢!腳上的也是如此。</p
一直折騰到深夜,一群人累得快趴下了,不知道換了多少批人,才把鐵鏈給弄短了一些,但鎖在手腕上的鐵環卻難住了眾人。開鎖匠試了上百把鑰匙,也沒能如願。“祈掌櫃,沒別的辦法了?”焱殤很苦惱,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帶著這些東西回到大家中間去?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主子得受些罪。”祈掌櫃濃眉緊鎖,拱著拳說。
“快點吧。”焱殤也有些疲憊不堪。這事讓他也有了個自我神視,不管什麼人,都不能輕視。
青鳶拿了溼帕子過來給他擦汗,心痛地說:“你歇一會兒吧,又不急於一時。”
“沒事。”焱殤輕輕搖頭。
青鳶見他堅定,只好退開,眼看著祈掌櫃托起了他的手,低聲說:“主子沒有練過縮骨功,所以我得把主子的指骨先錯位……”
“啊……”青鳶一聲尖叫,嚇得又跑了過去,抱著焱殤的手說:“那得多疼啊。”
“沒事,退到後面去。”焱殤眉頭微擰,示意祈掌櫃開始。
青鳶眼眶都紅了,咬著唇站了會兒,飛快地轉過身去。
身後有骨節錯動的聲音,青鳶的心都揪緊了,又不敢看,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咬得嘴唇都破了,時間彷彿如冰一樣凍結……
“好了。”
終於有低低地喘息聲透進了她的耳中。她抹了一把眼睛,扭頭看,焱殤臉色發白,一身溼透,宛如剛從水裡爬出來一般。
“沒事了,你哭什麼,又不是你疼。”他衝青鳶笑了笑。
“討厭鬼。”青鳶跺腳,走得更遠了。
她知道跟著他,一定會經歷這些事,刀光劍影,風吹雨打,說不定哪天就一箭扎透他的身體,讓他血湧如泉……只要這樣想想,她都覺得不寒而慄,如墜冰窖。
“我用了鎮麻藥,不要擔心了。”焱殤放下袖子,好笑地看著青鳶說。
“我才不擔心,又不是我疼。”青鳶終於平靜了一些,跑回他身邊看他的手,紅通通的,像十根小蘿蔔!
“屬下去準備好熱水,主子洗一洗。”
祈掌櫃也是滿頭大汗,分筋錯骨是一種酷刑,剛用了藥物,但是當藥的效果散去之後,焱殤還有一陣劇痛。
焱殤點頭,讓眾人退下去。
青鳶拉著他坐下,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