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它塞回了金籠子裡,用黑布矇住,重重地搖了幾下。
“主子怎麼了?”穆飛飛拉動一個侍衛的袖子,驚訝地問道。
“哦,出氣吧。”紫衣侍聳聳肩,盤腿坐了下去。
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戲碼,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他們聽不懂小珍珠說什麼,只當高陵熠在自言自語,所以越發擔心高陵熠為情走火入魔——他這忽怒忽笑的樣子,難道不像著魔了嗎?
“為了阿九嗎?”穆飛飛絕望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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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以為他不愛她,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他的心中只有大業天下。就算是阿九,也是不甘心的想佔有,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才不得不承認,高陵熠他動心了。他的眼神霸道中透著溫柔,溫柔裡有著期待,期待裡有著失落,失落裡有著絕望。
他和她一樣吧,其實知道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那個人。
他和她一樣,卻不肯放棄,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
好可憐。
穆飛飛掩住劇痛的心臟,靠著樹慢慢滑坐下去。
手邊有一株小花開了,嬌豔得如沐浴了春日的陽光,每一寸花瓣都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就像當年她初見他一樣。
她掐下小花,放到鼻下聞了聞,然後小心地簪到了髮間。
若花無人識,也只能在歲月裡枯萎掉了。
這就是她的命運,無法埋怨,無法逆轉,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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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捧上彎刀,仰頭看焱殤,小聲說:“保重啊,我在家裡等你。”
“知道了。”焱殤接過彎刀,懸於腰間。
青鳶低眼,摸了摸刀鞘,笑問:“刀這麼重,怎麼沒把你的褲子給拽掉了。”
旁邊一陣轟笑,能這樣送夫出征者,也只有青鳶了。
“說點好聽的。”焱殤臉綠了,往她臉上擰了一把。
“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褲子。”青鳶掩唇笑,眼兒彎彎,眉眼如畫。
“你啊……”焱殤只好放棄,躍身上馬,低眸指她,“在家裡邊好好待著,若有異動,隨時回來收拾你。”
青鳶向他揮手,大笑,“鞭打我吧,懲罰我吧。”
“誒,誒,不能聽,不能聽了,再聽耳朵都得壞了……”南月大笑,摟了摟佳煙,又親了親一雙兒子,跳上了馬。
“相公,相公……”佳煙拉著他的手指,仰著小胖臉,可憐兮兮地說:“我會想念相公的。”
“聽聽,你聽聽!”焱殤用馬鞭指南月那邊,咬牙看青鳶,“你好聽的話呢?”
青鳶捂著嘴搖頭,悶笑不語。
“爹爹騎大馬。”小十向焱殤伸手要抱抱。
“乖小十,在家乖乖聽孃親的話,爹爹去打仗,給你打一個太平江山。”焱殤接過她,摸著她的小臉蛋,溫和地說。
“小十要騎大馬。”小十在馬背上扭動小身子,興奮地大叫。
“南彥也要騎。”南彥見小十在這邊馬背上,立刻樂癲癲奔了過來。
“去吧,讓南彥陪小十騎馬。”焱殤把小十放下去,笑著看向一雙小人兒。
不遠處還有十個新選進來的近侍,都是小公子,又好奇,又緊張地看著這邊。這十人將會成為小十今後的安全保障,六七歲的年紀,就要開始以刻苦到常人無法想像的程度去修練武藝。
南彥也是,三歲就得開始跟著學射箭了。他的小馬上放著小小的弓,短短的箭。
這些都是大元的未來啊,焱殤要拼的,就是他們這一輩人未能得到的太平江山,他要統統打回來,給這些孩子們。
“走了。”他收回視線,朝青鳶笑了笑。
“保重。”青鳶揮了揮手,溫柔地笑。
“哦,不許去見荀澤。”他突然擰眉,荀澤想把青鳶弄回那什麼現代去,若趁他不在,幹出這種事來,他到時候去哪裡尋她?
“知道啦。”青鳶拍拍他的盔甲,仰頭輕笑。他穿盔甲真是威風凜凜,俊朗的眉眼融進了歲月的沉澱,讓他更加迷人。
他點點頭,揚鞭策馬,往前飛奔。
青鳶緊跟了幾步,開始追著馬兒跑。風聲呼嘯,飛塵瀰漫,這樣的分離,總是一次又一次,笑容後面,藏著的是她的不捨,她的不安,她對重逢的期待。
“焱殤,我做你最喜歡吃的菜等你啊。”她跑不動了,雙手攏在唇邊,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