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出來。”
“那把圖都給他了,我怎麼辦?現在改機關?”焱灼又問。
“若你改動,他會收到動靜,這圖就白盜了。。”衛長風低聲說。
“那怎麼辦?”焱灼哭笑不得,這不是把圖送上去,人剁開了打進來嗎?
“就因為送去的是真圖,而我們又沒動靜,他才不會先打這邊。”衛長風一言道出其中奧妙。
焱灼想了想,恍然大悟。雲羅正在大漠那邊開打,目的很明確,先奪大元積存多年的寶庫。而他有了泗水這邊的機關圖,而這邊機關又一直保持原樣,他自認為勝券在握,不會分兵來打,等於是給他吃了顆定心丸。
“讓你不動舊的,不說讓你不安新的。”衛長風指著南邊說:“他若發兵攻來,一定先破機關,得到碼頭,你到時候快速佈下新機關,把來者引入陷阱。”
“呵,我真是喝多了,居然沒有想到。”焱灼拍拍額頭,小聲笑。
“笨吧,還裝喝多了。”衛長風忍不住笑。
“快回去看雪櫻,我喝多了。”焱灼臉上掛不住,一腳朝他踢來。
衛長風閃身躲過,一躍上馬,往行宮處疾馳而去。
侍衛守在門邊,裡面傳出不安的抽泣聲。
衛長風在門邊站了會兒,才推門進去。許雪櫻正在做噩夢,雙手在被子上敲打,滿臉汗,淚水淌了滿臉。
他猶豫了一會兒,手指摸到了她耳下的人皮面具的介面,慢慢撕開。
☆、291。大結局(上)這萬丈紅塵,我們一起過
面具下,雪櫻的臉色潮紅,蒙著一層薄汗,唇卻是蒼白的顏色。
衛長風在榻邊坐下,有些迷茫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
他和她,原本是陌生人,卻在情勢所迫下裝了一年多的夫妻。幾百個日夜裡,他們朝夕相處,若說完全沒有感情,那絕對是假話。若說有多喜歡,多愛,那也是假的。有些感情,是細雨潤無聲,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滲進你的骨血裡去了,不會驚天動地,也不會烈焰焚身,只是緩緩的,溫柔的陪伴著你。
衛長風猶豫了一會兒,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指,低低地說:“雪櫻,我如何承受得起你的這樣的喜歡?我的心裡住著阿九,對你不公平吶。妗”
雪櫻的手指挪動,攢住了他的袖子,唇瓣翕動。
衛長風俯下身去,把耳朵貼到了她的唇邊。
“我……不……在、不在乎……”她氣若游絲,斷斷續續吐出一句。
衛長風很震動,這就是被一個人暖暖愛著的滋味嗎?他把愛情給了阿九,守著她長大,看著她嫁人,做了母親。是不是他應該放手了,嘗試著去愛另一個對他情真意切的女人跬?
“我、我們……其實已經成親了……”許雪櫻的眼角又滑下淚來。
是啊,他們已經拜過天地了,只是他以焱殤的身份躺在榻上,看著她站在榻邊,自己掀起了紅蓋頭。
她總是這樣,為了所愛的人,付出一切也從不說悔,不說辛苦,不說後退,一心一意地做她覺得應該做的事,不顧世人眼光,不顧心中痛楚。
只是,他們這些人憑什麼這樣對待她呢?他憑什麼享受了她的好之後,一言不發地逃走,留她獨自面對流言斐語?在那些貴婦們嘲笑她的無能之時,有誰看到了她倔強高抬的下巴是在掩飾快落下的淚?
她是一個沒有人心疼的女子,連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因為她把所有的心疼都用在了這兩個男人身上。一個娶了阿九,一個還在等著阿九。
衛長風慢慢抓緊她的手指,生平第一次為了阿九之外的女人心痛。
“雪櫻……”
“阿九說、阿九說,我會成功的……她不會騙我的……”許雪櫻抿唇,不讓自己哭聲漸大。“雪櫻你醒了。”衛長風喉頭沉了沉,尷尬地想鬆開手。
“我就這麼不討人喜歡嗎?”她睜開紅腫的眼睛,難堪地看著又想逃開的他。
“不是、我……”衛長風慌得不知說什麼好,站起來,又坐下去,再站起來,反覆幾次之後,長長地嘆息,手掌抹上她的臉,想把她的眼淚抹掉。
滾燙的眼淚呵,燙進他的心底,讓他越發愧疚。
“不愛我,沒關係。給彼此一個機會,怕什麼?”許雪櫻虛弱地拉住了他的手指,放到了臉頰上,輕輕地說。
“我……”衛長風囁嚅著,找不到勇氣來接受。
“你沒有背叛阿九啊,我也喜歡阿九,我們一起喜歡她,好不好?”許雪櫻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