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浮燈輕聲讚道。
“謝謝了。”青鳶抱著小十就走。
“王后……”浮燈已有兩日未能這樣單獨見她,此時剋制不住,伸手就摁住了她的肩,急急地說:“蔓蔓,我們說會兒話好不好?”
“沒什麼好說的呀,我現在對佛經不感興趣。”青鳶側頭,盯著他摁在肩上的手指。
浮燈不肯收手,手指根根掐緊。
“蔓蔓,能不能和我回去?”他喉結沉了沉,緩緩地、艱難地問出一句,“你媽媽一定很想見你……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我、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個錯折磨了我兩世,我會彌補你的。”
“你也算是得道高僧了,怎麼還堪不破?”青鳶騰出一隻手推他,不悅地說:“我現在還讓你活著,是我大度,不然早挖了你的心了,你還痴心妄想什麼?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高高在上的荀澤嗎?看清楚這裡,託你的福,我做了王后,想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浮燈一震,手順著她的手臂慢慢下滑,最後在她的手指上輕輕握住,喃喃地說:“是啊,我又痴心妄想了。”
“哎喲喂,小祖宗,讓奴婢好找。”嬤嬤滿頭大汗的從花叢裡跑出來,見到這一幕,立刻尷尬地低頭垂目,連退數步。
青鳶趕緊抽回手指,匆匆地說:“好了,治好了南彥,也是你功德無量。回去養著吧,我說過會找到雙雪樽,你早早回去繼續你的人生,幫我把話帶給媽媽,別在這裡礙我的眼,也算你對我的贖罪。”
她說完,抱著小十快步離開。
小十舉起手,乖巧地向浮燈揮了揮,奶聲奶氣地說:“你要乖乖聽孃的話哦。”
“好像你聽得懂一樣。”青鳶被小十逗樂了,拍了拍她的小屁
屁,小聲說:“記住,不許告訴你爹,我和主持說話了。”
“為什麼?”小十眨著大眼睛問。
“因為你爹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多可憐啊。”青鳶笑著說。
小十想了半天,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多可憐啊。”
青鳶笑笑,扭頭看了一眼,浮燈已經不在那裡了,削瘦的身影慢慢穿過花叢,風搖動花瓣,他白袍翩翩,似是隨時會被風帶走一樣。
這人,畢竟是她的初戀啊,初吻,初心,初情,統統給了他。哪個姑娘在情竇初開時不想戀情美好?只是最初的美好,現在被撕碎了,留在心裡的只有酸澀。
“王后,高陵越駕崩,太子高陵丹登基,高陵熠為攝政王。說是王和王后用假的朱雪樽毒殺高陵越,要對我們大元宣戰。”冷衫滿頭熱汗地跑來,大聲說:“高陵熠要把顧傾華剝
皮殉天,讓王和王后拿真正的朱雪樽去換。”
“怎麼可能,不是讓人小心護送,直接把朱雪樽交到傾華手裡嗎?難道是傾華乾的?”
青鳶心一顫,這麼毒辣的事,她相信高陵熠做得出。但顧傾華沒有理由再給自己找麻煩啊!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朱雪樽被人調了包,還是進了宮之後被人投了毒?
——————————————————————分界線——————————————————————
四姑娘推開窗子看了一眼,她發出接頭的暗號有一會兒了,還沒有人來取圖。這地形圖,將會幫著東邊的天羽林殘部,攻下最難的一城。
本是想在滿月宴上放出蛇,攪渾
一切,她讓小八上臺唱戲,她趁亂去盜圖。沒想到蛇提前跑出來了,還讓小八看到了她把未爬出去的蛇驅走的一幕,弄得她措手不及,只好威脅了她一番。趁亂盜了圖,慌忙逃出了京城,到了城外的客棧等著人前來接頭。可是這已經一整天了,壓根沒看到人來。
她有些慌亂,不知道要不要趕緊離開,以免追兵找來。
外面響起了清脆的說話聲,嚇得她趕緊關上了窗子。
“郡主,我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您走到留城,又跑回來,在這裡住了兩天了,你也早點拿個主意吧,不然就回京去。”
“沒主意,不想回。”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四姑娘怔了一下,從窗子偷偷往外看,是許雪櫻!
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許雪櫻帶著兩個侍婢,正無精打彩地過來,手裡的一根柳條兒已經被她掐斷,在手指間翻來覆去地擺動。
“郡主,不如你就橫下心,依著王后所說,直接上!我和彩兒幫郡主摁著他!”一名侍婢揮著拳頭,滿臉認真地說。
許雪櫻猛地扭頭,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