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鷹!”
“叫什麼?”他又問。
“你管我,讓我下去!你少在我面前擺你的撲克臉,我不伺候。”青鳶惡狠狠地嚷,小屁|股在他的腰上使勁用力坐。
“你能再粗魯一點嗎?”他雙手攤在兩邊,眉頭微擰。
“能,十分能!”青鳶怒吼。
“也就這樣,忍了四天,我還以為你能忍多久。”君漠宸握著她的腰,突然跟豹子一樣勇猛地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我告訴你,在沒人的時候,你能給我這樣鬧,但你看看外面,站了多少人?”
“我管呢。”青鳶冷笑。
“就你這樣,以後怎麼站在我身邊、母儀天下?沉不住氣,也不知場合。”他臉色黯沉,二指擰緊她的唇,
“唔……誰要母儀天下……”青鳶一抖,眼睛猛地瞪大,這人還真把野心給透露出來了啊!
“好好給我坐起來,再往我身上騎,我讓你騎個夠。”他坐起來,用腳把馬車門給蹬上,沉聲說:“把傾華送進城,出發。”
馬車立刻往外疾奔,君漠宸都沒辦法伸出腦袋交待幾句話,這面子算是掃得一乾二淨了,還讓他聽到一個名字:青鳶。
“給我寫出來。”他把筆拍到她的手中,指著鋪好的紙說。
“不寫。”青鳶把筆重重丟開。
君漠宸撿起來,抓著著她的手,把筆往掌心裡一塞,握著她的手就開始在紙上寫,“青鴛,青蒬,青淵,青鳶……”
“哪個?”筆從四個名字上面指過,逼著她回答。
青鳶鼓著腮幫子冷笑,不肯出聲。
小珍珠從窗子裡鑽進來,跳到青鳶那詞上,爪子輕掃未乾的墨跡。
“青鳶,屬鷹的,難怪這麼難馴。”他拖過一張乾淨的紙,重新寫下這兩個字。
“你想馴我?”青鳶的臉脹紅,怒氣衝衝地瞪他。
“眼珠子要掉出來了,脾氣怎麼會如此暴躁,從曼海皇宮接你出來時,我怎麼沒發現你是假公主,真公主溫柔纖細,你還真像一隻野性難馴的鷹。”
“既然喜歡公主溫柔纖細,被公主美名傾倒,你纏著我幹什麼,你那白雪妹妹,不正溫柔纖細嗎。”青鳶被他如此一說,心裡更加堵得慌。
“什麼白雪妹妹,那是我表妹。”君漠宸眉頭緊擰,淡淡地說。
“表妹?叫什麼名字?”青鳶愣住,他的表妹,那應是他母親兄妹的孩子,沒聽人提過他母親還有兄弟姐妹啊。
他又化身悶葫蘆,薄唇緊握,如同被502強力膠給死死膠住。
“你瞞我這麼多事,你今天得說個七件八件,不然我還是不和你走,你哪來的小表妹?從未聽人提過。”
青鳶柔軟的發掃到他的鼻下,一直癢至人心。他咬牙,太陽穴的青筋都鼓了起來,這得有相當的定力才能辦到不把她就勢摁到。都是熱血方剛的年輕人,一路強忍過來,已至極限,她再不收斂,他真無法忍耐了。
“阿九,你再扭,我可真的不忍了。”
“偏要扭……”青鳶又扭了兩下,發覺他某些地方不對勁後,熱血急湧,小腦袋用力往後撞去,“我警告你,別想打我主意,一天沒有明媒正娶,你一天別想碰我,再說我還不想嫁你呢。”
君漠宸算是見識到她的兇悍了,這一撞,差點把他的鼻樑撞斷,鼻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全滴在她的額上。
青鳶一見血,馬上就慌了,趕緊托起他的下巴往上推,“你抬著頭,別低頭,我給你把鼻子捏著。”
“真是粗魯不可理喻……”他拖出錦帕,緊捂鼻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就是這樣,看不慣趕緊丟我下去。”被他又罵粗魯的青鳶又氣了,他怎麼就責備他那隨時隨地會立起來的兄弟呢?
“閉嘴。”他順手一點,點了她的穴道。
青鳶像木頭一樣歪在桌邊,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看著他拿藥出來擦鼻子,又自己正好了鼻樑骨,再拿出她的銅鏡看。
外面傳來冷嘯擔憂的聲音,“王爺不要緊吧?”
“嗯。”他冷哼一聲,轉頭看向青鳶。男性的權威被青鳶給撞碎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青鳶兇悍起來是這樣的。
而青鳶也討厭死了君漠宸的面癱神情,在他眼裡,她一定和白雪妹一樣,得跟個無骨的兔子一樣,任他拎著耳朵來去才行。
當感情初萌,遠看那人的時候,美好得像夢一樣,但真的在一起了,才會發現真實的他,還有好多不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