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任她去受折磨去。
但,青鳶又捨不得傾華死,她們一起長大,見證了對方的每一天,以前,她是傾華的影子,現在,傾華只能做她的影子,為什麼,不能一起好好生活呢?
過了一會兒,海山公公拿著令牌回來了,交給一個腳程快的小公公,讓他趕緊過去。但青鳶幾人也不能留在洛太妃這裡,她有點忌諱生病的人,讓青鳶帶她們回嫦曦宮去。
青鳶就在她的屋外給她磕頭謝恩,帶著上官薇和傾華回嫦曦宮,沒一會兒,秦蘭也打發人過來了,讓她們兩個就在嫦曦宮裡暫時住下。
秦蘭如此爽快,出乎青鳶的意料。
浮燈主持要出宮,青鳶挺喜歡和這漂亮的和尚聊天,但也不能把大和尚拖進嫦曦宮去,走到分岔路時,浮燈摘了朵梅花給青鳶。
“什麼意思?”青鳶地看著他。
浮燈透澈的雙眸直視她的眼底,溫和地說:“顧尚宮當銘記,不管雪有多大,風有多大,梅花始終是梅花。”
“啊?”青鳶眨眨大眼睛,狐疑地說:“主持,我們不說啞謎好嗎?”
浮燈笑笑,一手抱著經書,一手撐著傘,在太監的引領下,慢步往大雪深處走去。
“喂,主持,我不當梅花的,我是迎春花……這名字土死了。”青鳶一拍額頭,快步追上了抬著那二人的小轎。
風雪直往她臉上撲,看看她做得多仁義,自己用跑的,那二人坐轎子!還有,這麼大的雪,面癱君是想讓她半夜去東角門凍成雪人嗎?
不去!
————————————————————分界線————————————————————
梅玉芬燒了兩大鍋的水,讓二人洗了個澡,換上了乾淨暖和的衣裳,雖說是舊的,但起碼暖和。
青鳶把自己的榻讓給傾華,她情況很不好,一直昏迷不醒。到了下半夜燙得更厲害了,開始說胡話。
上官薇急得起了滿嘴的泡,也不肯去睡,一直守在傾華身邊,又擦汗,又喂水,突然人一歪,暈過去了。
“不好,夫人暈倒了。”
梅玉芬嚇了一跳,趕緊把她拖去一邊的躺榻上,又掐人中,又揉手心,也沒能讓她醒過來。
“讓她睡著吧。”青鳶只看她一眼,沒過去。
梅玉芬有些奇怪青鳶的態度,但也不好問,只得聽她的話,抱了床棉被過來給上官薇蓋著。
桌上的小爐熬著藥,這時小藥罐裡滋滋地響,藥熬好了。
“玉芬姑姑,幫我把她扶起來。”
青鳶親手熬了藥過來喂傾華,但不會浮燈那一招,藥喂不進去,有點燙的藥汁從傾華的嘴唇往下淌,下巴都燙紅了。
“得喝藥啊……我去多拿個勺子來,給她塞在牙裡,讓她閉不上。”
梅玉芬左右看看,跑出去找勺子。
青鳶一手端著藥碗,一手給傾華掖好剛掀起來的被角。晃動時,一點藥汁潑了出來,正滴在傾華的額上,燙紅了一片。
“哎呀……對不住……”
她剛想給傾華擦掉,不妨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往後一扯,這下好了,藥碗裡的藥全往她身上潑來了!
“你幹什麼?”她看著上官薇那瘋狂的樣子,怒吼起來。
“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把她燙成這樣!”上官薇給傾華擦著額上的藥汁,咬牙切齒地瞪著青鳶。
“你們去死吧。”青鳶的手快被燙熟了,她忿然轉身要走,一抬眼,只見君漠宸站在那裡,眸子裡滿是不解。
青鳶心塞極了,大步過去,伸手推開他,冷冷地問:“你神出鬼沒地幹什麼?”
君漠宸深深地看了一眼嚇得臉色發白的上官薇,慢慢轉頭看向了青鳶。
這不正常!女兒罵娘,讓她去死……
上官薇勉強擠笑,給他行了個禮,啞聲解釋:“宸王,傾華被我慣壞了,見宸王見笑,我是怕萍兒出事,我無顏去見她孃親。”
君漠宸看著她亂糟糟的頭髮,還有和青鳶似稀相似的眉眼,神情冷竣。
“哎呀,宸王來了,沒聽到開門的聲音呀……”梅玉芬舉著勺子過來,一見門口立著的君漠宸,立刻愣住。
宮門陣舊,開啟和關上時都會有吱嘎的聲響,在這裡能聽得很清晰。
君漠宸掃她一眼,沿著青鳶剛跑去的方向尋她。一路找,在廚房裡找到了她,她正在廚櫃裡翻找什麼東西,然後端了只碗跑到燈下,把裡面黑乎乎的東西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