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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刀,貼著面板慢慢遊走,忍不住渾身發僵,似乎血都被他這一眼給凍住了。

有太監匆匆過來,附在君漠宸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君漠宸冷瞳抬起,看向眼前一株含苞待放的朱豔牡丹。聲音不急不緩,冰涼刺骨,“讓葛龍宇為先鋒,十日之內,帶他頭顱來見。”

青鳶擰擰眉,他是說焱殤嗎?如此輕怠他人生死,讓人心裡不舒服。況且焱殤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到時候也不知道誰取誰頭顱。

晚霞漫天,鋪了一地的豔麗。

她在這位置上已經坐了足足四個時辰,每畫成一張,君漠宸都會提出若干問題,只能坐下重畫。他仔細得令她心生憤怒,又不是她建的城,她如何知道那城牆上有幾塊磚,地上有幾個石頭,湖邊有幾棵樹。

額上覆著一層薄汗,她抬袖擦了擦,肚子裡又咕嚕叫了起來。君漠宸能耐餓,她不行,她還沒用早膳。

“我餓了。”她把畫筆一拍,憤怒地看向君漠宸。

“畫完才能吃。”君漠宸不為所動,甚至連眼皮子也不抬。

“沒力氣。”青鳶差點就尖叫起來。

“畫完才能吃。”君漠宸的語氣平淡無波。

“你是復讀機啊?”青鳶惱火地問。

君漠宸終於抬眸看來,雙瞳裡漫起一絲疑慮。

“算了。”青鳶抓起筆,抹了把汗,在紙上胡亂抹著顏色。按他的要求,這座城以一百比一的比例下筆,每座房子的朝向,窗戶,門前幾棵樹……簡直**!他是復讀機,但她不是攝像機,怎麼可能記得清?

又是兩個時辰,月上中天。

她終於畫完最後一筆,忿然丟開畫筆,瞪著他說:“宸王請過目。”

太監把畫舉到君漠宸的眼前,繁華的城池映入眼中,亭臺樓閣,湖泊靜池,菜園小屋,俱在畫上。

這就是她腦海裡的大元城,不過她另加了個東西,在城門口立了根高柱,掛了個稻草人在柱上,寫了君漠宸三字,再惡意地在他頭頂上立了只禿頭烏鴉。

“焱殤說了,一定會活捉你,把你吊在這裡,供城民鞭打戲玩,宸王一定要珍重。”青鳶板著臉,快速說。

“那就謝公主提醒。”君漠宸站了起來,讓人捧好畫。

權和此時端了一碗清粥、一道小菜過來,低聲說:“宸王給公主備的晚膳。”

“你給我吃草。”青鳶挑著盤中兩片青菜,氣呼呼地看君漠宸。

“你已不是公主,先惜命,才有命。”君漠宸看也不看她,轉身就走。

遠遠的,君鴻鎮冷冷地注視著這邊的動靜。看著君漠宸走遠,手指輕輕一勾,太監立刻附耳過去。

☆、小嬌人50

“把她帶到朕的行恩殿。”君鴻鎮眯了眯眼睛,眼中全是獸光。

太監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陛下,傾華公主命硬、不吉啊。”

君鴻鎮轉過頭,神情兇狠,不見半分白日裡的溫和態度。太監一個激靈,趕緊跪下給他磕頭,膝行退下。

君鴻鎮摘了朵身邊的嬌豔的牡丹,在掌心裡揉碎,滿臉的yu色,死死盯著青鳶嬌小的身影,彷彿立刻就想伸出大掌,把她拖入懷中,拆骨入腹。

青鳶把粥和青菜全倒進肚中,一滴湯也不剩。胃暖暖的,心臟也不痛了。正懶懶伸著腿時,一名白臉皮的太監快步到了,給她作了個揖,尖細的嗓意透入耳中。

“聖上宣傾華姑娘見駕。”

青鳶聽著他的聲音,如有無數細針扎入,頓感渾身不適。何況已這麼晚了,老傢伙召見她難不成還是想與她談談人生理想報負?

但,她人在天燼,身不由已,只能硬著頭皮跟太監過去。

行恩殿在皇宮南邊

香霧妖嬈氤氳,青鳶腳步更緩,眼前這條華麗的玉石道就像一條埋滿炸藥的死亡之道,讓她懼怕。

她怕的,不是死,而是又一次受辱。這回可是個可怕的老東西,若當場拉著他下地獄便罷,就怕無從反抗,活活受欺。

層層錦幔揭開,前面是寬敞的大殿,沒有她想像中挺著光光肚皮的老皇帝,只有——衛長風!

她一喜,當即快步撲了過去。

“四哥。”到了他面前時,她硬生生收住腳步,看向從帳後繞出來的君鴻鎮。

“公主。”衛長風剋制著,鳳眼微闔,雙拳緊抱,長揖到底。

“術師免禮。”青鳶也只能剋制,退了兩步,輕聲軟語。

“術師說,公主當七嫁,才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