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浮羽雀只有遇上危險才會如此驚慌,只怕沙漠悍匪已經近了!
☆、聽說她美
匆匆套好襯裙,馬蹄聲、口哨聲,叫囂聲,陡然而近。她見那沙塵漫天,根本看不清人影,便知大事不妙,於是趕緊又回到水中。
沒一會兒,狼群的兇猛撕咬和驚恐的呼救聲灌入耳中,鮮血的氣味在空氣裡肆意飄散……
她往灌木叢外看,上百匹高頭烈馬正背對她,女子們都擠於正中間,嚇得大哭。幾十頭沙漠狼正在人群中肆虐,把侍衛們咬得丟盔卸甲、肢殘腿斷,慘不忍睹,而那些粗野的漢子卻看得哈哈大笑。
“早聽說曼海國的女人又美又嫩,果真如此。”有一名男匪跳下馬,拉起了一名少女,惹得眾人大笑。
她雙瞳緊斂,儘量輕地往灌木叢下退,不發出一絲響聲。
“要有富貴命,才享傾華柔。傳說傾華公主最夠勁,能讓男人心甘情願為她而死,哈,你們哪一個是傾華公主?”
青鳶擰眉暗罵,誰在外面敗壞傾華的名聲?傾華活到現在,除了太監和皇帝,就沒見過幾個男人!又有狼兇猛的嘶咬聲傳來,四周的女子紛紛尖叫:“公主在泉裡。”
真不講義氣!青鳶抓住灌木,一個用力竄上岸,撒腿就跑。
才跑十數步,烈馬和沙漠狼都往她身後疾追而來,黃沙滾滾、狂卷而來,硬生生把她逼到了一堆沙丘邊。
月白的長裙緊勾出玲瓏浮凸的身子,長長的黑髮溼漉漉地糾纏著,一雙水瞳惶惶地看著他們,就像一隻被獵人圍住的小鹿……
“果然夠美!”眾匪一個個眼睛瞪大,毫不掩飾貪婪的神情,活像馬上就要撲過來把她撕碎一樣。
一名臉頰削瘦的男子策馬出列,滿眼狂熱貪婪的光,緊盯著她,“真美,爺喜歡!”
青鳶連連後退,男人手裡的馬鞭捲住了她的纖腰,把她拖到了面前,大掌用力一扯,她溼漉漉的襯裙被撕開,露出渾圓的香肩,肌膚比上好的羊脂玉還要漂亮溫潤。
正貪婪欣賞這美景時,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由遠及近,剎那間,黃沙漫天蓋地,風捲雲湧,彷彿整個天地都要被這聲音給顛倒了。
“沙塵暴?”
“不像啊!哪來的沙塵暴!”
“不好,是大元城的狼主!”
“孃的,他怎麼來了?”
馬兒嚇得嘶鳴不止,眾匪勒都勒不住,把牛高馬大的漢子們從馬背上掀了下來。
狂沙到了面前,將眾人團團圍住。放眼看去,只見清一色的雪色烈馬立於眼前,馬上的人全副銀亮鎧甲,手中全是兩尺長的彎刀,銳寒懾人。
一匹純黑的俊馬慢步往前,馬上的男子居高臨下,冷漠傲然地俯看眾人。
他是唯一未穿盔甲的人,一身藏青色錦袍,袍袖上繡著蘭葉紋。黑鐵面具下,一雙寒眸似深潭一般,凌厲的霸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人不敢仰視。
☆、被擄第一晚
黃沙糊了她滿頭、滿臉、滿肩,一雙大眼睛驚惶失措地瞪著,柔荑護在胸口,步步後退。
見過土匪,沒見過如此有氣勢的土匪,他的氣勢甚至超越了君漠宸!
他緩緩抬手,闊袖微微下滑了一點,露出只根修長的手指,食指上一枚墨色扳指,戒面注滿月光泛著森森寒意。
只這一個隨意的手勢,數十匹快馬奔騰往前,從青鳶身邊擦過,勁風讓她站立不穩,摔了個四仰八叉。
本就衣衫凌亂,這一摔,一雙修長的腿全露了出來,白瑩瑩的。一張披風從天而降,把她罩了個嚴實,幾乎是同時,她聽到了彷彿來自地獄的慘叫聲——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些沙匪死得有多慘!
一隻手掌從抓住她的肩,她凌空而起,落到了一個滾燙的懷抱裡。他的手臂很有力,把她緊緊環在身前,策馬飛奔。
這種疾奔的感覺,如同飛翔!
“喂,你把我帶去哪兒?”她想擺開罩著腦袋的披風,脆聲問他。
他的手掌鑽進披風,貼在她冰涼的肌膚上,一寸寸地往上——青鳶頓時嚇住,背繃得極緊,不敢動彈。
“想活命,就閉上你的嘴。”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輕輕地敲。
青鳶想抿緊唇,他的指尖居然這時輕輕鑽進她的雙唇裡,她下意識地一合唇,倒像是她主動咬住了他的手指!
這姿勢……她腦中立即不健康地想到了“某國愛情動作片”!
身後又響起那震天一般的馬蹄踏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