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難她們。”惜娟睜開無神的眼睛,輕輕搖頭,“是我自己總忘了,還嫌藥苦。喝了這麼多年,也厭了。”
“養好身子,再說別的事吧。”焱殤拍拍她的胳膊,安慰她。
“其實,王那晚去宮裡見阿九,我就知道,我和王的緣份盡了。我也是沒用的人,幫不了王什麼,還總添麻煩,讓王成為天下人的笑話。我若就這樣走了,對王,對我,都是解脫。娘娘……在九泉之下,一定也寂寞。我下去伺候娘娘,向她交差,總算不負娘娘之託……”
惜娟說著,又咳了起來。
焱殤給她拍了半天的背,她才緩和過來,虛弱地睡了過去。焱殤叮囑婢女好生照顧,從馬車上下來,慢步往前走窠。
“其實,用韶華玉笳倒還有希望拖上一兩年,再慢慢調養,或者能有奇蹟。”泠澗小聲說。
“韶華玉笳不好找呀。”冷嘯在馬車外聽到了,接過話說:“不過前陣子好像聽老爺子身邊的人說,東吳的人給老爺子獻了一枝。”
“這是好東西,尤其對心疾特別有用。”泠澗點頭,低聲說:“一株韶華玉笳百年才長成手指粗細,但不足百年,或過了百年,藥效就減半了,也不知道夷王那裡是多少年的。”
“屬下去問問?”冷嘯小聲問。
“在別處找找,老爺子的東西……罷了。”焱殤搖頭。
“那屬下傳信讓各地的兄弟們找找?”冷嘯又問。
“嗯。”焱殤的視線落向遠方,青鳶正把小珍珠往天上拋,不用想,一定是去找衛長風的。彎月靜懸浩瀚夜空,她仰頭凝望遠去的小雀,一頭青絲被風吹得亂舞不止。雪白的狐裘包裹著她嬌小玲瓏的身子,就像一隻站在沙丘上的小狐狸。
她突然到了他的注視,扭頭看了過來,然後衝他做了個鬼臉,飛快地跳下了沙丘,往馬車上跑去了。
“王妃真是有趣,從未見過這麼有趣的女子,王有福了,有了王妃,王也笑得多了。”冷嘯笑著說。
“是有趣。”泠澗扭頭看向焱殤,薄唇輕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過,這世上能容下這樣有趣的女子的人,屈指可數,若真心喜歡的,會讓她越來越有趣,若喜歡不長久,只怕沒多久就枯萎了。”
“怎麼,天天和那個和尚在一起,也修禪了?”焱殤掃他一眼,淡淡地說。
“浮燈修為極高,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