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過去,豹子立刻站了起來,衝她搖尾巴,喉中發出呼呼的示好聲。
對了,她是豹子王啊,雄豹子!青鳶大膽過去,拍了拍最前面那隻豹子的頭,它乖巧地跪了下去,低頭行禮。
青鳶是既稀奇,又好笑,她這穿越真是充滿了離奇之事,紅眼的白無常,小鳥的心,再加上雄豹子,她都成變形金剛了。
她打了一盆水,準備找地方燒熱,微微熱一點也好。
侍衛幫她把銅盆架在柴火上,好奇地看跟在她身後的豹子,有膽大的人忍不住問她,“王妃,為什麼豹子不怕你。”
青鳶眼睛眨了眨,吹起了牛皮,“本妃是萬獸之王呀,別說豹子,就算是狼來了,老虎來了,也得給本妃跪下行禮。”
四周盡響驚歎聲。
青鳶的小虛榮空前滿足,嘻嘻笑著,隨手喚下一隻正從天上經過的鷹,讓它表演疾衝給眾人看。這也是收服人心的辦法,總得有些本事讓人臣服,別以為她是根草,誰都敢來踩一腳。
眾人又大嘆。
青鳶又滿足了一回,但很快她的臉色就難看了,起身就往沙丘後面走。
小湖東邊的沙丘後,有一雙人兒正依偎著,她看得清清楚楚,是焱殤和惜夫人,惜夫人正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上,雙手環著他的腰,不知道在說什麼。不是隻有患難之情嗎?這樣抱著也算?
她把鷹放過去,讓它去聽牆角,自己悶悶地回火邊等水熱。
“王妃怎麼在這裡?”許承毅陰惻惻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青鳶抬眼看,他帶著一行侍衛,負著雙手站在面前。
“我來看宏王。”她淡淡地說。
“哦,宏王……”許承毅向眾人使了個眼色,讓眾人退開,自己在青鳶身邊坐下。
這人眼神極討厭,跟毒蛇一樣盯著她的臉,青鳶心裡煩得很,又不想和他起衝突,免得牽累君耀然得不到救治。
“王妃長得真美。”許承毅的摺扇在手中搖了幾下,突然開口說。
青鳶瞟他一眼,“呵……郡王也美。”
許承毅低笑起來,“王妃的性子也可愛至極。”
“呵……”青鳶又笑,“本妃倒覺得郡王的性子才最可愛。”
許承毅的笑聲更大了,有些得意,還有些張狂。青鳶暗思,這人難道真不怕焱殤弄死他?明目張膽地來調|戲她!
“王妃想放君耀然和漢儀王妃,”他止住笑,腦袋湊過來,陰森森地問她,還膽大包天地伸手來拉她的手,“王妃,我猜的對不對?”
“難不成你也這樣想?”青鳶快速躲開他的手,故意模擬兩可地問他。
“我當然不敢……”他眯著眼睛壞笑。
“本妃也不敢。”
青鳶咧嘴,誇張地擠出假腥腥的笑容。再和他說下去,她快忍不住要賞他幾個爆炒栗子了!火上還煮著茶,她給自己倒了一碗,捧在手裡喝。茶燙得要命,她心思不在,被狠燙了一下。
她擰眉,強行把驚呼聲吞回去,不露聲色地把茶碗給許承毅,“郡王,這茶不錯,你品品。”
她主動把自己的茶給他喝,許承毅愣了一下,還真地接了過去。
將士們行軍在外,所用的茶壺和茶碗都是用黃銅特造的鏤空樣式,保溫,又不燙手。所以青鳶端著茶碗時才未能發現很燙。許承毅也不知她是何意,所以也沒及時發現茶是燙的。他見她一雙美眸裡豔光盈盈,忍不住地心神盪漾,低頭就喝。
青鳶就在此時突然起身,故意撞了他一下,把一碗滾燙的茶全倒在了他的臉上——看他還瞪著一雙討厭的眼睛,張著一雙討厭的嘴,在她面前聒噪!
許承毅被一碗開水燙了臉,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把碗用力往地上一丟,跳起來就指著她要發作。
“哎呀,郡王,本妃不是有意的!”青鳶眨著無辜的水眸,可憐兮兮地揪衣角,“怎麼辦,郡王的臉皮原來這麼薄,經不起燙啊!我還以為是城牆,刀都戳不爛呢。”
“你……”許承毅摸臉,燙得嚇人!
“郡王快去找泠澗公子看看吧。”青鳶連連眨眼,忍著笑說:“這臉皮都成煮死的爛蝦了。”
許承毅極愛臉面,從他平常的衣著就能看出來,特講究,還天天抹些粉膏,以免被沙漠裡的風把面板吹得太粗糙。青鳶看著他跑遠了,笑得前俯後仰,活該!
四周的侍衛想笑又不敢,許家人的威風一向很足,沒人敢和他們做對。
“怎麼去這麼久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