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是那麼狠心的人嗎?不過惜夫人還能等等,漢儀等不得了,能保著小命,再想辦法醫治吧。”
青鳶扭頭看小帳篷,漢儀才十五,若就這樣沒了,太可憐了。
“你不要嗎?我其實想給你。”焱殤沉吟一下,手指她的心臟。
“它現在挺好的啊,你看……”
青鳶一聽有韶華紫笳,一時激動,握起小拳就捶胸,結果用力過猛,打得豐軟一陣劇痛……滋……她彎下腰,倒吸涼氣。
“你這小蠢物。”
焱殤哭笑不得!
“給我揉揉,不然我好不了……我內力太過深厚,一拳震斷了心脈,我要死了……”
青鳶抬眸挺胸,一臉痛苦樣子。
“回馬車去。”
焱殤用披風包住她,臉上居然有些發燙。他是大元的王啊,他的王妃為何如此二百五?
“奸商,我知道是誰動手腳的。”青鳶躲在他的披風裡,清脆地說:“明兒晚上之前,我就要把那人揪出來……”
“誰啊?”焱殤低頭往前走,隨口問她。
“你猜白天誰給我主動送了火盆?”青鳶聲音尖細,憤怒裡帶著火苗兒。
“你又瞎說。”他擰眉,小聲責備。
青鳶明媚的眼睛往人群裡瞟,脆生生地說:“我會找到證據的。”
那些人正在看她,年輕女子眼中有羨慕也有嫉妒,年紀大點的有平靜,也有嫌惡,嫌她太狐媚。芸桃就在人群裡,拿帕子掩著唇,一雙妖氣縱生的眼睛左顧右盼,視線停在了冷嘯的身上,頓時眉開眼笑,扭著腰往冷嘯身邊跑,嬌滴滴地一聲喚,“嘯統領……”
“她總這樣嗎?”青鳶一個激靈,抖掉一身雞皮疙瘩。
“誰?”焱殤順著她的視線看,許雪櫻站在人群裡,靜靜地、落暮地看著他。
“別亂來。”焱殤擰擰眉,收回了視線。
青鳶也看到了許雪櫻,小聲說:“你喜歡她嗎?”
“我喜歡你這小蠢物,興奮起來,嘴巴堵不上!”他把她一把抱起來,大步往前走去,“回馬車上,給你好好療傷。”
青鳶一手捧他的臉,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嚴肅地說:“本妃,準了,再恩賜你堵我的嘴巴。”
“也只有我……”焱殤咬牙,一字一頓地說:“喜歡你這麼放肆。”
青鳶紅唇一揚,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曬恩愛,偏偏活得久,任你們去嫉妒嫌惡吧。
傾華抱著青鳶的披風,拖著燒壞的裙角,遠遠地跟著二人,看焱殤的眼神隱隱閃著恨意。
“別這麼明顯。”許承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面前一帶,摺扇挑起她的下巴說:“你怎麼謝我?”
“什麼?”傾華有些慌亂地說。
“我幫你殺了漢儀,只要你拖一拖,不讓她吃到韶華紫笳,你殺人的事可就這樣完了。”許承毅低頭,滾燙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
“我聽不懂……”傾華越加慌亂,瞪著一雙兔子般的眼睛,緊張得直抖。
許承毅笑笑,摺扇順著她的額頭往下,一直抵在她的心口上,慢吞吞地說:“小王猜,傾華這副嬌弱的皮囊裡,藏的是一顆石頭心,遲早能成為別人都得跪下求你的人物。”
傾華開啟他的扇子,眼神有些兇狠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承毅的頭往前俯,緩緩吐出兩字:“幹|你。”
這樣齷|齪、下||流的話,從他的嘴裡吐出來,震得傾華一陣發麻。
“我會告訴告訴阿九的!”她勉強說了一句。
“你敢嗎?你不是也想漢儀死?所以每天去給她和君耀然送水的時候,都故意往水裡放沙子,給他們送藥的時候也要往藥裡丟點別的草根。”許承毅笑笑,聲音微大了一些。
傾華瞪大眼睛,嚇得一手掩住他的嘴,“不許胡說,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我有人盯著你啊。”許承毅往她手心一吻,笑嘻嘻說。
傾華就像被烙鐵給燙了,飛快地縮回手,掌心在衣裳上猛地擦了幾下,驚慌失措地說:“我是幫、幫阿九……”
“王妃讓你這樣做的?那小王去問問。”許承毅作勢要走。
“不要……”傾華急得要哭了,一把拽住他,小聲說:“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害人還分故意和不故意?”許承毅壞壞地低笑起來,用扇在她小腹上劃滑,小聲說:“我去找王妃要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