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好了,他確實是一個人才。”華桐遺憾地說窠。
君博奕眉頭鎖得更緊了,鼎盛之時,天燼有九大將軍,個個能橫掃千軍。但自從大元國滅亡,天燼國一國獨大之後,這些人開始居功自傲,奢糜之風盛行,酒池肉|林裡泡過來的將軍們,只怕連如何排兵佈陣都要忘了。只有焱殤,這些年以君漠宸的身份,南征北戰,練出一身本領。
“臣的計謀本來萬無一失,是焱殤那小人太陰險狡詐,臣願意領兵出戰,滅了大元狗|賊。”
涼王繼續在外面大喊大叫,腳在地上走動時,跺得咚咚地響。
“這涼王好|色,聽說……他和一頭豬……”華桐又好氣又好笑,壓低聲音道:“朝堂上下莫不拿此事取笑,就算皇上現在給他千軍萬馬,他也立不起威嚴,皇上還是不要理他了。”
“為什麼不理,就算多了一面盾牌在前面擋著,而且他對邊境最為熟悉,”君博奕搖了搖頭,厭惡地說:“就讓他進來吧。”
“太后是在後宮憋久了嗎,專與皇上作對,把這小人弄來,一定會惹麻煩。”華桐小聲抱怨,大步過去拉開了門。
“皇上,臣,負荊請罪來了。”涼王光著膀子,背上揹著木枝,跪下就磕頭。
“皇叔快請起。”君博奕快步繞過桌子,扶起了涼王,滿臉痛惜地說:“皇叔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這麼冷的天,若著了風寒如何是好?華桐,還不趕緊把皇叔的衣服拿上來。”
華桐從門外涼王隨從手裡接過了衣袍,看著君博奕親手給涼王解下了木枝,抖開衣袍,披到涼王肩上。
涼王受寵若驚,快速套上了兩隻袖子,一揖到底,老淚縱橫,“皇上,臣讓皇室蒙羞了,臣一定要一血這恥辱!”
“這不怪皇叔,都是焱殤太陰險,給涼王下了絆子。”君博奕扶他坐下,親手倒了碗茶給他,“皇叔先緩一下,我們再談退敵之事。”
涼王假惺惺地抹了眼淚,握著君博奕的手搖了搖,長嘆道:“皇上年紀雖輕,但宅心仁厚,胸懷寬廣,一定會成為一代明君。”
君博奕笑笑,溫和地說:“還要皇叔鼎力相助才行。”
華桐為人耿直,這二人的你來我往假到讓他胃裡直翻騰,恨不能吐涼王滿臉。忍到無法再忍時,他乾脆扭過頭,佯裝去拔弄炭火,躲到一邊去。
婢女進來,給二人上了熱茶,掩門出去。
君博奕坐回桌後,開門見山地說:“皇叔的計謀確實不錯,只可惜功虧一簣,讓焱殤逃掉了。現在全天下都說是涼王因為女人暗殺了宸王,尤其是君漠宸手下的天羽林軍,莫不以此為恥辱,要找皇叔您的麻煩,是朕壓住了他們,告訴他們,這是大元人的陰謀。”
“多謝皇上的信任。”涼王放下茶碗,滿臉羞愧地連連拱拳。
“朕已經調兵遣將,和雲羅達成約定,一同出兵,此次一定要將大元人困死大漠,永無翻身之日。”君漠宸說著,突然話鋒一轉,“但是,大元城的兵馬畢竟是少數,他們的精銳就潛|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朕現在還找不到南月他們的位置,也分辯不出哪支人是真正的天羽林軍,哪支人是大元軍,很頭疼。不知皇叔可有辦法?”
涼王沉吟一了會兒,低聲說:“這次暴風雪來得突然,大元城若位於大漠之中,定會與南月他們暫時失去聯絡,這是大好機會,我們可以趁虛而入……”
君博奕點點頭,低聲說:“朕也是這樣想,朕想放出訊息,皇叔在金貝嶺一帶圍住了焱殤一行人,南月他們說不定會來相救。”
“此計雖好,但……”涼王捧著茶碗,輕啜了會兒,嚴肅地說:“南月不容易上當,這一回,臣就是在想誘他們出來,但他們居然按兵不動,連探子也沒有派出一個。而且,若他們真的打過來,臣擔心頂不住,壞了皇上的大計……”
“這一點請皇叔放心,朕自有辦法,皇叔先回去做好準備,後日辰時開始行動。”君博奕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涼王無法再推脫,只好起身,又恭敬地行了個禮,“臣接旨,臣定當粉身碎骨,以報皇恩。”
“天色已晚,皇叔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出發。”君博奕笑得愈加地溫和可親。
“臣還是現在就出發吧,還要回去做準備。”涼王深揖畢,轉身出去。
華桐這才長舒一口氣,跳起來,快步過去關上了門,小聲說:“皇上,若讓臣每天與皇上說話,臣寧可把舌頭給剁了。”
君博奕認真地看他一眼,低聲道:“先帝以往這樣與大臣說話,朕也覺得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