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沙強了百倍不止。所以幾人一路走來,倒也聽了不少太平頌揚之聲。
青鳶抽到的這件事太棘手了,珠璃國有人在富佳生最大的錢莊、潤成錢莊存入三百萬兩黃金票,由潤成錢莊放貸出去,如今要在通州兌取出來。
根據當時的協議,這是可以隨時支取的,但潤成錢莊此時拿不出這筆銀子,他要求潤成錢莊為他辦一件事,別說願意延期,甚至能把銀票拱手送上……
而這件事就是,許雪櫻嫁他為妾。許雪櫻跟著許貞怡在那裡出現過兩回,當時是錢莊大小姐的身份,那人驚鴻一瞥,自此上心,一直念念不忘,甚至查出她出現在幽州,於是悄悄到了幽州,等著錢莊的人回話。
而錢莊的人今日才知道那人的身份,居然是珠璃國的小汗王。許貞怡把粹銀號總號設在遠在大漠另一端的珠璃國,平常多得珠璃國皇族照應,若此時鬧翻,粹銀號必將受到刁難。還有,他們還得仔細照顧這小汗王,免得他死了,傷了,殘了,廢了……
青鳶想像不到,若是許雪櫻抽到這紙條,會是什麼感受?王后當不了,有情人嫁不了,別人讓她當小妾。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喧譁,冷衫往前大邁兩步,手掌摁住了腰上彎刀,抬頭看向嘈雜傳來之地。是幾隻狗正圍著一個男人咬,幾名彪悍的男人笑得前俯後仰。
“是許承毅的人。”冷衫小聲說:“又不知是哪個倒黴的人,惹到他了,居然放狗咬人。”
“狗本是忠心護主的,但落在惡人手裡,難免狗仗人勢。”焱灼擰眉,手指輕勾,讓侍衛過去攔住行兇的人。
“郡王,今兒怎麼有閒心出來曬曬太陽?”幾人一見是焱灼,囂張之意絲毫不減,還鄙夷地看焱灼的腿。
在大元,男人們都四處尋水,打仗,挖礦,走商。焱灼的腿是廢的,所以難免受些閒言碎語。焱灼也不生氣,只淡淡地笑,仰頭看著那幾人說:“太陽好,所以就出來曬曬,這位公子怎麼得罪你們主子了?”
“他敢寫詩罵我們主子。”那幾人指著倒在地上被咬得一身血痕的男子說:“狗東西,讓他再罵,我們郡王是你能罵的嗎?今兒非得敲掉你的牙。”
他們說著,拿著刀柄就打那人的嘴,那人痛得聲音也發不出來,嗚嗚地哀鳴。
“去把那位公子扶起來吧。”青鳶秀眉微鎖,太囂張了!
冷衫領命,快步過去扶那位倒黴
蛋。
“灼王,居然帶著小娘子出來,泠澗大人今兒沒親自服侍您?要說也是,灼王偶爾也換換新鮮口味。”
男人們哈哈大笑,肆意輕賤焱灼,居然還大膽過來揭簾子,伸長脖子往裡看。焱灼一向脾氣好,也不太出來,所以這些人都把他當布老虎了。
青鳶拿起馬車裡的火鉗就往那人頭上敲,敲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烏
龜
王
八
蛋。
“灼王,你這小娘子打人。”那人醉意正濃,捱了一記,居然把胳膊伸進窗子裡來,正好抓住了傾華。
焱灼見這些人愈加張狂,他的眼中寒意漸湧,手指輕輕一揮,但他還沒出手,不知哪裡飛來的石子,重重地擊在他們的嘴上,一個個地捂著嘴痛嚎,再一張嘴,沾血的牙吐了出來。
“你們主子養了這麼群不長眼的廢物,殺了吧,別得
浪費大元國的糧食。”
青鳶俏面覆霜,掀開簾子怒斥,如此輕視焱灼,許承毅和他的人也太放肆了。
“跪下。”侍衛上前去,踢著幾人跪下,凌厲地喝斥。
幾人張大眼睛,看清了馬車裡的人、還有冷著臉站在馬車邊的冷衫,頓時大驚失色,撲通跪下去,用力磕頭。焱灼是廢人,但焱殤卻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他們今兒算是完了!
“就跪在這裡,你們主子若讓你們起來,你們就起來,不然就一直跪下去。”青鳶交待完,扭頭看焱灼,柔聲說:“灼王,我們走吧,去見那人。”
她是為焱灼出頭,這讓焱灼很意外,那擊石子的人並非他的人,也不是冷衫,這也讓他意外。他往四周看看,目光落在對面茶樓上,窗子後無人。
“去看看。”他低聲叮囑身邊侍衛。
侍衛領命,飛快地往茶樓上奔去。
此時小珍珠又嘰喳叫了起來,青鳶一聽,眉頭微微擰起,它在告訴她,上官薇就在前面站著。
傾華早就看到了,也不敢說下車,只一個勁兒地在一邊擰帕子,“阿九,我能不能不去?你做的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