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趕緊小心翼翼的低頭說道:“啟稟大掌櫃,今日小的坐觀姓於的等人的表現,有一種感覺,不知道對不對,總覺得這個姓於的其實也並不是真的就想接著跟咱們打下去!要不然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來和咱們議和了!所以他們肯定也是有所顧忌!
這一次雖然姓於的對大掌櫃獅子大開口,但是咱們也不見得就一定要全盤答應他們的條件,今天大掌櫃不肯同意他們的條件,而他們也並未當即便翻臉,可見他們也是想要促成這次議和,並不想當真和咱們繼續打下去!
如果小的沒有看錯的話,這一次咱們兩方議和,並不是沒有可能,他們提出的條件,咱們還是有與之討價還價的餘地的!只要咱們適當的答應他們一些條件,他們不見得就非咬死這些條件不可!
所以小的覺得咱們不妨跟他們拖下去,反正這次議和是他們提出來的,拖的時間越長,就對咱們越有利!不知大掌櫃以為如何?”
聽罷了周師爺的話之後,褚彩老坐直了身子,精神似乎好了一點,手撫著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眼珠來回滾動了幾下,微微點點頭,再看周師爺的臉色的時候,就好了一些。
“你這次的話倒是有點道理!姓於的確實肯定也有所為難之處,大概他其實也並不想把手伸的太長,要不然的話,他的地盤太大,肯定也會招致其它同行的覬覦,所以老夫覺得,用拖的辦法倒是也不錯,咱們就不妨拖拖看,實在不行的話,就再答應他們的條件也不晚!”……
就在褚於二人兩邊都在為了談判的事情相互算計的時候,作為中間人的一方,顏思齊那邊也沒有閒著。
在顏思齊的住處之中,一間大屋子裡面,顏思齊和幾個重要的手下比如楊天生、陳衷紀、鄭一官、李之啟等人,也聚在這裡,商議著有關此次褚於二人之間的事情。
顏思齊端著酒杯,緩緩的品著杯中的美酒,開口說道:“沒想到呀!原來咱們聽聞褚彩老要兵發南日島,找這於孝天的晦氣的時候,都不看好這個於孝天,覺得這一次他的海狼肯定是凶多吉少,搞不好這一次於孝天要栽在褚彩老的手中。
當初還為這個於孝天擔心,覺得他這麼去招惹褚彩老這個大佬不值,可是萬沒有想到,現如今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褚彩老興數千部眾,帶了二三百條船殺到南日島,卻會被於海狼打的如此之慘,咱們當初都太小看這個於孝天了!此人確實堪稱一個梟雄呀!”
鄭一官點頭道:“大哥所說極是,咱們當初確實小覷此人了!雖說以前我們也覺得此人是個有本事之人,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人能力如此之強,居然可以以少勝多,僅憑著他有限的人手,就把褚彩老打的這麼慘!看來以後咱們還是要重視一下這個於孝天才成!”
這時候旁邊的那個名叫陳衷紀的人開口道:“確實出人意料,這個於孝天確實有過人之能!我前幾日出去打聽了一下有關這次褚彩老和海狼在南日島大戰的過程。
這個於孝天確確實實膽大包天,僅在南日島留守了數百部眾,而且還敢親自坐鎮島上大寨,恭候褚彩老前去攻島。
據幾個逃到咱們這裡的褚彩老手下說,這夥海狼十分陰損,褚彩老剛在南日島登岸,他們便給褚彩老在水裡面下了藥,當晚就搞得褚彩老不少手下上吐下瀉,拉的是腿軟腳軟。
接著又用他們的紅夷炮對著褚彩老營寨轟了一夜,折騰的褚彩老和他的手下們一夜無法歇息。
接著幾天褚彩老多次攻打海狼大寨,但是據說海狼的大炮犀利異常,火銃也非常厲害,還有一種從未聽說過的炸雷,打的褚彩老手下死傷慘重,並且把褚彩老和他的手下拖的是筋疲力盡。
趁著褚彩老手下士氣低落之際,海狼的主力船隊,突然間出乎意料的殺回了南日島,褚彩老手下船隊根本沒有防範,結果被海狼的船隊堵在島上的一個叫做後山灣的灣子裡面,用火攻的法子,燒掉了不少船隻,結果打的褚彩老落荒而逃,損失了大半手下和船隻。
可見的這個姓於的不但善於用計,還膽量很大,堪稱是一個有勇有謀之人,海狼在他的控制下,這兩年據說發展極快,福州和福寧沿海一帶,幾乎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外人幾乎無法涉足!”
“是呀!這些事我也聽說了,這次褚彩老吃癟,不能說是褚彩老無能,而只能說是這個於海狼太過狡詐了!換做誰這次去南日島,都不見得能討得一點便宜!
我最奇怪的就是這夥海狼怎麼搞到的這麼多紅夷大炮還有不少厲害的火銃,按理說這個姓於的和紅毛人以及呂宋那邊的幹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