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不蜇人吧!現在這廝羽翼已豐,咱們這座廟,已經容不下他了!”陳衷紀以前跟鄭一官關係也相當好,總是把鄭一官當做弟兄看待,這次鄭一官回來之後,變得囂張,並且盛氣凌人之後,他也十分失望,故此對鄭一官也頗有微詞。
就這麼他們一邊說一邊走,又在海上行了一段距離,忽然間桅杆上的上鬥指著他們左前方的位置,對陳衷紀和船上的人叫道:“啟稟陳當家,在咱們前頭左邊好像來了幾條船!”
陳衷紀聽罷之後,立即走到船舷左側,朝著左前方的海面上望去,但是卻並未看到船隻,於是說道:“你看仔細一點,是不是海狼的船!”
上鬥在桅杆上面搖頭道:“太遠了,看不清他們船上的旗號,咦?又多了幾條,他們朝著咱們過來了!有十……十一二條吧!”這個上斗數學肯定學的不太好,數了兩遍,才數清過來的這些船的數量。
陳衷紀頓時有點緊張,但是自己寬慰自己,來船可能是海狼的船隻,於是他抬頭看看天,今天天氣不是太晴朗,天空有一層薄雲,海上的能見度不比晴天的時候那麼好,太陽被薄雲遮擋,但是還是能辨別出太陽的位置。
這個時候臨近中午,但是還沒到約定的時間,按照顏思齊對陳勳的吩咐,海狼的船隊還應該稍遠一點。
但是陳衷紀認為,搞不好是海狼的船隊等不及他們,朝這邊過來了一些,所以提前碰到了他們。
於是陳衷紀轉身下令各船人員都加強戒備,做好防範準備,並且揭開船上蓋著的油布,把下面的炮露出來,做好一切準備。
“放煙!看看他們是不是海狼的船隊!”陳衷紀對船上的手下吩咐道。
按照約定,陳衷紀他們的船在抵達預定海域的時候,如果找不到海狼的船隊,以免錯過,可以放煙,只要海狼的船隊在附近,便可以看到他們放的煙,趕來和他們會合,另外如果碰到船隊的話,也可以放煙,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於是陳衷紀的座船上很快便冒出了一股濃濃的狼煙,黑煙滾滾湧向了天空,凝而不散升起了很高,才逐漸被海風吹散。
上鬥這個時候一直在盯著漸漸駛來的那十幾條船,有點心神不安的感覺,因為這正在過來的十幾條船架勢有點不對,距離近一些之後,也看不到船上有任何旗幡或者字號,無法判明他們的身份,而且這些船排出的隊形不像是來迎接他們的,倒是像一張大網一般,朝著他們照了過來。
於是上鬥趕緊將他觀察的情況報給了下面的陳衷紀,陳衷紀這個時候也已經看到了這十幾條船,這會兒他已經命人放起了煙,但是卻並未見到對方船上放煙回應,陳衷紀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轉舵!調帆,趕快朝咱們家跑,這些船是奔著咱們來的!”陳衷紀厲聲大喝了起來。
三條船上的顏思齊手下們頓時全都緊張了起來,有些慌作了一團,他們也都是幹這個的,經驗算是老道,馬上便意識到今天他們恐怕麻煩了。
對方來的是十幾條船,而他們只有三條船,雖說每條船上都人手不少,但是怎麼也不可能比來的這些敵人多,這動起手來,他們肯定連半點勝算都沒有,而這十幾條船在這裡突然出現,基本上可以肯定是奔著他們船上的銀子來的。
那麼也就是說有人走露了他們的風聲,招致了有人來這裡等著他們,要把他們船上的銀子劫走,那麼這個人是誰,馬上船上的眾人便想到了一個人,於是頓時大罵了起來。
三條船趕緊轉舵調帆,將船頭又調轉過來,朝向了他們出來的笨港,三條船都同時升起了滿帆,吃足了風,打算掉頭逃回笨港。
但是他們還是慢了點,而且這三條船這次出來,載人較多,而且還裝了不少銀子以及顏思齊送給於孝天的一些答謝用的土產,三條船都屬於過載狀態,雖然升起了滿帆,但是帆船提速卻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那十幾條船這會兒像一張大網一般,朝著他們兜著屁股罩了上來,另外還有兩條船從這三條船前面出現,也朝著他們堵了上來。
鄭蟒這一次可以說是要一擊必中,在率船隊搶到前面的時候,已經防著這三條船發現他們之後,會掉頭逃走,所以事先留下了兩條船在後面堵住他們的去路。
這一下陳衷紀帶著的這三條船麻煩大了,前有堵路,後有追兵,沒有給他們留下一點機會。
陳衷紀也意識到今天恐怕他們沒法子再逃回笨港了,於是一把從腰間拉出了腰刀,對著三條船上的部眾們吼道:“弟兄們!今兒個看來咱們不拼是不成了!來者是誰雖然咱們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