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支船隊已經順風而下,全速朝著他們駛來,而且距離他們越來越近,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支船隊來者不善,肯定他們已經看到了這裡正在交火,但是卻還是直撲過來,那麼就說明他們肯定是要來插一槓子,雖然目前還看不出他們打算要做什麼,但是也基本上可以判定,他們絕對是敵非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姿態了。
鄭蟒的手下也急了,趕緊問鄭蟒該如何是好,是打還是撤,讓鄭蟒趕緊拿個主意出來,他們也好趕緊準備。
鄭蟒這會兒腦子裡面亂的是一塌糊塗,根本沒有辦法理出一個頭緒,正在他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跟著他過來的一個鄭一官的手下突然對他說道:
“二爺!今天咱們栽了!事情已經敗露,恐怕不好收場了!”
“廢話!這個難道我不知道嗎?問題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鄭蟒沒好氣的罵道。
這個說話的人是鄭一官的一個親信,平時腦子比較活,主意也比較多,算是能在鄭一官手下,給他時不時出謀劃策的人物之一,這次被鄭一官派來跟著鄭蟒,也是要讓他給鄭蟒當個參謀的意思。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這個傢伙眼珠一轉,對鄭蟒急道:“二爺!今天咱們身份肯定是瞞不住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通知咱們的大當家!讓他趕緊帶著弟兄離開笨港再說!”
鄭蟒一瞪眼怒道:“這怎麼來得及?就算是現在咱們走,趕回笨港,恐怕陳衷紀他們也會馬上趕回去,到時候咱們根本來不及離開,顏思齊就會得知這件事了!”
“二爺息怒!在下的意思並非是咱們全都馬上走!只需要先派一條船趕回去,其餘的弟兄和船隻,暫時留下,先拖住陳衷紀和這支船隊再說!只要咱們拖上他們一段時間,便能讓大當家得到訊息,帶著咱們的弟兄離開顏思齊哪兒!
到時候就算是顏思齊得知了訊息,想要對咱們大當家不利,也已經晚了!這恐怕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在下看這支來的船隊船也不是很多,並不比咱們的船多,憑著咱們的實力,拖住他們一段時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說不定能把他們也一併吃掉!
就算是吃不掉他們,只要打散他們,堵住他們前往笨港的去路,照樣還能拖上一段時間,讓咱們大當家和島上的弟兄脫身是沒有問題的!
請二爺趕緊早下決斷吧!”這個臨時狗頭軍師趕緊給鄭蟒出主意道。
鄭蟒一聽,也只能如此了,今天實在是流年不利,居然出了這種事,將他們全盤計劃給打亂了,想要再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很顯然已經不現實了,只能想辦法先讓鄭一官撤離笨港再說了。
而且現在看來,他還不一定就沒有一點機會,就算是事情敗露,他也應該能拖一段時間,運氣足夠好的話,甚至可能連來的這支船隊一併吃掉,但是想要吃掉這支船隊,他也覺得難度有點大。
於是他立即安排一條快船,馬上離開這裡,趕回到笨港,把訊息傳給鄭一官,先讓鄭一官帶著手下撤離那裡,以免事情敗露之後,顏思齊對鄭一官不利。
一條快船立即便升滿了船帆,轉舵加速駛離了戰場,朝著笨港方向駛去,其餘的船隻鄭蟒分派了一下,留下了幾條船拖住了陳衷紀的這三條船,剩下的則馬上跟著他一起,轉舵調頭,迎向了駛來的這支船隊。
當雙方距離拉近之後,鄭蟒他們這才看清了來船的桅杆上懸掛的旗幡,立即辨明瞭來船的身份,鄭蟒當看到這些船上飄蕩的金狼旗之後,心裡面咯噔一下,感覺彷彿像是有人給他掏心來了一級重拳一般。
他有點糊塗,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這麼巧海狼的船隊會出現在這一帶,難道是他們提前約好了,這是給自己這邊下的圈套嗎?
但是既然事到如今,他也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鄭蟒對海狼還是相當忌憚的,因為他跟著鄭一官在這一帶活動比較長,對海狼的情況瞭解也比較多,海狼的炮銃犀利,船隻堅固,是這一帶出了名的。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的話,他還很有信心能依靠著船隻多的優勢,打贏這些船,但是換做是海狼的船隊之後,他就沒有這種信心了,畢竟海狼這兩年在這一帶可以說是威名四震,絕不是好對付的。
但是鄭蟒還是心存僥倖,想要避免和海狼的直接衝突,於是決定先派一條船迎過去,探探對方的來意再說,能不跟他們動手,還是不要跟他們動手為好。
一條船奉了鄭蟒的命令,朝著海狼的船隊迎了過去,老遠就開始對海狼的船隊吆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