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一次蜂擁進入到了大寨外圍百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海狼大寨的寨牆上再一次開鍋般的響起了一連串的各種炮聲和爆豆般的火槍聲。
一批褚彩老的手下當即便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慘叫聲再次充斥了整個南日島的上空,可是這還是無法阻擋褚彩老手下們的進攻,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又一次衝到了第一次他們受阻的地方。
這時候褚彩老的兩門紅夷大炮又一次開始打響,很顯然他們操炮的嘍囉們發現第一次把炮彈打高了,這次調低了炮口的仰角,可惜的是他們這一次又沒有能打中海狼大寨的寨牆,一發炮彈依舊高了一點,擦著大寨的寨牆飛入了大寨,又打垮了大寨中一棟屋子,而另一顆炮彈則打的太低,遠在距離海狼大寨寨牆幾十步的地方便落在了地上,而且剛好這個地方是一片沙土地,土質很是鬆軟,雖然一下打出了一個大坑,可是沙土地還是立即吸收了炮彈的動能,將炮彈深深的陷入到了土中。
於孝天計算了一下對方兩次開火之間的時間,雖然他這會兒沒有手錶可以供他來參考,可是大致上他也估算出褚彩老的手下操作這兩門大炮,復裝彈藥加上重新瞄準,足足花費了八到十分鐘的時間,於是他的嘴角徹底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就著水平,再好的東西給這幫混蛋,也都算是被糟蹋了!”於孝天冷笑著對身邊的林易陽說道。
林易陽這個時候經歷了上午的戰事之後,已經漸漸開始適應了戰場的殘酷,上午的時候剛開始看到寨牆外面血肉橫飛的場景的時候,林易陽甚至還忍不住趴在欄杆上大口的嘔吐了起來。
甚至於中午飯林易陽都沒能吃上幾口,一看到碗裡面的肉塊,林易陽就忍不住想起寨子外面被炮彈打碎的人體碎肉。
為此有些人忍不住有點鄙視於孝天新請來的這個謀士,覺得林易陽實在是太有點沒見識了,這場面都撐不住,但是林易陽對此泰然處之,並未多說什麼。
其實很多人忘了,別說是林易陽了,就算是戰兵營之中一批新丁,上午當見到寨牆外面血肉橫飛的場面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趴在女牆下面大聲的嘔吐,其實每個人都不是天生的戰士,要想適應這種殘酷的場面,每個人都需要一個過程。
本來於孝天中午之後想讓林易陽下去休息一下的,可是林易陽卻斷然拒絕了於孝天的好意,堅持跟著於孝天上寨牆觀戰。
當看到林易陽又跟著於孝天出現在望樓上的時候,一些瞧不起他的人開始轉變了看法,覺得這個新來的傢伙,還沒他們想的那麼不堪,起碼沒有因此就躲下去,這一點已經比不少人強了很多了。
聽罷了於孝天的話之後,林易陽點頭稱是,畢竟他也跟著看了快兩天了,海狼的炮手的素質在哪兒放著,他們訓練有素,裝填動作配合緊密,可謂是讓人看得眼花繚亂,推炮入位動作快捷。
反觀褚彩老那邊的炮手,很顯然遠沒有海狼的炮手訓練充分,裝填一次一幫人圍著瞎轉,忙的看上去是不亦樂乎,可是速度卻跟不上趟,半晌才見他們打一炮,難怪於孝天這麼鄙視他們,現在就連他林易陽都覺得有點瞧不起褚彩老的這幫手下了。
褚彩老的這第二次進攻行動,很顯然接受了第一次的教訓,展開的速度大大超出了第一次的速度,很快便衝到了海狼大寨外面的百米之內,駐守寨牆的海狼部眾們又一次開始銃炮齊發,狠狠的對著他們打了下去。
不少褚彩老的手下再一次倒在了這一段路上,可是這一次他們改變了一些戰術,不少褚彩老的手下這一次扛來了門板、床板等物,當他們奔至一些先前撒有鐵蒺藜抑或是插有竹籤的地方的時候,便立即將手中的門板等物丟在了地上,後來者繼續不斷的用這些木板鋪在這些沙地上,很快便形成了一條條通道。
雖然他們在搶通這些通道的時候,也有不少嘍囉被海狼部眾打翻在地,可是卻無法阻止更多的人朝前攻進。
而那幾處柵欄,這會兒也有不少褚彩老的手下舉著盾牌掩住身形貼了上去,這些褚彩老的手下先將柵欄處死傷的弟兄拖開,接著便有人舉盾掩護,有人開始掄起大斧瘋狂的對著這些木柵欄劈砍了起來。
更有幾夥褚彩老的手下在刀牌手的掩護下,抬著粗大的原木嗷嗷叫的朝前猛衝,用他們手中抬著的原木狠狠的撞向了那些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木柵,只聽咔嚓咔嚓幾聲響,這幾道木柵便被沉重的原木撞開了一個個的豁口。
木柵畢竟只是木柵,談不上太堅固,主要是充當障礙物使用的,一旦遭遇重擊的話,根本承受不住,所以胳膊粗的木棍紛紛被斬斷抑或是被撞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