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重新奪回主動權的機會,眼下如果他再不走的話,一旦海狼的主力船隊在解決了後山灣那邊他的手下之後,掉過頭來找上他的時候,他恐怕連走都沒有機會了。
海狼的船隊可以說是船堅炮利,火力上的優勢根本不是他可以企及的,只要對方始終控制著雙方的距離的話,那麼他只有硬挺著捱揍的份,連一絲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仗打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已經沒有必要接著打下去了。
繼續打下去的話,連他自己也要一起擱到這裡,見到事已至此,褚彩老再也不敢猶豫了,一聲令下立即收兵,開始帶著手下的這幾十條船調轉船頭,朝著南日島西面的南日水道敗退了下去。
劉一刀看著紛紛開始掉頭轉舵的褚彩老的船隊,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幾聲,下令所有附近的友船,立即全力開始追擊褚彩老的這支船隊。
而他本人在大笑了幾聲之後,臉都扭曲走形了,他哈哈一笑之下,牽動了腹部的箭傷,疼的他直抽涼氣,胳膊上的刀傷更是疼的鑽心,一時間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噗通一聲便跌坐在了船板上。
見到劉一刀突然跌到,嚇得船上那些手下們都慌忙撲了過來,想要把他扶起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黑旗
“都他孃的滾遠點,別碰老子,讓老子躺著!奶奶的!誰要是再敢碰老子一下,老子就把他扔海里去!嘶……疼死老子了!趕緊給老子拿金瘡藥呀!護兵呢?死哪兒了?還不過來給老子把傷口裹上!奶奶的想讓老子的血流乾不成?……”劉一刀躺在甲板上這會兒再也沒有硬漢的摸樣了,捂著胳膊破口大罵,毫無一點大將的風範。
可惜的是他船上的救護兵,這會兒已經戰死了,剩下的人只好手忙腳亂的去找來了一些消毒的繃帶,又翻出了死了的救護兵的藥箱,找出了一包金瘡藥,給劉一刀簡單包紮了起來。
劉一刀這才在手下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又被人攙扶著站起來,坐到了一張椅子上,這才繼續指揮著船隊,開始對褚彩老的船隊發動追擊。
羅賢彬作為快船支隊的管隊,豈能放過這個機會,雖然馬梟有令在先,讓他忙完這邊的事情趕去後山灣那邊,負責追剿從後山灣之中逃出的敵船,但是羅賢彬這傢伙盯住了褚彩老的這條座船,哪兒還肯讓褚彩老這麼輕易逃掉呀!
於是羅賢彬臨陣抗命,沒有率領他手下的快船支隊趕往後山灣那邊,而是立即開始帶著他的快船支隊,追向了正在慌忙向南日水道逃竄的褚彩老的這支船隊。
就在海狼各部都高奏凱歌的時候,突然間有人指著船隊中的一條船發出了驚呼聲,那是一條中號福船,船首的位置用白漆畫了一個猙獰鯊魚嘴,船首兩側還畫了兩隻目露兇光的鯊魚眼。
這條船熟悉船隊的人都一眼就可以認出,它是王宏的座船,船名虎鯊號,是近兩年來,王宏一直使用的座船,也是二分隊的帥船。
原本這次船隊的帥船就是這條船,可是因為王宏受傷昏迷,無法指揮船隊,指揮權交給了馬梟,帥旗也轉到了馬梟的座船上。
而這條虎鯊號則成為了船隊中的一員,本來馬梟是想要讓虎鯊號不參與這場大戰的,想要令這條虎鯊號的船員們載著王宏,在戰場之外等候戰事結束馬上將其送回狼穴救治。
可是這條船上的船員集體反對馬梟的這個決定,堅持要載著王宏參加這場大戰,並且以王宏的名義,說這是王宏的心願,如果不讓他們參與這場大戰的話,王宏肯定醒了之後,也不會饒過他們的。
於是馬梟考慮再三之後,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請戰,令其隨隊參戰,開戰之後這條虎鯊號始終都衝在前面,船上的炮手亡命一般的不斷髮炮猛轟褚彩老手下的船隊,表現的非常兇悍,而且還攔截了兩條試圖突出後山灣的敵船,將其撞傷一條,逼退了一條。
所以虎鯊號雖然不再擔任帥船之職,可是它的表現還是非常搶眼,帶動了相當多海狼的部眾,與之並肩猛擊褚彩老的船隊。
眼瞅著褚彩老的船隊已經大勢已去,敗局已定,接下來就是逼降和掃尾的工作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間發現了虎鯊號的桅杆頂上升起了一面黑旗。
海狼的船隊之中有一個明文規矩,那就是一旦某條船的船長或者是船隊之中重要的頭領,在船上戰歿或者病卒的話,船上要升起一面黑色的旗幡,讓其他人得知,以便與讓船隊之中指揮者做出及時的調整。
而虎鯊號這個時候突然間升起了一面黑旗,也就代表著船上有重要人員在戰場上死去,這個人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