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丟了傢伙退出了戰團,躲到了船頭或者船尾。
而還有幾個不肯丟兵器服輸的傢伙,則立即便被海狼們包圍了起來,亂刀剁下,沒幾下便把這幾個傢伙給剁翻在了地上。
這場歷時近半個時辰的衝突,在這個時候徹底落下了帷幕。
於孝天大步衝入小院之中,卻看到一群人這會兒正圍著一個人放聲大哭,接著又看到了蘭兒的身影,心裡面先是一鬆,接著又是一緊,於是趕緊大步衝了過去。
蘭兒也看到了於孝天,但是這會兒沒有直接撲過來,而是含著眼淚,對於孝天帶著哭聲說道:“於大哥!你快看看俺乾爹吧!”
於孝天這才知道,眾人圍著的是馬臉,於是趕緊分開眾人,蹲了下去,卻看到馬臉滿身滿臉都是血,躺在地上,這會兒已經是氣息奄奄。
於孝天趕緊低頭檢查他的傷口,撕開了他的衣服之後,頓時也呆住了,只見馬臉的胸口有一個血窟窿,皮開肉綻深可見骨,血還在從傷口裡面緩緩的湧出,傷口中有一些止血藥,但是卻止不住血。
看到這樣的傷勢,於孝天自己也麻爪了,這傷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傷的,不是刀槍傷,傷勢非常嚴重,而且還正好在要害處,馬臉眼看著是活不成了,別說他連個蒙古大夫都算不上,哪怕這會兒他是個高明的外科大夫,在缺少器械和有效的藥物面前,估摸著也是回天乏術。
於孝天伸手用力按住馬臉的傷口,對馬臉叫道:“馬叔!馬叔!你振作點!沒事,我們都回來了!沒事!你再堅持堅持!會好的!”
馬臉這會兒眼神都已經有點散了,聽到了於孝天的喊聲之後,目光再次聚斂了起來,重新凝聚在了於孝天的臉上。
馬臉的嘴唇哆嗦了哆嗦,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有能發出聲音,這時候一個後生哭著撲了過來,大聲叫道:“爹!爹!你咋了?舵把子,求求你救救俺爹!”
馬臉看到了這個後生之後,右手的食指微微的動了動,似乎是指了指這個後生,又看了看於孝天,於孝天馬上便點頭道:“馬叔!你放心便是,馬方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堅持住呀!”
聽罷了於孝天的話之後,馬臉的兩隻眼立即便閉了起來,手指也緩緩的垂下,身體也軟了下去。
於孝天試了試他的鼻息,此時馬臉已經鼻息全無,又按了一下他脖子上的脈搏,心跳也停止了。
不少跟著回來的小黃島的後生們,看到這一幕,都跟著哭了起來,而馬臉的兒子馬方,更是哭得是歇斯底里。
原來馬臉是在姓周的架炮轟大門的時候,站在大門裡面堵門,結果被穿透大門的一塊炮子擊中了胸部,受了重傷。
他倒地之後,本來木門已經搖搖欲墜,就在眾人都驚慌失措的時候,姓周的卻帶人開始撤離,他們這才知道是於孝天他們回來了。
馬臉受傷之後一直堅持著,等到了於孝天回來之後,這才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整個金銀島上都瀰漫悲憤的情緒,經過盤點下來,在於孝天帶船回來之前,島上已經被姓周的打死打傷了多人,剛才船上一戰下來,於孝天又死了兩個手下,傷了三個,損失可謂是非常慘重。
不過姓周的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在攻打庫房的時候,他們大意輕敵之下,打頭跳牆進來的兩個傢伙被馬臉帶人殺了,還傷了他們兩三個人,船上一戰下來,他們死傷近半,包括姓周的在內,剩下的都被抓了。
這時候孟瘋子也帶著那條裝滿了木料的沙船回到了金銀島,一上島便得知了訊息,飛奔著衝了過來,看到馬臉已經死了,孟瘋子居然也哭的像個孩子似的,嚎啕一通之後,對於孝天問道:“舵把子,那姓周的爛貨呢?”
於孝天站起身,讓人照料快哭暈過去的馬方,帶著孟瘋子來到了岸邊,這個時候近二十個姓周的手下包括姓周的在內,都被綁在這裡,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不停的求饒著。
於孝天指了一下委頓在其中的那個姓周的傢伙道:“幸好我回來的快了點,沒讓他們攻入庫房,要不然的話咱們死的人會更多!這不,這廝也沒跑掉,被我堵住放翻了!”
孟瘋子紅著眼,一看到姓周的便拉出腰刀,竄上去便要剁了這廝,但是卻被於孝天叫道:“且慢!不要殺他!”
孟瘋子紅著眼扭頭盯著於孝天大聲叫道:“你這又是作甚?別人不殺也都罷了,這廝殺了老馬,你難道還要留著他不成?”
於孝天看了一眼這會兒已經快嚇尿褲子的姓周的,搖頭道:“孟叔莫急,我可沒說放過這廝!今天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