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貿,家裡面在廣州東莞縣一帶還有兩天百頃,在廣州府當地算是比較有點名氣的商賈。
馮少爺對於孝天來說,是一條大肥魚,是可以換到大筆贖金的肉票,所以於孝天打算有機會的時候,便將他送回到廣州府,換取一大筆贖金。
對於這個馮少爺,他也沒像當初周成那樣,將他關在地牢裡面,而是將其奉為上賓,讓他可以自由的在金銀島上游蕩,也不讓人去約束於他,只要不搗亂就一日三餐的管飽管好。
所以這個馮少爺在島上的日子倒是過的相當悠閒,吃飽了睡,睡足了玩兒,倒是優哉遊哉很是舒坦。
而且這傢伙是個好脾氣,喜歡沒事的時候就跟人插科打諢的閒聊,即便是被人嗆幾句,嘲諷一下,也絕少生氣,漸漸的島上的眾人倒是也不討厭他,隨著他沒事到處逛遊。
這傢伙剛來金銀島的時候,惶惶如驚弓之鳥,在稟明瞭身份,被於孝天特殊照顧之後,他漸漸的便膽子大了起來。
初次見到這傢伙的時候,這傢伙被周成折磨的是又黑又瘦,皮包骨頭,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下來,這馮少爺長胖了許多,也變得開始白淨了起來,只可惜的是於孝天沒有好衣服給他穿,他只能把以前的公子衫洗了又洗,又請島上的女子,幫他縫補了一下,穿在身上,以示和島上海狼部眾的不同。
這段時間,於孝天也沒空招呼這傢伙,而這傢伙看於孝天對他不管不問,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著急,食不甘、寢不眠,可是習慣了幾天之後,便安生了下來,沒事就到處看,他最喜歡看的就是於孝天帶著手下在島上操練。
他很是好奇,於孝天這個海盜頭子,怎麼這麼喜歡調教手下這幫傢伙,天天一大早不睡懶覺,就吹哨起床,把一幫傢伙拉出去圍著小島狂奔半個時辰,折騰的這幫傢伙們精疲力竭。
初時在他看來,於孝天這是吃飽了撐的,他被周成虜獲的時候,也看過周成是如何管手下的,周成給他手下是一天兩頓飯,一頓幹一頓稀,撐不死,餓不著,總是半飢半飽,平日也基本上沒有什麼操練,最多就是把人叫出來吵吵一頓就算是管教了,說的基本上也都是什麼誰肯玩兒命的話,就多賞錢,其餘的基本上就沒什麼事兒了。
而海狼這邊,這個姓於的海盜頭子,卻天天從早到晚,只要不出去,就在島上使勁的操練手下的這幫傢伙,又是跑圈,又是習射,還要沒完沒了的排隊走步,要麼就是拉著人上船,在船上訓練操船。
這麼一來,人肯定餓的快,於孝天居然捨得一天三頓,頓頓都有乾的不說,還隔三差五的給肉吃,即便是有些地主家,也不見得能有這麼好的伙食。
所以馮少爺覺得於孝天真是有錢沒地兒花了,吃飽了撐的,精力實在是太過旺盛,才這麼折騰手下。
可是漸漸的這個馮少爺在看多了之後,開始改變了他的看法,他親眼看到於孝天將之前周成的一班手下,俘獲之後一個個都收拾的如同光豬一般,將他們拾掇的乾乾淨淨,緊接著透過並不算長的工夫,便把那幫又髒又臭,而且粗野不堪的海匪,整治的各個都規規矩矩,走有走的樣子,坐有坐的樣子,基本上可以說是令行禁止。
這就讓馮少爺驚訝了,他在廣州府的時候,也見識過官軍操練,就算是稱得上是精兵的官兵,也不過最多就是五日一操罷了,操練的程度遠不如於孝天對手下的日日操練的強渡高。
而且於孝天還花樣百出的想出各種辦法折騰這幫手下,比如說他用木頭搭成架子,用繩子吊上木板,讓人站在木板上又是廝殺又是放箭,還掛起軟梯,或者繩索,讓手下人朝上爬。
這都是他以前沒有見過的,所以覺得非常新鮮,後來於孝天帶著手下建寨,短短兩個月的工夫,便立起了一座寨子,期間還沒有停止對手下的操練。
如此一來,馮少爺漸漸的覺得這幫海狼不簡單,於是便也不急著走了,開始天天關注著於孝天這幫人的各種活動。
現在於孝天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又搞來了這麼一幫船匠,沒多長時間,就開始自行修起了船,這就更引起了馮少爺的興趣。
這些天他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郭復這幫船匠的身上,沒事就跑來看郭復等人修船。
聽到於孝天的聲音之後,馮少爺轉身過來,笑眯眯的答道:“於當家回來了!看來這一趟去,鯊魚幫沒討到便宜!”
“哦?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你,我們吃了敗仗?”於孝天也不介意,笑著對他問道。
“這個當然不會,於當家把手下調教的如此聽話,誰也不會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