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結陣。
好歹這些雜兵們這些天接受了一些海狼的訓練,比起以前算是好了那麼一點,多少學了一些結陣自保的本事,雖然十分恐慌,但是在張千總死命的彈壓之下,還是亂糟糟的擠在了一起,勉勉強強的組成了一個不方不圓的陣勢。
而這些雜兵們裝備最多的就是長槍,結陣之後,長槍手被放在了隊陣最外圍,所有長槍全部放平,如同刺蝟一般的指向了隊陣外面,而部分藤牌手則列隊於長槍手之前,全部蹲下,用藤牌和單刀掩住了長槍手的身體,至於少量的步弓手,則躲在陣中,開始拼了命的朝著隊陣外面蜂擁而來的山賊拋射箭支,試圖阻擋潮水般湧來的那些山賊。
至於於孝天的本部人馬,更不用說了,入谷之後,當伏兵四起的時候,雖然不明就裡的一些兵卒們多少也有點受驚,可是長期訓練的結果,是他們已經形成了本能的對命令的執行,並無人因此便慌了手腳。
在於孝天一聲令下,這一千七百多海狼步兵二話不說,迅速的便在谷中就地結成了一個工整的方陣。
有限的長槍手分列於方陣四面,火槍手全部分列在方陣四角,所有火槍手在這個時候,都將刺刀裝在了槍口上,長槍放平,立即便形成了一個刺蝟一般的方陣,被擦得鋥亮的槍尖和刺刀,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一千七八百人絲毫不亂,如臂使指一般。
和附近另外就地結陣的那一千多雜兵的隊形一比,雙方高下立判,整個海狼的方陣如同刀切一般工整,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殺氣。
可是這會兒黑鬍子的手下們,卻無心欣賞海狼的方陣所製造出的這種暴力美感,大幾千亂哄哄的山賊,就如同潮水一般的從周圍的山上傾瀉了下來,所有人都扯著喉嚨,使出吃奶的力氣狂叫著,以此來給自己打氣。
雖然他們之中很多人知道,衝上去的人可能會死,可是這個時候由不得他們停下來,在他們的背後,是那些彪悍的黑鬍子的親信手下,正掂著刀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的後背,不管他們停下來還是試圖逃回去,等待他們的都是鋒利的刀鋒,他們只能硬著頭皮衝過去,寄希望於還能像以前那樣,把官軍一衝即散,然後漫山遍野的追殺他們,這仗就算是打贏了。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衝近那些官軍隊陣的時候,忽然間官軍隊陣之中騰起了一片白煙,接著便在山谷之中響起了爆豆般的銃聲,銃聲在山谷之中迴盪不已,震耳欲聾。
(倒黴,昨天第一次晨泳,天氣就急劇降溫!水熱風涼,遊過泳上岸吹了一陣冷風,結果就感冒了,一天都暈乎乎的!鼻涕啦啦流!難受呀!)
第二十章 賊到底是賊
黑鬍子低頭再看衝在最前面的那些山賊,一個個就如同突然間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上一般,身體猛然一頓,發出一連片的慘叫聲,身體上騰起了一團團的血霧,但是卻繼續還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趔趔趄趄的朝前衝了幾步,然後成片的栽倒在了地上。
許多山賊哪兒見識過這樣的陣仗呀!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依舊稀裡糊塗的繼續狂叫著,跨過或者踩著前面倒下的那些弟兄的屍體,繼續茫然的朝前衝去。
可是官軍的一個大陣,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火銃從開始鳴響之後,似乎就沒有聽過,每過幾息便會響起一次一連串的銃聲,交替不息從不絕以耳。
而這些潮水一般朝前滾動著的山賊人群,卻如同割草一般的一茬接著一茬的被疾飛而過的銃彈割倒在地,很快在官軍大陣周圍,便形成了一大圈屍體。
於孝天在陣中坐在馬背上,四下觀望戰場的情況,火槍騰起的硝煙,有點影響他的視線,但是他還是可以大致看到四面發生的情況。
當看到那些山賊們在火槍手不斷的齊射之中,一排排的被打翻在地,可是愣是沒有立即阻住他們攻上來的勢頭,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原來以為,進入伏擊圈之後,只要列開陣勢,對著這些烏合之眾隨便放幾排槍過去,這幫土包子就該被嚇住,四散逃開了。
可是沒想到這麼連連數排齊射過去,卻還是沒有阻住這些毫無秩序的山賊朝自己這邊湧來,一時間居然把他給弄糊塗了,想不通為何這些山賊,居然有如此高計程車氣。
就在他為此感到迷惑不解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四面八方的山賊們發出了一片怪異的叫聲,忽然間潮水般正在朝他們湧來的這些山賊,就像是猛然間炸了窩一般,紛紛停了下來,發出了一片驚呼慘叫的聲音,然後原地調頭,嗷嗷叫著開始朝著四面八方逃去。
於孝天愣了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