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劫掠商船來說,官府並不看重這個事情,因為現如今在海上跑船的,十有**都是私下裡在偷偷的做通海生意,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合法,官府自然沒有興趣去管這種事。
既然這樣,如果官方不去招惹這姓於的話,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官府走官府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可是現如今這件事卻已經鬧大了,如果他不能把這件事妥善解決的話,恐怕以後真就不好交代。
故此現在眾人提出招安的事情之後,熊文燦其實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於是他閉目思量了一番之後,睜開眼問道:“那麼你們認為,派誰去跟這個於賊談更合適一些呢?”
雖然於孝天年後這幾個月一直在淡水城忙活著鍊鋼以及燒製水泥還有建設工廠的事情,可是他卻一直也在關注著福建方面的情況。
熊文燦抵達福州第三天,福州那邊的眼線便已經用信鴿,將訊息送達到了於孝天的手中,於孝天對此也沒有多加置評。
但是他還是下令,通知福州那邊的李宜還有其它眼線,盯緊熊文燦的巡撫衙門,隨時探聽熊文燦的動向。
這時代只要敢花錢,肯花錢,想要打聽一些有關巡撫衙門裡面的事情,其實一點都不難,所以巡撫衙門之中發生什麼事情,當天晚上李宜和其它眼線便基本上都能得知。
說不好聽一些,甚至於熊文燦頭天晚上睡在哪個小妾那裡這種事情,只要他們想知道,便能打聽出來。
這一點恐怕是熊文燦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如果他知道的話,估計能嚇得心臟病都發作了。
當熊文燦到任之後大概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召集幕僚們暗中商議如何對付海狼這件事,便很快傳入到了於孝天耳中。
於孝天看罷了這份福州那邊送來的呈報,於是頓時笑了起來,果不其然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個熊文燦還是最後只能選走招安他這條路。
不過事情也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熊文燦似乎對於招安他這件事內心很著急,表面上卻裝出了一副並不想馬上辦這件事的樣子,拖了多日都沒有決定。
於孝天得知之後,頓時冷笑了起來,對林易陽私下說道:“這個熊撫臺,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既然如此,那麼不妨咱們就敲打敲打他好了!你說如果想要這個熊大人著急的話,咱們該怎麼敲打他一下呢?”
林易陽聽罷之後露出了一絲壞笑,現如今於孝天其實已經暗中決定了就撫之事,但是這件事卻需要一個引子才行,想要在就撫之前,獲取到更多的底牌,那麼就有必要先讓這個新任的撫臺大人,先清晰的瞭解一下他們海狼的實力!
於是他在稍微思量了一下之後,微微一樂對於孝天答道:“這個嘛!學生以為可以給這個撫臺大人先送一份厚禮,比如說我們可以這麼做……”
於孝天扭頭瞪了一眼林易陽,但是馬上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林易陽道:“都說如果讀書人使壞的話,要比普通人更壞,這句話果真不假!哈哈!這次就依你的話來辦好了!來人,傳令下去,給馬梟和獨眼龍送我的手諭!……”
第二百六十章 再掀狂濤
原本剛剛平靜下來沒有幾個月的福建沿海,在五月底的時候,卻再次掀起了一陣狂濤,一支支海狼的船隊,忽然間再次出現在了福建沿海一帶,雖然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大舉襲岸,但是卻還是選擇了幾個地方,上岸敲掉了幾個跟海狼作對計程車紳在城外的宅院,最遠的甚至深入到了陸上近百里之內,所過之處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福建在沿海的官軍現在對海狼的名頭聞之色變,當聽聞海狼再次開始大肆在海邊活動之後,得知訊息不是第一時間趕往出事地點,一個個倒是立即收攏兵力撤回衛城或者兵營之中,來了個烏龜大縮脖,對海狼的活動視而不見。
而這一次海狼也沒有主動去攻擊這些官軍,只要官軍不自己不長眼,跑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便只做他們該做的事情,敲核桃一般的,將一些和海狼為敵計程車紳的村堡給敲開,大肆襲掠一番之後,便撤回海上。
這些倒還不算是太過分,更過分的是海狼的船隊居然大搖大擺的掛起了海狼旗,再次出現在了晉江口、湄洲灣,甚至於出現在了閩江口一帶。
有個別高懸海狼戰旗的戰船,居然大模大樣的闖入到了這些禁地之中,放出了舢板,開始在江道之中探查水深的情況。
這樣的行動,幾乎第一時間便傳到了福州城之中的各大衙門之中,福建左參政蔡善繼聞聽訊息之後,當即便氣的臉色發白,拍案而起怒道:“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