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保留。
這些船隻雖然並不是海狼的全部戰船,甚至連三分之一都沒有,但是卻可以說都是海狼戰船之中的精銳,這次被於孝天拿來對付荷蘭人的戰船,可謂是下足了血本。
數量上來說,十比一,如果這樣還拿不下荷蘭人的這幾條船的話,那麼以後海狼還怎麼混?
所以對海狼來說,這一次他們也算是孤注一擲,不做任何保留,船隊從南北兩面,以幾條荷蘭戰船為目標,都紛紛加速衝了上去。
本來已經懈怠的荷蘭船隊之中,桅杆頂上的一個瞭望手有些打瞌睡,偷偷的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個小酒壺,裡面裝的是朗姆酒,仰脖喝了一口,現在畢竟是冬季,趴在桅杆頂上吹海風,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雖然他們半夜的時候已經輪換了一次,但是上到桅杆上以後不久,還是會被冰冷的海風吹透,難以遏制的產生出一種寒冷的感覺。
所以這些瞭望手多偷偷的準備了一點朗姆酒在身上,冷的時候喝一口,總算是能頂一下,這個瞭望手喝了一口酒之後,把酒壺重新揣入了口袋裡面,精神好了一些,習慣性的朝著海邊上望去。
突然間他的眼睛開始瞪大,夜色掩護下的海面上他似乎看到了幾團黑影正在朝著他們駛來,這些黑影完全沒有燈光,如果不是背景天空這個時候微微和海面有一些色差的話,幾乎無法看到它們的存在,就連這個瞭望手自己,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於是他趕緊用力揉了揉眼,定睛仔細朝著海面上望去,這一次他終於看清楚了,確確實實是幾條船正在朝著他們快速接近,已經駛入到了他們船隊幾百米之外了,馬上就要衝到他們船隊跟前了。
“敵襲!”他突然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驚呼聲,緊接著轉身一把抓住了掛在望鬥上的一個警鐘,拼了命的敲擊了起來。
“噹噹噹……”刺耳的警鐘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海面,船隊之中的那些昏昏欲睡的水手們立即都打了一個機靈,趕緊繃緊了身體,紛紛開始朝著四周望去。
“右舷出現不明身份船隻,快做準備!”那個瞭望手趴在桅杆頂上的望鬥之中,拼命扯著喉嚨對下面的水手們狂叫著,一邊繼續不停的敲打著警鐘。
水手們這才趕緊都蜂擁到了右舷,朝著黑乎乎的海面上望去,接著天際間微弱的光線,他們這一次終於看到了海面上快速駛來的這些黑影,雖然隱隱約約看不清,但是可以確定的那確實是一些船隻。
於是所有已經清醒的荷蘭人都頓時感到緊張了起來,因為那些船隻距離他們太近了一些,已經完全駛入到了射程之內,距離他們最多也只剩下了二三百米的距離,於是他們紛紛狂奔向了船甲板的各個炮位,拼了命的去揭開遮蓋大炮的帆布,準備開始作戰。
可是這個時候還是太晚了一些,直衝過來的這些船隻,根本沒有給他們留足夠的準備時間,幾乎立即就開始開炮,船舷處閃爍出了一溜的火光,接著便聽到了隆隆的炮聲,炮聲響起的同時,一顆顆炮彈便呼嘯著砸到了他們的船上。
而且缺德的是這些偷襲者並未使用實心彈,而是直接便使用了葡萄彈,另外還夾雜了不少鏈彈,這些炮彈雖然對於船體攻擊能力不強,但是對於人員殺傷能力和船面上桅杆、帆索船帆的破壞能力卻是絕佳的。
結果是最右側的那條荷蘭人的戰船,頓時便如同遭遇了一場冰雹一般,炮彈在他們的甲板上橫掃而過,剛剛在甲板上忙活著的水手,當即便如同被割草一般的割倒了一片,一個個死的是慘不忍睹,葡萄彈只要是沾住他們,就沒好,不是手腳被當場扯掉,就是腦袋被當場轟碎,有些人甚至直接便被腰斬,一下被炮彈撕成了兩段。
更可怕的是幾乎瞬間,一群鏈彈便從他們甲板上橫掃過去,這些鏈彈主要目標並不是殺傷人員,而是直奔船上的那些桅杆和帆索而去,西式戰船上最多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帆索,這些帆索控制著船上的所有帆裝,密密麻麻的像是樹林一般,而鏈彈雖然不見得足以能將桅杆一下切斷,但是對付這些帆索卻非常有效。
鏈彈離開炮膛之後,立即便從中間分開,兩片半圓的炮彈被一根一米多長的鐵鏈連線著,在空中呼嘯著飛旋,沿途不管任何東西只要阻擋住它們,便會如同被鐮刀一般切割開,帆索根本無法阻止它們前進,頓時便被割斷了很多,霹靂啪嚓繃緊的帆索被割斷之後,立即像鞭子一般的抽打起來。
有些人倒黴,雖然沒有被炮彈擊中,但是卻不小心被割斷的帆索抽在了身上,粗大的帆索重量絕對不輕,只要抽住人,頓時便能把人給抽飛出去,個別人甚至直接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