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不等他們先動手,四月底的時候,卻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是由一條不明來歷的船隻,直接送到了鯊魚幫撒出去的哨船上,由鯊魚幫哨船的人將這封信帶回了南日島大寨之中。
張虎鬧不清是誰給他送的這封信,於是開啟讓手下的師爺給他讀一遍,師爺看罷之後頓時大驚失色,趕緊將這封信的內容告訴了張虎。
原來這封信是福州一帶數家小股同行一起署名,給張虎下的一封請柬,信中歷數了張虎這段時間的所為,表明這些人不願被張虎玩弄於股掌之上,假如張虎想要今後還讓他們聽招呼的話,那麼他們邀請張虎在五月初一到塘嶼島一會,大家當面鑼對面鼓的將這件事說清楚。
張虎聞聽之後氣的當場就把桌子給踹翻到了地上,大罵這幫傢伙這是想要反了天了,現如今誰不知道福州這一帶海上是他張虎說了算,這幫小股同行在這一帶混,都要仰他的鼻息過活。
現如今這幫傢伙居然暗中勾結到了一起,想要和他對抗,這已經是擺明了不給他面子,以後不再當他是這一帶的老大了。
做慣了老大的張虎豈能容得下這口氣,在他看來,福州這一帶海面上,就是他的天下,他想要滅誰就滅誰,想讓誰在這一帶混,就讓誰在這一帶混,豈能容得下有人來挑戰他的地位。
於是他聽罷師爺唸完了這封信之後,當即勃然大怒,厲聲怒吼著招呼何光、方安等人來他的廳中議事。
當何光、方安、馬峰等人到了之後,張虎依舊是餘怒未消,拖著肥胖的身子在大廳裡面來回踱步,像是一頭困獸一般,氣的直喘。
見到手下眾人都到了之後,張虎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何光等人。
聽罷了這個訊息之後,最先動怒的居然不是何光,而是方安,只聽方安厲聲罵道:“反了!真是反了!奶奶的,這幫混帳東西這是想要作反不成?咱們鯊魚幫不發威,他們還真當咱們是病貓了嗎?
既然如此,大哥!這一次決不能輕饒他們,他們擺明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把咱們鯊魚幫朝眼裡放了!
大哥,依我看這一次既然他們敢這麼做,咱們也不能跟他們再客氣了,趁著這個機會,咱們也該清理清理福州這邊海上了!
他們不是想要結夥跟大哥你對抗嗎?好呀!讓他們來吧!趁著這個機會,咱們給他們來個一鍋端,看看今後還有誰敢跟咱們耍橫!哼……”
何光正想要說話,馬峰也蹦起來叫道:“五哥說的不錯,這幫傢伙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是不成了!他們這是要擺鴻門宴,既然如此,就不能跟他們再客氣了!大哥,讓我打頭陣,去好好教訓教訓那幫傢伙吧!”
張虎看著方安和馬峰二人,心中居然多少有點感動,雖說近期因為錢松和王宏的事情,他感覺到方安和馬峰跟他生分了許多,而且他也懷疑這兩個傢伙跟他不一心,可是現在有事了,看他們二人的表現,卻還是一家人親的感覺。
方安和馬峰不管怎麼說,還是他自家的兄弟,真的有事的時候,還是他們近一些,這讓張虎多少有點感到安慰,於是連連點頭稱是。
可是何光這個時候卻皺著眉頭說道:“大哥!這件事不太好辦呀!”
張虎聽到何光的話之後,這火一下就大了,立即怒視著何光罵道:“老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不好辦的?不就是一幫烏合之眾嗎?現在他們都要騎到老子頭上拉屎了,不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難道老子還要怕他們不成?
這次要是不讓他們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的話,以後誰還會把老子當人看?難不成你小子害怕了嗎?”
何光一聽趕緊搖頭道:“大哥,看你說的,兄弟我當然不是怕他們了!我剛才這麼說,就是覺得有點蹊蹺,這幫孫子以前都對咱們服服帖帖的,今兒個咋麼突然間就拉起手來,跟咱們對著幹了呢?
我是想即便是他們聽聞一些風聲,不想受制於大哥你,最多也就是跑路拉倒!怎麼就有膽子這麼合夥跟大哥對抗了呢?依我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挑頭,他們才被拉到一起的!”
聽罷何光這麼一說,張虎摸著下巴上稀疏的鬍子,稍稍消了點氣,合計了一下之後,點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點道理!他們怎麼敢這麼做呢?到底是誰在暗中挑頭呢?”
這時候一旁的那個白胖師爺拿著那封已經被張虎扯爛了的信說道:“幾位當家的!這事兒好辦!從這封信上就看得出是誰在挑頭了!
這信下面都有他們的落款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