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虎從船上抬了下來,順著棧橋朝著寨門方向走去。
可是沒有幾個人發現,在碼頭上來迎接他們的這些人有點不太對頭,這些人基本上都是以前錢王二人的手下,其中還有一些是方安的手下,卻看不到之前守在這裡的何光和張虎的手下。
直到他們抬著死豬一般的張虎走到寨門處的時候,有人才發現了這個情況,其中一個張虎的手下猛然停下腳步,大聲喝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張煥呢?張煥這會兒在何處?”
張煥也是張虎的一個親信手下,在張虎帶人出去的時候,被張虎留在寨子裡面看家,另外張虎還給他留下了百十個嘍囉,聽從他的調遣,負責看守灣口的兩座炮臺和寨子,可是這會兒回來的人卻發現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居然都不是張煥的手下,於是才有人停下來大聲喝問道。
隨著這個人的喝問聲響起,忽然間寨門上面亮起了一溜的燈籠火把,有個人站在寨門上面放聲大笑了起來。
所有護著張虎回來的人都立即大吃了一驚,因為他們抬頭望去,卻在寨門上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有人立即驚問道:“是方五!五爺!不對呀!他怎麼回來了?”
回來的所有張虎的部下都頓時心中大驚,因為今天他們都看到了王宏帶了三條船出現在了塘嶼島的戰場上,那三條船就是方安當初帶出去的六條船之中的三條,但是卻始終沒有看到方安出現在戰場上。
可是沒想到現在方安卻忽然間出現在了南日島大寨之中,那麼方安這會兒到底是哪邊的人?所有人都搞不清楚了。
這時候那個邢師爺提心吊膽的走出來,對著寨門上的方安叫道:“五當家!你為何會在這裡?”
方安還是一副老樣子,那隻左臂的鐵鉤揣在懷裡,冷笑著低頭對邢師爺笑道:“邢師爺!你這話就奇怪了,這兒是我們的寨子,為何我不能在這裡?”
邢師爺臉色大變,指著方安大聲喝問道:“方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張煥呢?今日為何王宏會帶著三條船出現在塘嶼島?你又為何沒有去塘嶼島?卻跑回了這裡?”
方安冷眼看著邢師爺和寨門處的這些張虎的手下們,聽邢師爺把話問完,這才將鐵鉤從懷中掏出來,右手輕輕的用一塊布擦拭著鐵鉤,開口說道:“邢師爺,你說我方某想做什麼?那麼你猜猜為何我會在這裡,你不是很精明嗎?你也再猜猜,為什麼我三哥會帶了三條船去了塘嶼島!
這些年來,你沒少給大當家和老七出壞主意,總是以軍師自居,那麼你既然這麼精明,怎麼可能猜不到呢?居然還來問這樣的廢話!哼哼!”
這時候寨牆上亮起的火把和燈籠越來越多了起來,將寨門下面也照亮了,張虎的手下驚恐的發現,寨牆上出現了一溜的人影,每個人手中不是擎著一張弓,就是拿著一張弩,有人還端著火銃。
更讓他們驚懼的是寨牆上的三門碗口銃這個時候也對準了他們,邢師爺的臉色頓時徹底變成了青色。
“你……你……你難道也……也叛投了姓於的嗎?你……你這是回來取……取寨的嗎?”
“哈哈!邢師爺果真聰明過頂!一下就猜中了方某的用意!哈哈不愧是個狗頭軍師呀!不錯不錯!你猜的很對!
不過猜對了又能如何?奉勸諸位,這會兒還是乖乖跪下受縛吧,我念及爾等和我們好歹當初都是自家兄弟,以往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饒爾等一命!現在不降,還等何時?”方安大聲的笑了起來,用鐵鉤的左手朝下一指,對下面的那些人大聲喝道。
這一下剛剛回來的那些張虎的部下們都頓時亂作了一團,有人大聲的對方安破口大罵了起來,不少人當即便從腰間拔出了刀斧,拎在了手中,作勢要進行頑抗,也有人掉頭就朝著棧橋方向跑去,想要返回船上奪路而逃。
總之南日島鯊魚幫大寨頓時便喧譁了起來,方安的臉色再次變得冰冷了下來,看著下面亂哄哄的場面,聽著不少張虎的手下對他大聲的咒罵,眼神變得也越來越冰冷了起來,忽然間他一揮手,從地上掂起了一個物件,抖手便朝著下面的人群擲了下去,厲聲吼道:
“爾等如若再不受縛,那麼張煥就是爾等的下場!”
當那個物件咚的一下掉在棧橋的木板上之後,咕嚕嚕滾到了一個人的腳下,這時候眾人才發現,這個東西居然就是張煥的人頭,張煥的人頭上沾滿了血跡,雙眼微睜嘴巴大張,一副驚駭的神色,整個面部全部扭曲了。
這一下把張虎的手下們嚇得夠嗆,不少人掉頭就跑,朝著他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