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
他們感覺到了福建官兵用的這些炮,都不簡單,似乎打的挺準,而且他們深知,在炮彈面前,他們不管穿了多厚的甲冑,都跟紙糊的一樣,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攔住這些炮彈,只要沾上,他們就只有碎屍的下場。
他們不敢說他們現在已經到了視死如歸的程度,但是他們也絕非一般叛軍那樣,容易被炮彈嚇住,所有叛軍兵將,都伏地身子,開始繼續催動戰馬加速,至於接下來炮彈砸中誰,那就是命了,命不好的話被炮彈砸死,命好的話可以毫髮無損,這些炮彈還沒有能嚇垮他們。
炮彈驟雨一般的砸在了叛軍騎兵隊中,頓時揚起了一片血霧,炮彈落地在堅實幹硬的土地上彈起,繼續朝前疾飛,將沿途所有阻擋它們前進的任何東西,都撕成碎片。
三十多顆炮彈,瞬間便在叛軍陣中撕出了三十多條血衚衕,沿途所經之處的戰馬和叛軍兵將,瞬間便都被撕成了碎片,殘肢斷臂,人血馬血四散飛濺,慘叫聲響成了一片,不少戰馬撲倒在了戰場之中,把背上的騎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受傷的戰馬倒在地上,發出著淒厲的悲嘶聲,還有大量的受傷的人員,躺在地上慘嚎不已,瞬間這裡便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般,碎肉和人馬的內臟飛的到處都是。
炮彈落地之後,速度不斷的減慢下來,跳躍的距離也越來越短,到最後的時候,炮彈慢的已經讓人覺得可以伸手就把它們拍下去一般。
一個叛軍兵卒,看到一顆炮彈飛向了他,想都沒想,立即揮舞著手中一柄大斧,一斧子便劈了下去,想要把這顆炮彈給劈落到地上。
可是隻聽咔嚓一聲,這個叛軍一根胳膊,連帶著小半邊身體,便被炮彈巨大的動能給撕扯了下去,脫體而去,碎成了渣子,那柄大斧,也當即爆裂,飛出了很遠才落在了地上。
那個叛軍這時候才感覺到疼,慘叫了一聲一頭便從戰馬上栽了下去,落地片刻功夫,便沒了聲響。
一匹戰馬,迎面前胸被一顆疾飛的炮彈擊中,炮彈從戰馬前胸穿入,從屁股穿出,把整匹戰馬當即掏空,內臟全部碎成了渣渣,包括身軀也被撕得四分五裂,連一聲都沒吭,嘩啦一下就散落在地,把背上的騎兵給摔了個狗啃屎,差點扭斷了脖子。
這樣的場景在叛軍騎兵佇列之中,不斷的上演著,不少人身上都濺上了大量的人馬的血肉,驚得他們連連驚呼。
“孃的!快散開一些!繼續加速,給老子衝!衝過去!踏翻他們的炮陣!”陳有時也被嚇到了,他沒想到福建官軍的大炮如此犀利,能打這麼遠,而且還都打的這麼準,還這麼狠,於是趕緊罵了一聲,狂吼著下令,在他心中這個時候,開始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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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炮銃齊發
可是陳有時依舊還是不肯承認,他們不是這些福建官兵的對手,他們不就是大炮厲害了點嗎?福建在南方,近水樓臺先得月,能買到一些不錯的大炮,可是他們敢跟老子們近身搏殺嗎?
老子就不信了,老子率兵衝到你們眼前,你們還不怕嗎?只要讓老子衝過去,非踏平你們的炮陣不可!陳有時理所當然的這麼琢磨著,依舊率領著手下的騎兵,繼續加速朝著於家軍炮兵陣地那邊的方陣捲去。
戰馬衝到三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於家軍還沒有亂,保護炮兵陣地的步兵連,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做好了開槍的準備。
一支支黑黝黝的狼牙步槍,已經開始舉起,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迎面而來的那些叛軍騎兵,但是軍官沒有下令開火,他們也沒有立即發射。
“裝葡萄彈!快裝填葡萄彈!讓他們過來一起打!”孟飛坐鎮這邊的方陣,大聲吼叫著下令。
炮兵們在炮位上有條不紊的快速對火炮進行復裝,將一包包鴿子蛋大小的葡萄彈裝入到了炮膛之中,飛一般的將炮口放低下來,把火炮推回到了炮位上去,炮口指向了敵軍騎兵來襲的方向。
他們這些動作之快,讓人幾乎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這也大大出乎了叛軍的預料之外。
以叛軍對於大炮的瞭解,在戰場上,明軍的大炮,往往只能在敵軍衝鋒的時候,特別是在對快速移動的騎兵進攻面前,只能有一次開火的機會,因為他們裝填實在是太慢了,加之敵軍來的速度快,他們心理壓力大,更是使得他們的速度變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