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的時候,他們又感到十分害怕,因為官軍的名聲實在是不堪的很,特別是這些異、地(我暈,這倆字居然也違禁)調來的客軍,更是比起叛軍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旦得住機會,殺人越貨糟蹋女人,乾的比強盜還要猛。
所以當於家軍開入城中,控制了平度城之後,城中百姓無不嚇得心驚膽戰,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但是觀察了一陣之後,他們發現這批入城的操著南方口音的官軍,似乎軍紀很不錯,基本上沒有人擅自闖入民宅之中,大肆搜掠或者是糟蹋女人,而是恪守職責,在大街上巡邏或者站崗,並且派人敲著鑼,在城中大街小巷裡面行走,宣佈他們的公告,讓百姓苦主到街頭有秩序的進行投告,他們可以為百姓做主。
如此幾天下來之後,老百姓終於發現,這夥福建官軍,確實堪稱是一支仁義之師,不敢說他們愛民如子,但是起碼他們不輕易禍害百姓,甚至於強行徵調去,打掃城中街道,收殮城中屍體的青壯百姓,在幹一天活之後,還會給予他們一些糧食,讓他們帶回家中讓家人也吃上一口飯。
於是老百姓們這才漸漸的安心下來,變得不再那麼恐懼這些福建官兵,這時候街頭巷尾,都張貼上了安民告示,讓城中百姓不必恐慌,三天宵禁結束之後,做生意的可以復市,需要幹活的人可以復工,同時還給城中百姓,每家發放糧食十斤,先讓他們能暫時活下去。
老百姓得知這支官軍居然還給他們放糧放賑之後,不少人都感動得差點又一次嚎啕大哭,連稱總算是遇上了一支仁軍,這一下他們不用天天再提心吊膽了。
在發放糧食的事情上,於家軍也沒有讓老百姓自己亂哄哄的去領,因為糧食不多,少不了會有人跑去多次冒領,這樣實在不容易控制,於是他們便在城中找了百十個平時素有德行比較不錯的名聲之人,代他們給每家每戶送去一張看上去印製很精美的票據,持著這張紙票,方能在放賑點上,領到十斤糧食。
如此一來,想要多領或者冒領的人,就沒了辦法,基本上可以保證每家每戶,都領到臨時救濟糧食,但是事後還是發現,有部分人沒有領到,嚴查下去之後,發現本該給他們的糧票,卻被幾個傢伙私吞,讓他們自己領回了家中。
這幾個懷私之人,少不了又被揪出來遊街示眾,還當場脫光了,就按在他們家門口附近,公開暴打了一頓屁股。
總之於家軍入城之後的各種舉措,都在平度城中深得民心,讓於家軍在當地獲得了相當不錯的口碑。
這種口碑一傳十十傳百,今後肯定會被漸漸傳開,而且會越傳越遠,這對於以後於家軍再在北方開展行動,將會起到令人想不到的巨大作用。
這時代其實皇權只是潛移默化,深入人心的東西,明面上皇權佔據著大義,但是這種大義,其實也多隻是在讀書人心目之中強大一些,但是對於社會最底層的老百姓來說,卻並無那麼大的威懾力,要不然的話現在也不至於天下大亂,流民紛紛從賊造反。
而一支仁義之師的名聲,對於於家軍來說,至關重要,老百姓根本不管你是誰,他們最關心的只有誰才會對他們好,誰才會對他們有利,歷史上李自成為何能攻入京師,說白了還是李自成得了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李自成之所以後來短短時間之內,又被趕出京師,說白了也是他又失了民心,所以他才最終被打回原形,成了草寇,最終落得了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所以雖然於家軍來登萊這邊平叛,他們只是客軍身份,但是於孝天卻並未因為他們是客軍的身份,便放鬆軍紀,讓手下去胡來。
他只允許手下,針對那些缺德的有錢人下手,拿那些無主的財貨,對於普通百姓,卻不能去進行肆意的加害欺凌,這也是在為他以後的行動,提前做鋪墊。
在他克復平度城之後,也沒有馬上就領兵殺往萊州城,而是在平度州境內停止了前進,將訊息稟報給了青州坐鎮的朱大典。
朱大典幾天之中,便連續接到了於孝天數次報捷,興奮的差點沒暈過去,跟其他幾路官軍相比,於孝天所率的福建官軍,完全可以說是一枝獨秀,這短短十多天的工夫,他們便從膠州到平度,接連打了一場接著一場的勝仗,按照於孝天所呈報的戰報,這些天來,他們斬殺叛軍近千人以上,俘獲叛軍,也起碼在兩千人左右。
自叛軍起兵作亂以來,明軍官兵對陣叛軍,可以說是打一場敗一場,損失官軍已經數萬之巨,叛軍卻是越打越多,除了登州本身的東江軍舊部之外,他們還不斷的強行逼迫被俘的官兵入夥,給他們當炮灰,並且徵召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