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狼的炮手根本不給叛軍反擊的機會,兩門炮輪番開火,不斷的調整射角,瞄的也越來越準,六磅炮的炮彈在第四次射擊的時候,已經是擦著敵軍大炮的邊落下了,當場便把圍在大炮旁邊的一群叛軍炮手給撕成了碎片,開出了一溜血衚衕。
而叛軍到現在才剛剛打了一炮,第二炮到現在都沒有瞄準,這會兒又被打死了這麼多炮手,一些炮手的血肉都噴濺到了炮身上,黏糊糊的糊在了炮管上,炮架上更是沾滿了叛軍的血肉,嚇得那些叛軍炮手紛紛走避,只想趕緊逃走,連開炮都顧不上了。
叛將張濤氣的跳腳大罵,命令親兵過去,砍了兩個試圖逃走的炮手,這才彈壓住了那些炮手,逼著炮手再次圍在了大炮炮架旁邊,死命的推動死沉死沉的大炮復位,這會兒他們都後悔了,剛才太過大意,沒有構建炮位掩體,這會兒想要再去構築掩體,也已經晚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冒著海狼的炮擊進行操炮。
這時候寨牆上的海狼步兵之中的一等射手,和兩個專職狙擊手,也都奉命開始用他們的狼牙步槍瞄準了叛軍紅夷大炮的炮手進行射擊。
雖然海狼的狼牙步槍,最遠有效瞄準射程,在三百米左右,現在這個距離已經有點太遠了一些,可是隻要打到那裡,米涅彈還是具有相當的殺傷力的,叛軍炮手又沒有披甲,只要打中,就能輕則重傷他們,重則當場要他們的命。
叛軍炮手一會兒工夫,便被撂翻了兩個,雖然有點蒙的成分,可是卻把他們打的莫名其妙,都搞不清楚是哪兒飛來的銃彈,居然能打中這麼遠的他們,這就更把那些叛軍炮手給嚇得半死,一時間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這個時候,海狼的十二磅炮,卻已經開始打出第五枚炮彈了,可憐的叛軍直到這個時候,死傷慘重,卻還是沒有來得及打出第二炮。
這顆炮彈這一次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只朝著叛軍大炮的炮位飛來,在沒有現代烈性炸藥和現代化的柱狀炮彈之前,想要用簡陋的圓形榴彈和實心彈摧毀這麼遠一個點狀目標,對於海狼的炮兵來說,還是一個相當具有難度的任務。
可是這枚炮彈,這一次卻非常爭氣,落點距離叛軍紅夷大炮非常近,可惜並未直接命中叛軍的大炮,但是卻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叛軍堆放在大炮附近的那一堆彈藥上面,幾乎是瞬間便引起了這些火藥桶的殉爆。
叛軍的紅夷大炮的炮位上,頓時騰起了一團蘑菇雲,肉眼幾乎都可以看到爆炸中心點形成了一道圓形的衝擊波,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了開去。
叛軍炮手這一下可就倒了血黴了,所有炮手在這聲驚天的巨響之下,要麼當場被撕成碎片,要麼就被爆炸衝擊波衝飛了出去,就算是躲過爆炸和衝擊波,劇烈的震動和聲音,也要了他們的命。
距離爆炸附近幾十步之內的人,幾乎都被震碎了內臟,一個個倒地便沒了動靜,有些人甚至當場被車去了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光豬,總之在炮位上的所有叛軍,不管是炮手不是炮手,就連附近一些民夫,在這次爆炸之中,都成了殉葬品。
至於那門紅夷大炮,炮架被直接炸燬,炮管都飛出了好幾米遠,砸在了雪地之上,咕嚕嚕還滾出了一段距離,徹底算是玩兒完,從他們到來,到這門紅夷大炮被摧毀,可憐的叛軍從頭至尾,卻只打了一發炮彈,真可謂是悲催到了極點。
叛將張濤遠遠的差一點也被震了個跟頭,被親兵扶住,呆若木雞一般的看著自己的那門大炮就這麼沒了,一時間甚至連思維都停止了執行,呆傻一般的張著嘴,看著蘑菇雲騰起的地方,半晌下巴都沒有合上。
看著他們的紅夷大炮,就這麼只開一炮,就被徹底摧毀,所有叛軍計程車氣直接跌到了褲襠裡面,一個個再也興奮不起來,變得如喪考妣一般,這會兒根本沒信心再打下去了。
而西山村那邊的人,則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響起了一片震天的歡呼之聲,心中的陰霾也頓時一掃而空,他們現在有紅夷大炮,可是叛軍那邊卻沒有了,這一下他們還怕個屁呀!一個個士氣大振,有些鄉兵更是喜形於色,只差在寨牆上跳舞了!
張濤氣的是肝膽俱裂,幾乎當場崩潰,但是理智卻還是讓他保持了一絲清明,雖然現在他主力未損,可是士氣卻因為今天的事情,跌到了谷底,就算是現在他繼續逼著手下去強攻西山村,恐怕除了徒然付出傷亡代價,也不會取得任何戰果。
所以他氣歸氣,但是卻還是下令後撤二里,就地紮營,至於那門被崩飛的紅夷大炮,他也懶得去收拾了,估摸著是沒用了,就算是拖回來,沒有炮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