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木材、麻、鐵料、桐油、大漆等等相關產業,都被拉動了起來。
隨著一批批海船造好下海,能在海上行船的船伕馬上也成了搶手貨,到處又都開始招募船工,特別是像有經驗的火長,也就是後世常說的船老大船長這樣的人,更是千金難求,這使得原來找不到門路不得不下海為盜的一些海盜,現在找到了吃飯門路,有人高新聘請他們,讓他們駕船出海行商,吃得好拿的錢多,他們自然而然也不願意再輕易去當海盜。
更何況現在當海盜,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隨著於家軍的海軍勢力越來越大,手伸的越來越長,漸漸已經控制了整個中國沿海,對於打擊海盜從來都不遺餘力,使得不少海盜只能洗手不幹,上岸另謀生路。
現在有人要請火長或者船工,這幫上岸洗手不幹的海盜就找到了新的吃飯門路,開始轉投到各個商賈手下,給他們充當船工。
隨著出海經商的商賈海船越來越多,大批大明的貨物開始被商賈裝載到船上,出海被販運出去,各地市舶司賺的是盆滿缽滿的同時,也大大帶動了各地手工業的發展,以前滯銷的一些商品,現在也成了搶手貨,價格被拉高了一些不說,也讓一些閒著沒事做的百姓找到了工作,可以在一些工坊之中做工賺取生活所需。
各種可供出口的手工業作坊,在開海禁之後,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的在沿海各地被商賈們籌建了起來,吸納了大量失地的農民成為職業工人,這樣也使得地方的流民數量大量減少,減輕了地方官府的管理壓力。
總之開海禁這一件事,可以說是牽一髮動全身,帶動了大批各行各業的產業,從源頭到終端,吸納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並且產出了巨大的效益。
老百姓就這麼容易伺候,只要找到一口飯吃不至於活活餓死,絕少有人抄刀子去玩兒命的,而工商業的突然爆發,則吸納了大量的閒散人力,並且補貼了一些窮人的家用,雖然開海禁時間還不長,可是這方面的好處已經在各地都體驗到了。
而大明許多傳統手工業技術以及產品,這個時候在世界各地都是被追捧的物件,只要找對路子,投資建立工坊,差不多都能趁機賺的盆滿缽滿。
同樣作為規則的制定者的海狼集團,在這樣的開海禁的大潮之中,肯定也是受益匪淺,他們把持著幾乎所有海上的商路,不管是價格還是交易方式,都要海狼集團牽頭說了算,誰要是壞規矩,想要以規定的價格出貨,那麼對不起,這家商賈鐵定馬上就會被踢出局,以後就別想再在海上混了。
於孝天作為海狼集團的所有者,當然也是賺的盆滿缽滿,這也是他腰桿子硬氣的原因,只要他願意花錢,那麼就算是戶部拿不出錢,他自己也可以拿出足夠的資金投入,單單是崇禎十二年到十三年他掌權的這一年之中,他在北方以及中原一帶,投資建立各種工廠作坊,就投入了三百多萬兩銀子。
這些銀子表面上來看,並沒有被拿去賑災,但是當這些資金流入到社會之後,最終還是分散到了很多人手中,並且吸納了大量閒散或者失地以及受災的災民,到各個工坊之中做工,這樣同樣也起到了吸納流民,賑濟災民的作用。
這些被吸納到工坊之中做工的人,可以透過勞動獲取報酬,養活他們的家人,自然就不會再被蠱惑,跟著流民軍跑去作亂了,所以別看於孝天沒有把他的錢直接拿去賑濟災民方面,但是卻透過投資建立工坊,還是起到了很大的賑災的作用。
而中原以及北方之所以災民眾多,除了天災之外,**也很重要,許多官商勾結,趁機囤貨居奇哄抬物價,使得糧食的價格呈現出畸形的高價,使得普通百姓根本無力購買,最終傾家蕩產失去了生存的資本,最終被逼走上了鋌而走險的道路。
但是在於孝天掌權之後,立即開始在他可以伸手控制到的地方,以極其血腥的手段,嚴厲打擊這種官商勾結,囤貨居奇哄抬糧價的行為,抄了數千家哄抬糧價、囤貨居奇的奸商的家產,捕殺了一大批和姦商勾結的貪官,硬是生生把北方的糧價壓低了下來。
比如在崇禎十二年初的時候,真定府一帶一石小米或者麥子的價格,被糧商太高到了幾乎四五兩銀子的價格,甚至連人不常吃的豆子,價格也被抬到了三兩銀子的價格,比之萬曆年間和天啟初年的時候,糧價翻了好幾倍,這樣的價格,別說普通百姓買不起,就算是一些小有積蓄的人家也撐不住。
但是於孝天在掌權之後,僅僅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崇禎十二年十月間,就已經把真定府一帶的糧價平抑到了一石麥子僅僅只售一兩四錢銀子,價格壓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