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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官軍活動突然變得頻繁了起來,大批官軍開始從京師周邊,被調往了京師的東面,進駐到了通州、香河、保定、武清、東安等地,大有徹底封堵住建奴大軍出關去路的架勢。

多爾袞和杜度等奴酋聞之都頓時吃了一驚,立即派人再探,不久遊騎抓了一些官軍俘虜,獲知了更多的訊息。

這支突然間在天津衛登陸,控制住天津衛以及運河兩岸的大明官軍,其實並非是奉詔前來勤王之師,乃是大明福建總兵,擅自領兵北上進入到京畿一帶的軍隊。

這個於孝天據傳,此次北上乃是有不臣之心,似乎有意要趁著他們入關大掠,給大明來個直搗黃龍,想要謀逆。

多爾袞等人一聽就有點糊塗了,福建在他們這些建奴眼中,乃是遙不可及的地方,遠的不能再遠了,距離京師起碼有近萬里的路程,就算是這姓於的總兵有心謀反,怎麼也不可能萬里迢迢的從福建乘船,直接殺奔大明的京師來造反吧!

但是這件事被抓回來的那些大明官軍俘虜,卻說的是有鼻子有眼,一副篤定的樣子,讓人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大明福建總兵官於孝天,這一次確確實實是在沒有奉詔的情況下,擅自起兵走海路一路直奔天津衛而來,並且在天津衛登岸的,這一點應該沒有錯。

他們這幫建奴成年和大明打交道,豈能對大明的制度沒有了解?所以他們很清楚這樣一個武將,在沒有奉詔的情況下,擅自起兵發動遠征,根本就是滅門的重罪,一般人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這麼做的人,要麼是愚忠到了極點,已經完全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可以說是徹底瘋了,才會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要麼就是這個人確確實實有不臣之心,想要渾水摸魚,趁機作反。

前一條肯定說不通,因為據傳這個於孝天並不是正統大明軍將世家出身,早年而是一個活躍在大明南方福建沿海一帶的海寇,在天啟末年的時候,被大明招安,才成了大明的軍將。

這種人如果說他愚忠到了不要命的地步,為了大明會悍然起兵,萬里赴援入京勤王,而且還是沒有奉詔的情況下這麼做的,這事兒說出來鬼都不會相信。

而且可以確定,這個於孝天應該絕對沒有瘋,於是他們趕緊招來途中抓到的兩個對於朝局比較瞭解的知縣,詢問這個於孝天的事情。

結果他們得到了一個更明確的訊息,那就是這個於孝天,近年來在福建那邊大肆擁兵自重,擴張地盤實力,而且飛揚跋扈到了極點,儼然成了福建王,無人可以左右得了此人,早已被朝廷所忌憚,朝廷如果不是這次建奴入關,估摸著很快便會調集重兵南下對這個姓於的發動征討。

這個於孝天乃是居心叵測之輩,根本就稱不上是什麼忠臣,完全就是一個地方軍閥,所以這次他突然間悍然提兵北上,肯定不會是來勤王的,弄不好確實有謀逆之心。

但是說他謀逆吧,這事兒似乎也說不通,這傢伙謀逆,怎麼會放著他的老巢福建那邊不動手,偏偏要不遠萬里帶著幾萬兵馬,直接殺奔大明京師來謀逆呢?這完全有悖常理呀!

於是多爾袞這幫建奴奴酋,都被這個於孝天的此舉給搞糊塗了,一時間鬧不清楚這個於孝天到底在想什麼事情。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次於孝天領兵登陸天津衛之後,大明突然間調集京師周邊的官軍,朝著京師東面集結,應該不是來堵他們建奴大軍出關的,肯定是來防備這於孝天領兵偷襲京師。

那麼這就好說多了,不管這個於孝天發什麼神經,突然間帶著大軍登陸天津衛,都不會是無的放矢,肯定是有所圖謀的,大明朝廷忌憚於他,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眼下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需要多爾袞等人面對,那就是於孝天的突然領兵出現,並且奪佔了天津衛,正好卡在了此次他們北返的必經之路上,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這一次北返出關,他們正是沿著運河一路北上,必須要途徑天津衛,方能進入薊州府,最終擇地衝出關去。

可是於孝天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們原來的計劃,好死不死的卡住了他們出關的去路。

而且問題是不但於孝天卡在了天津衛這個他們必經之路上,也招致了大明把大批官軍,也調至了京師東面佈防,他們就算是繞過天津衛,也會碰上大批大明官軍。

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河間府,就算是現在繞道也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他們現在跟來時候的情況不同,他們此次北返攜帶了眾多財貨,另外裹挾了虜獲的大批生口還有牲畜,這麼大幾十萬人,想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