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你居然敢拿本王做實驗品!”徐梓釗怒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嗎,至少有一個好訊息,從現在你的反應上看,這些飯菜裡面是沒有毒的,你可以繼續放心大膽地吃了。”
扯了扯嘴角,徐梓釗再看這一桌子的飯菜,忽然發現自己也沒什麼食慾了。將筷子放下,他對梅友仁道:“接下來您有什麼打算,葉先生?”
“先把山裡的陳文陳老大救出來再說,別以為這是在浪費時間,陳文和他手下的這三五千人雖說不算多大的一股力量,但是政治意義重大。陳文是葉蕪這老頭的弟子,再加上戍邊軍主帥的身份,隱隱是軍中第一人。雖說這一次輸的有點慘,但是也不能動搖他的地位。有他旗幟鮮明地支援你,那些搖擺不定的武將基本上也都會偏向你一些。像你現在這種毫無基礎,就算是偏向你一點,也已經是減輕很多壓力了,”
“陳將軍國之棟樑,我必然不會見死不救。”徐梓釗認真道。
“你要是這樣想最好了,當然,你就算是不這麼想也沒用,反正我現在是老大。”梅友仁大笑三聲,不過見徐梓釗也不理自己,有些沒趣地摸了摸鼻子道:“好吧,開一個玩笑,但是好在救人這件事並沒有多困難,幾日的時間足夠了。糧食什麼的也已經找好了門路,就宰這個死大戶就行了!”
說到這,梅友仁忽然臉上的笑意一收:“等一等,為什麼我感覺自己聽到了馬蹄聲?”
“馬蹄聲?”徐梓釗皺了皺眉,他們這五百人一匹馬都沒有,自然是不會有馬蹄聲的。而村中就算是有馬,一來夜裡不會有人騎馬出門,二來,若僅僅是三五匹馬的話,梅友仁也不至於是這樣的表情,一時間,他的臉色也肅穆了起來。
“你會不會是聽錯了?”支稜著耳朵挺了半天,徐梓釗也沒有聽出什麼異響,就在他覺得也許是梅友仁大驚小怪的時候,剛剛還嬉皮笑臉沒個正行的梅友仁忽然站起身,踢開門就向外走去。
“東南方向,重騎兵,三百人,全體戒備!”梅友仁大聲對身邊計程車兵道。這些原本因為有了一個棲身之所而有些懈怠計程車卒聞聽此言瞬間臉色大變,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兵伏在地上,半晌,幾人臉色慘白地互相點了點頭,帶著各自計程車兵立即在村前那個不大的廣場上集合了起來。
“重騎兵?難道是夏國的人?”
“你以為你們涼國有重騎兵嗎?騎在馬上的步兵不叫騎兵!”梅友仁頭也不回地道。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的人數的?”
“聽聲辨馬,斥候的基本素質而已。”梅友仁敷衍了一句,而後大步走到了已經集合完畢計程車兵面前,扯著嗓子道:“弟兄們,咱們惹上麻煩了,惹上大麻煩了!”
重騎兵到來的訊息已經傳遞了下去,雖說這裡大多數士兵都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正是因為在戰場上見識過騎兵的可怕,雖未開戰,他們的氣勢就已經洩了一多半。唯一好在的是戍邊軍士卒足夠忠誠,否則換做別的部隊,此時恐怕已經開始潰逃了。
“這一次我是惹上大麻煩了。”在陳文欽點的幾個百人隊隊長略有些詫異的目光中,梅友仁三兩步走上了那扇大磨盤上,繼續道:“你們不知道啊,夏國的重騎兵那身裝備啊,真是沒的說!我擔心啊,一會兒咱們要是打贏了,你們這群窮怕了的傢伙要是搶戰利品再自己打起來,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我就知道,甭管你們說的多好聽,到了分戰利品的時候,一個個絕對沒有一個會手腳老實的。”
他所謂的麻煩居然是這個,戍邊軍計程車兵們看著磨盤上站著的年輕小子,一臉的不可思議。騎兵是步兵的天敵,尤其是重騎兵,在這種小規模對戰時更是近乎無敵的存在。自己這些人因為要滑雪,所以所有人帶的都是短刀,現在五百多人連一根像樣的長矛都湊不出來,連一道槍陣都架不起來,這不是等著讓人殺嗎,從什麼角度都看不出贏的希望啊!
“小子,你真的是想多了。不是老趙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們的兄弟雖說都是好樣的,要是對面是夏國的步兵,咱們二話不說,立馬上去跟他們拼刀子,就算來上一千人都不怕。但是他們是騎兵啊,還是那種連馬都穿盔甲的騎兵!咱們怎麼可能打得過?”
“我說打得過就打得過!”梅友仁自信地一揮手:“現在那群人應該距離咱們不到五里的距離,天色暗淡,我們還有時間。只要大家能我的指揮,我就有信心殺的他們片甲不留!不過有一個問題,必須和你們事先宣告!”
梅友仁說到這,一臉的肅穆。而那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