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絕對是錯覺。自己這堂堂葉家後人,怎麼會害怕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抱歉,剛剛有些激動。”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梅友仁扯出一個笑臉道:“只不過是勾起了一點往事而已,來,咱們還是先回到上一個話題,乖乖地告訴我你的身份,以及那個小子的身份,配合一點,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嗎?”
“我是……我是葉家長女,葉婉秋,我們尋找的那人是……”
“不用你說了,葉小姐,這種事情還是讓我自己介紹吧。”此時,那位‘白衣少女’也被帶了上來。白衣長裙的打扮,配上有稜有角的面孔,以及臉上滿滿的嚴肅與毅然決然,強烈的對比度總給人感覺充滿了喜感。梅友仁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免得自己笑出來,但是這位卻明顯沒有這樣的自覺,依舊板著一張臉道:“我乃涼國太子,徐梓釗!我……”
不過還沒等黃梓釗說完,梅友仁便一步上前,攬住了他的脖子,而後對身邊的老兵道:“啊哈哈,你原來是小徐啊。我說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原來是你小子啊。你們幾個下去吧,這貨是我朋友,小時候撞到過腦袋,腦子有點毛病,說話瘋瘋癲癲的,幾位老哥別在意啊!”
“小子,這孩子剛剛說……”
“別聽他瞎說,你說咱們涼國的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是一個喜歡穿女人衣服的變態?這是我朋友,和我鬧著玩呢。我說小徐啊,有的話可不能瞎說的,你知道不?”
“那我們幾個先下去了,你們哥倆好好敘舊啊!”
“多謝了,老哥。等到出去了之後,我讓這個小子請咱們喝酒。別看他這個慫樣子,他家裡可是大大的有錢,宰肥羊就應該宰這樣錢多人傻的,你說是不是啊,小徐?”
“哈哈哈,是是是,沒錯!”徐梓釗硬生生擠出一臉的笑容回答道,並不是他自己想這樣,而是他肋下隱秘的位置正頂著一柄鋒利的匕首,若是自己不配合的話,這個傢伙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好了,人已經走了,你大可不必這樣了。”等到身邊計程車兵走開,徐梓釗對梅友仁道:“你為何要趕走這些人?”
“為了他們的小命!”梅友仁收回胳膊,還在上面輕輕撣了撣,似乎頗為嫌棄的樣子。那表情看的徐梓釗眉頭緊皺,還是第一次有人嫌棄自己。現在的情勢危急,自己也就忍了。若換做往常,自己一定讓他知道藐視皇權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梅友仁明顯沒有注意這些,他捏著鼻樑對徐梓釗道:“之前聽哨兵說,你似乎是在被追殺吧,是誰追殺你?”
“這事情似乎不關你事吧!”葉婉秋在一邊插嘴道。
“無妨!反正這件事情很快就要鬧得天下皆知了。”徐梓釗擺了擺手,打斷了葉婉秋的話:“追殺我的人是我叔叔,也就是忠武王徐斌。”
“真尼瑪是一個狗血的故事,別告訴我又是一個蛋痛叔叔搶侄子皇位的故事?”梅友仁看著兩個人黯然下來的表情,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還真是被我說中了。不過二位,跟在我身邊的這些,都是普普通通計程車兵,放下武器就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在你們面前,他們就和小螞蟻一樣。你們大人物鬥法,就別把我們這些小屁民參合到裡面去了。現在我就放你們走,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一筆勾銷,怎麼樣?”
“你就不怕我報復?”葉婉秋冷笑一聲。
“說的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那我還是把你們捆起來送到忠武王那裡換賞錢的好!”
“你……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給個理由先。”
“夠了!”徐梓釗斷喝一聲,葉婉秋聞聽此聲瞬間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只是神色之中多少有些不情不願。整理了一下衣冠(不過現在是女裝,這動作怎麼看怎麼奇怪),徐梓釗忽然對梅友仁深深一揖,神色肅穆地道:“這位壯士,國家正值生死存亡之際,王叔狼子野心,意圖竄我江山,奈何我麾下雖有仁人志士,卻無虎狼之士。今見壯士麾下,皆百戰之師,梓釗冒昧,願邀壯士匡扶江山,共成大事,萬望壯士以天下蒼生為重,答應我的請求!”
“別和我扯那些沒用的,這五百人不是我的,是別人借給我的。現在他們還在大雪山裡面受凍呢,我可沒有那個時間管你們皇家拿點狗皮倒灶的破事!”梅友仁翻了一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回答道:“不過……我說,皇位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不,和皇位無關!”徐梓釗搖了搖頭:“不管你說我是惺惺作態也好,虛與委蛇也罷,說實話,在我看來,涼國這樣的國家,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