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計劃的一部分。並且夏國的這些重騎兵能毫無顧忌地衝進村中,最後全軍覆沒,也有這個死胖子的一份功勞,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能逃避開梅友仁的毒手。
村東頭略有些破敗的祠堂,就是華盛頓人暫時容身的地點,而那個死胖子胡百萬,也被三個壯漢捆在這裡,等待著他已經註定好的命運。
推開門,濃重的汗味帶著一絲**所特有的臭氣直撲到臉上,徐梓釗皺了皺眉,即便是皇城的茅廁,也要比這裡好上一百倍。他轉過頭,心裡有些想要抱怨,卻發現在梅友仁的臉上絲毫看不到這樣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聞到這樣的氣味一般。
沒來得及問什麼,梅友仁對徐梓釗做了一個忍耐的手勢,隨即大跨步地來到了人群之中,看押著死胖子胡百萬的地方,清了清嗓子道:
“諸位,請安靜一下!”
原本小聲議論的眾人閉上了嘴巴,此時梅友仁的樣子的確有點兇,白淨的臉上滿是星星點點未擦去的紅色血跡,略顯寬大的鎧甲上同樣血跡斑斑,再加上那身後披著赤色的大披風,別說,看上去還真有一點殺伐果決的大將軍模樣。所以他一開口,除了火燒木材嗶嗶啵啵的聲音之外,整個祠堂之中安靜的猶如曠野一般。
“首先,我和大家道個歉,村子變成現在這樣,的確是因我而起,雖說並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依舊在這裡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能夠原諒。”說著,梅友仁對著周圍一臉茫然的百姓深深一揖,只是反響並不明顯,這群百姓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場與己無關的鬧劇一般看著梅友仁。這讓徐梓釗很是憤怒,在他看來,梅友仁的舉止雖說有些瘋瘋癲癲,但是從細節依舊能看出他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必定曾經也是一位貴族。一個貴族子弟向著一群平民行禮,他們卻愛答不理的,這絕對是一種侮辱!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老者在身邊同伴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這老者看上去怎麼也有七八十歲,活到這樣歲數已經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了。他頓了頓手中的柺杖,對梅友仁道:“我是這華盛頓村子的鄭姓族長,年輕娃子,老頭子在這冒昧地問一句,你們真的打敗了那些夏人?”
“沒錯,我們把那些混蛋幹掉了!”梅友仁重重地一揮手,而後對著這老者再次行禮,這一次行的是標準的晚輩禮。隨後他走了過去,扶著老者的一隻胳膊道:“一個都沒跑回去!”
“房子毀了,你讓我們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也許發現這個少年沒有想象的那樣兇惡,一箇中年壯漢大著膽子說道,不過他剛一開口,梅友仁身邊的老者就皺了皺眉:“鄭老四,坐下!”
“是,族叔。”扁了扁嘴,名為鄭老四的中年人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去,只是經他一提醒,這些村民的眼中多了一絲恐慌的神色。恐怕不是因為這位長者在場的話,那些向來膽子大的村婦就要上前對著梅友仁撒潑了吧。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這樣,否則梅友仁恐怕真的會不厭其煩地暴起殺人了。
“小娃娃啊,雖說你們打了勝仗,但是這房子的事情……”輕咳了一聲,長者對梅友仁說道。開口的時候,這位長者的臉上也多少有些泛紅,畢竟軍隊時什麼樣的存在他們都知道,打起仗來誰管你是不是民居?就算是拆成平底也算是活該!而且說到底這一次若不是因為這些軍人,自己村子恐怕會經歷一番洗劫。拜人家所賜才免了這樣的災難,而自己卻在現在這般態度,的確有些欺負老實人的感覺。不過梅友仁卻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拍了拍胸脯,他自信地道:“放心,房子既然是我們弄倒的,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那你們準備怎麼賠啊,我們家的房子可是青磚大瓦房,這可是我們家那口子一輩子的心血,你們可得怎麼賠啊?”果然,見梅友仁比想象中的要老實得多,有一個婦人便開口用尖酸的聲調說道。
徐梓釗眉頭輕蹙,看著那女人一臉的貪婪,他就知道,若是梅友仁開出一個令她心動的價格,就算是她家裡的房子沒有倒,也會被硬生生地折騰塌的。而且這個所謂的青磚大瓦房……剛剛在房頂的時候,他是看得真切。整個華盛頓鎮,除了胡百萬家中的房子是這樣的結構,剩下的全都是茅草屋,相信梅友仁也一定是看得清楚。
看了一眼那婦人,梅友仁並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老者身後的幾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扶住老爺子。而後他便徑直走向了胡百萬的面前,一腳踩在胡百萬的大肚皮上。緊接著梅友仁一伸手,用長刀的刀尖挑開了地上這傢伙嘴裡的布團,用毫不掩飾的嘲諷語氣道:“胡鎮長,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