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我!”
說到這,名為梅友仁的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光芒,雖說只有一瞬,但是卻讓也算是殺人無數的胡良心神一震。也許這個小子的拳腳糟糕的厲害,但是就憑剛剛那一眼的凌厲兇悍,他絕不懷疑,在這個青澀的軀殼之下,隱藏著如同孤狼一般恐怖的靈魂。保不齊這小子會不會在被人惹毛了的情況下,玩一手魚死網破。若真的是這樣,那結局絕對不是他,或者將軍願意看到的了。
“好了,老胡,你下去吧。”眼見氣氛又一次陷入僵局,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緊接著,那個氣質出眾的中年大叔帶著和煦的笑意走了過來:“可以了,你下去吧。”
“將軍,這個小子有古怪,您還是……”
“沒什麼的,再怎麼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中年大叔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走了過來說道:“再說了,這個小兄弟可是我們的貴客,就這麼綁著,會被人認為咱們涼人不懂規矩,恩將仇報呢!老胡,看我幹什麼,還不快給這位小兄弟鬆綁!”
“算了吧,我對你們可沒什麼恩,談不上恩將仇報這麼一說。”梅友仁翻了翻眼睛,雙手拎著半截斷掉的繩頭從背後探了出來:“這種鬼地方,繩子可不怎麼結實,大叔!”
“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子。”搖了搖頭,陳志遠眼中露出了一絲欣賞:“梅友仁小兄弟,你的過去是怎樣的,這一點我並沒有興趣知道,我的兄弟們也並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知道,只要你能帶我的兄弟們離開這片雪山,今後,戍邊軍的軍營,就是你的家!”
“大叔,你可想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聚合體,若是碰上我背後的東西,恐怕在這片大陸上,無論是誰都會屍骨無存的,你可要想好了!而且實話跟你說,我也算是興趣廣泛,什麼金錢啊,美女啊,統統都喜歡的不得了,所以你沒必要……”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帶我的兄弟們走出這裡?”
“這個鬼地方我住了五年了。”指了指腳下,梅友仁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不清楚嗎?”
“不可能!大雪山是什麼地方,我們涼國人最清楚!不可能有人在這裡活的過五年!小子,你在撒謊!”胡良吹鬍子瞪眼地大怒道。
“實話實說,在這裡生活,我的確得到了一些別的幫助,但是是誰,是什麼原因,我是不會和你們說的,這也是為你們好。”聳了聳肩,梅友仁轉過頭,對面前的陳志遠道:“想好了嗎,大叔?還是那句話,衝動是魔鬼哦。”
“你要是真的將我們帶出了這個地方,不僅是我們,甚至整個涼國都欠你一個人情,危險之類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從今天起,你小子,就是我戍邊軍的人了!”陳志遠笑著站起身來,從胡良的手中拿過那柄短劍,在左掌正中輕輕一劃,而後,他將還帶著溫熱的手輕輕按在了梅友仁的額頭之上:“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戍邊軍的一員,正式成為我們能夠安心地將後背託付的兄弟!從今天起,我們生死與共,永不背棄!今日之誓,至死方休!”
“大叔……”
“小子,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戍邊軍的人了。雖說涼國弱小,但是並不代表涼國的勇士差勁!孩子,相信我,想要傷害你,除非踏過戍邊軍千千萬萬的屍首過去!”
“大叔……”
“賢侄……”
“好吧大叔,我想問你一下哈,戍邊軍最多的時候有多少人的?”
“六萬八千人,怎麼了?”
“那個,大叔啊,我很好奇,整個戍邊軍這麼多的人,你要是一個人就劃這麼一刀,就算沒流血淌死,也把自己切成羊肉卷兒了吧……喂,大叔,你的臉色貌似很糟糕哎。”
帝國元年初,大將軍梅友仁及護國大元帥陳志遠會與靈山之巔,共謀大事。時大將軍梅一介布衣,陳帥不以其鄙陋,邀其入軍,共奔走於社稷。——《帝國本紀》歷史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有的時候甚至會讓人認為原版才是真正的畫風不對。幾百年後,相信不會有人會相信,當初在雪山之巔,所謂的“大帥與大將軍宿命般的相會”會是一次遮遮掩掩的交易而已。一方提供生的希望,一方予以保護的力量,就是這麼簡單。只不過也許就連當事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場不是交易的交易,真正正正地持續了兩個人的一生,並影響著這片大陸千年,化為傳奇,融為不休。
當然,當事人對這些是一無所知的,他們依舊在各自的軌跡上優雅地前行著。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般無二的優雅,至少,在梅友仁身邊的這位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