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友仁看了看那些探頭探腦計程車兵們,舉起胳膊用力一揮,大呼道:“第一陣,贏了!”
“萬歲!”回應梅友仁的,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五百人的部隊,硬生生地喊出了千萬人的氣勢。雖說對耳朵有些折磨,但是梅友仁的臉上還是掛滿了笑容。
“黑騎怎麼樣了?”在華盛頓外不遠的位置,另一群人也在同樣看著這裡的戰事。見到這些騎兵的慘狀,為首的老者嘆了一口氣,而後擺了擺手:“看來,對面有高人啊!”
“將軍,這些黑騎軍……”
“收兵!”
“將軍?”
“收兵!”
年輕的將軍嘴巴一扁,看著那個白髮蒼蒼的統帥,同樣是他爺爺的老人,眼中滿是疑惑。
“兄弟,你爺爺是為了你好!”平日裡和他交好的一員偏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黑騎軍這些人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吧,因為有力量,所以他們沒有被那件事情波及。但是即便如此,就算是陛下,對他們也是又愛又恨。而且隨著我們自己的騎兵成長,他們的存在已經微不足道,狠的那方面現在正佔上風!”
“難道說……”
“沒錯,死了的他們,才是最好的存在。當然,免不了救回來幾個,加官進爵之後變成一個擺設放在那邊,只是其餘的人嗎……”
拍了拍他的肩膀,偏將帶人紮營去了,只剩下年輕的將軍一臉茫然地看著那些可憐計程車兵倒在地上,成為別人的軍功。不知為何,在小將的心中,生出了一個不詳的預兆:
“也許,不久之後,我們也會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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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隻螳螂的奮鬥(四)
“每個人都有實現人生價值的辦法,作為一隻螳螂,我們的實現人生價值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捕蟬,一是擋車!”伸出手,梅友仁在徐梓釗面前晃了晃,慷慨激昂地道。不過這位大少爺似乎有一點起床低血壓,現在還迷迷糊糊的,對梅友仁的瘋言瘋語,本就有些應付不來的智商更是大打折扣,現在完全陷入了一種傻缺的狀態中。
不過梅友仁並不在意,似乎他只是需要一個聽眾,而聽眾能否聽懂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漱了漱嘴,他繼續說道:“一般的螳螂,只要捕到蟬就算是成功了,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不僅要捕蟬,還要連同黃雀一起端掉!”說完,梅友仁重重地揮了揮手,豪情萬丈。
距離黑騎自殺性的衝擊已經過了一夜,正如梅友仁所說的,對方並沒有再出手,而是老老實實地安營紮寨,並且嚴防著來自敵人的突襲。而黑騎軍,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不僅他們友軍對他們置之不理,就連小村之中的部隊也不去招惹他們。大半的黑騎軍士兵其實並沒有死,只是傷情不輕而已。在寂靜的夜空之中,他們發出的哀嚎就像是離群的孤狼一般,若不是梅朗的“兄弟”把十里八村的狼都折騰去賺外快了,梅友仁都以為是狼被招來了呢!
“先生,為什麼不把這些人弄死啊?”看著戰壕外那些可憐的鐵罐頭,即便是和夏國算是世仇,徐梓釗也有些心中有些不忍:“他們這樣太痛苦了,而且晚上嚎的人根本睡不著覺!”
“最後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吧!”梅友仁翻了個白眼,看來這位大少爺的起床低血壓已經好了,隨手抹了一把臉,梅友仁對徐梓釗道:“這些人有用,事實上留著他們,比殺死他們更有用,從任何方面上講都是這樣!”
“先生,何以見得?”不再迷糊的徐梓釗又恢復了那一幅好奇寶寶加跟屁蟲的態勢:“他們可是敵人啊!”
“廢話,他們不是敵人還能是友軍?”梅友仁順手拉過徐梓釗的袖子擦了擦臉:“這些人受傷了,而且受的傷都不輕,對吧!所以說短時間之內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形成戰鬥力了,即便是那些輕傷的,他們的戰馬完蛋了,你指望他們用什麼馱著那一身盔甲衝鋒?自己走?累死他們都走不到咱們的陣前!”
“先生所言極是!”徐梓釗敬佩的眼神還是讓梅友仁有些飄飄然的,心情一好,他也就繼續說道:“而且他們受傷了,卻並沒有人來救援。這樣的情況對高層而言只是一種權術,借刀殺人罷了,借用咱們的力量幹掉他們,這很正常。但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說就不一樣了,無論如何,他們都是自己袍澤兄弟,兄弟有難,自己不去幫忙,反而袖手旁觀,這就是一種心理上的愧疚。而且他們還會想啊,自己遇到這種狀況的話,又會怎麼樣呢?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