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老校長的杯子續上開水,“您喝水,茶涼了味道就散了。”
“瞧你這點出息!”
老校長笑罵一句,又朝丁三甲斜了斜眼睛:“去書房殺一局?”
雖然不樂意,丁三甲臉上還是一臉的受寵若驚笑意盈盈跟著老校長進了書房。剛一進門,便注意到正對門掛著的一幅橫幅,寫著三個字,“笑三痴”。
筆力遒勁入木三分,遠遠不是門口那副對聯上幾個寒磣字可以比擬的。雖然只是區區的三個字,但在筆畫之間卻是霸氣凜然,隱隱中竟是帶有一股莫名的攻擊性。
丁三甲看了看老校長一臉平和的模樣,暗道真看不出來老校長居然也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似乎注意到丁三甲在看這幅書法,老校長也抬起頭來解釋道:“這是二十多年我的一位老朋友寫給我的。其實說是老朋友倒也有些牽強,他倒更像是我的師傅多一些。”
從不放過任何細節的丁三甲自然注意到他說的是“師傅”,而不是“老師”。
“那他現在呢?”
“已經二十多年沒見面了。”老校長的眼睛裡難得地出現了一絲落寞,指了指書法下首的署名道:“這是他的名字。”
“火奴?”
丁三甲默唸幾遍,隨即又將注意力轉到三個大字上。
注意到丁三甲似乎對這個名字沒什麼反應,老校長心裡難免一陣嘆息。心想果真是連名字也隱去了,不知道是在躲些什麼,就算是對最親近的人也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名。
“能看出什麼不?”
老校長站在丁三甲身後,言語之中竟帶有一絲慈愛。
丁三甲一愣,不過還是開口道:“山登絕頂1我為峰。”
老校長點點頭,心想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意境。古人誠不我欺。
只是他不知道丁三甲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他越看這幾個字越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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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擺好棋局剛要開始下,卻聽到一陣開門聲傳來,然後就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的拖鞋呢!”
丁三甲偷眼看了看自己腳上,一雙粉紅色的拖鞋很是可愛。剛剛一進門便開始跟老校長明爭暗鬥,甚至沒注意到自己竟給自己穿了小鞋。
“要不我們改天再下?”
丁三甲指了指門外,“外面好像有人來了。”
“唉,罷了罷了。”
老校長推掉棋盤,“這丫頭回來了鐵定是下不了棋了,出去吧。”
丁三甲求之不得,恭眉順目地跟在老校長後面走進客廳,卻看到陸棋書和之前那個風騷地瑪莎拉蒂男周逐日正站在門口。
注意到陸棋書盯著自己腳上的拖鞋,丁三甲憨厚地一笑,忙上前將拖鞋換下。
陸棋書眼神裡厭惡一閃而過,將平日裡寶貝地不行的流氓兔拖鞋踢到一邊,彎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換上。
丁三甲繼續憨厚地笑著,似乎沒見到陸棋書的動作。
“校長好。”
周逐日見到老校長出來,忙上前鞠躬問好。看起來對老校長的脾氣也熟悉的很,如同丁三甲一樣,也是兩手空空。
“這是小周,法學院的。說起來你們還是同學。”
老校長淡淡地向丁三甲解釋道,卻絲毫沒有向周逐日介紹丁三甲的意思。
“你好,我叫丁三甲。”
丁三甲往前一步,朝周逐日伸出手自我介紹道。之前就聽孔元介紹過他,雖然是跟孔真那一路的,但是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這些人還是丁三甲暫時小看不得的傢伙。
“周逐日。”
周逐日臉上也是淡淡的笑意,向丁三甲伸出手。只不過在兩隻手快要接觸到的時候飛快地用指尖握了一下,隨即又馬上鬆開。
丁三甲臉上的笑意更甚,這次倒是真心實意沒有絲毫的虛假成分。一個連自己的喜惡情緒都無法掩飾的傢伙對腹黑男丁三甲而言完全沒有絲毫壓力。
“聽說小周是這次杭商院的籃球隊外援?要參加這次的學院杯籃球賽決賽?”
見到丁三甲和周逐日至少表面上還算平靜,老校長笑眯眯地開口道,殺機四伏。
聽到老校長難得地主動開口問自己的情況,周逐日立馬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只是言語之中還是掩飾不住盛氣凌人的模樣:“杭商院的籃球隊隊長跟我是朋友,這次竭力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