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有氣無力的憋出了三個字:“別哭了……”
沐紫涵用小手不斷拭去滑落的淚,玥兒將手輕輕地放在我的手腕上,道:“葉樺你個笨蛋!都是你的,害我哭了整整兩天……”
“對不起……”我的聲帶幾乎發不出聲音。
沐紫涵柔軟的小手抓著我的右手,輕聲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看向抽泣的沐紫涵,輕咳了兩聲,身上傳來撕裂般的痛感,這時瓜子帶著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走了進來,醫生在我的床邊彎下腰,用手電筒照了照我的眼睛,看了看床邊的儀器,道:“既然醒了也就脫離危險期了,傷者現在需要休息,不要讓他太激動,再觀察兩天如果情況穩定就轉到普通病房。”
瓜子點了點頭:“麻煩你了,醫生。”
醫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瓜子朝著星河和莫殤招了招手,他們也就跟著出去了,瓜子在門外看了我一眼,輕輕地關上了門。
不大的重症監護室只留下床上的我和玥兒、沐紫涵兩個淚人。
玥兒端來一碗溫水,用小勺慢慢地喂進我的嘴裡,幾勺水下肚感覺體力都恢復了一些,我給了玥兒一個眼神,她知道了我的意思放下了碗,坐在我的床邊。
我稍微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沐紫涵:“那個,你沒什麼事吧。”
沐紫涵擦了擦眼角的淚:“我沒事,但是葉樺你卻受了這麼重的傷,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該丟下你自己離開。”
我忍著疼痛微微晃了晃腦袋:“別這麼說,如果你不走我們倆現在都不一定會在這裡見面,不過我還挺想感謝你的,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我知道那天晚上抱著我哭的是你,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沐紫涵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她低下了頭嘀咕了一句我沒聽清的話,我也沒有繼續問,看著玥兒和沐紫涵,沉默了幾秒然後道:“我……昏迷多久了?”
沐紫涵輕聲道:“快兩天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不舒服和我說……”
我嘴角輕輕一揚:“除了該不舒服的其他都挺舒服,這麼說靈𣈶維護結束已經兩天了?”
玥兒瞪了瞪我:“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遊戲!”
我咧著嘴:“遊戲雖然是遊戲,不過寒月盟可是我們的心血,兩天不打理肯定很多事。”
沐紫涵垂著眸子道:“放心吧,有星河和莫殤還有奶姐在。”
我又看了看玥兒和沐紫涵:“恩,能不能讓瓜子我想和他單獨說幾句話。”
沐紫涵點著頭起身去叫瓜子,瓜子就在門口,進來以後玥兒和沐紫涵也離開了,並且輕輕地關上了門。
瓜子坐在我的床邊,我神色冷峻,沉聲問道:“知道是誰打沐紫涵的主意嗎?”
瓜子搖了搖頭:“道上都知道黑梟的嘴是鐵打的,問不出什麼來,不過沐紫涵家很有勢力,綁架、械鬥,故意傷害、私藏槍支還翻出了走私毒品、非法交易之類的底,這輩子估計是見不到他了。”
我沒有說話,那個黑梟當時所說的話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而且肯定又一定的勢力,結合沐紫涵身邊我所知道的人,智力超群有很大的嫌疑,加上在天下決海選中嬌豔欲滴曾經說過“再過幾天你們寒月盟就會群龍無首”這句話更加讓我認定這件事和智力超群有關係。
我看向了瓜子,正要說話,瓜子直接搶著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沐紫涵沒事,那天晚上我帶著幾十號兄弟跟著你的手機定位追到那個廢棄工廠附近的,可是突然你的手機定位就消失了,我當時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讓兄弟們分散尋找,結果一個兄弟剛巧遇見了沐紫涵,所以我們才找到你,也是你小子命大,要是再遲個幾分鐘你估計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我正要聳肩回應可是全身穿來的痛感然我臉色一變,瓜子看著我:“認識你有八年多了,咱們一起打過的架我都數不清了,還從來沒那一次你會傷這麼重,左臂骨折,左肩的刺傷都快穿過後背了,左胸和大腿槍傷,輕微腦震盪,全身上下刀割的傷口有二十多處,淤青擦傷之類的都數不過來,所以我才說你小子命大,這麼多傷愣是沒一個致命的。”
我咧著嘴:“我說過我小時候有一個算命先生對我說我能活到九十九,如果能遇見貴人搞不好能活到一百三。”
“屁!你當你烏龜啊!想成精嗎?還一百三,長得和一百三似的……”
“我靠!”
瓜子笑著指了指身邊的一個手提箱:“遊戲裝置和頭盔我已經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