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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你真打算陪我回孃家?”我偏頭疑惑地睨著他。

“有何不對嗎?”君懷彥挑眉,眼中竟然帶了絲趣味的笑意。

廢話,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當然不對。不但如此,冷淡如冰的他,居然無緣無故會對我笑?這更是大大的不對!可急切之間想不出理由來反駁,只得無奈地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向餐廳裡蹭去。

“聽說昨天你買了許多東西。”君懷彥優雅地喝著小米粥,淡淡地道:“是準備今日的禮物嗎?”

沒聽錯吧?君懷彥居然也會閒話家常?我不語,狐疑而防備地瞪著他。

見我不說話,君懷彥放下碗,抬眼直視著我,忽然出語驚人:“花的錢就到帳上支吧。”

“咳,咳咳!”我猛然一驚,一口粥嗆進喉嚨裡,劇烈咳嗽了起來。

喜兒手忙腳亂地上前給我又是錘背,又是端茶送水的。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若無其事瞅著我,無辜地道:“我不喜歡聽到別人說我昭王府吝嗇。”

不喜歡別人說他?切!他本身就是一個話題,從頭髮到腳趾有哪一天不讓人在背後議論?

如果說剛才我對此還執懷疑態度的話,當我坐在那輛冰冷的馬車裡,與沉默寡言的君懷彥對面而坐時,我已是百分百肯定了——吃錯藥!這傢伙百分之百吃錯了藥!

居然放棄騎馬,陪我擠在這狹小而沉悶的空間裡?呃……老實說,那輛車外表雖然樸實,裡面卻極寬大,佈置得大方而又舒適。坐四五個人綽綽有餘。

可是,當他頎長的身軀隨意地靠在我身邊時,我身上三萬六千根寒毛卻全都不由自主站立了起來。那種沉鬱的感覺,真的教人窒息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他突然向我釋放善意的理由是什麼?

我腦子飛快地運轉,思考著他這麼做的原因。

第一:他被雷劈到?哈,現在秋高氣爽,哪裡有雷?所以,理由不成立。

第二:他撞壞腦子?既然能當武考的主考官,想必武藝是不錯的,撞牆的機率應該不高——排除。

第三:他突然愛上我?呃,象他這種冰塊男,天塌下來都不皺一下眉毛的人,哪裡會知道什麼愛——去掉。

第四:他被人靈魂穿越,換了腦?咳!這個機率好象比他撞牆的可能性還要低——打叉!

第五:他有陰謀。他想利用我,放長線釣大魚?可是,他自己已經是個王爺,到底釣什麼魚需要用到我這個可憐的餌——存疑?

算了,不想了,頭都大了!管它是什麼理由,咱小心提防著過了這六天,腳底抹油,溜!

“呀!”正想得入神呢,冷不防一陣顛簸,馬車已劇烈地搖晃了起來。身子一輕,已被慣性甩了出去——直接撞進一具寬厚而溫熱的胸膛。

正文 歸寧(二)

“想什麼呢?”君懷彥穩穩攬住我的腰,低下頭,烏黑閃亮的眸子微笑地瞅著我——完蛋!這傢伙溫柔起來,象一坐電力強勁的馬達,居然魅力十足。

“沒,沒什麼。”慌亂地伸手輕輕推開他,紅暈不由自主地爬上了臉頰。

真沒出息!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居心叵測,我咋還臉紅?沒見過帥哥啊?切!

君懷彥不語,只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我,象極盯著獵物的獵人——那感覺很不舒服。

“呃,到哪了?”撇開視線,不自在地掀開車簾向外觀望。

“才嫁過來幾天,就連自家大門也不認識了?”君懷彥語帶深意,頗為玩味地瞧著我。

“……”嫁過來那天,是蒙著紅蓋頭,讓人塞進花轎抬過去的,誰知道雲府大門朝哪邊開啊?只得故做嬌羞,佝促地捏著衣角,來掩飾我的失言。

“下車吧。”好在君懷彥並沒有追究,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下了車的他又變回一臉沉肅,默然無語的狀態。好象剛才跟我同車的完全是另一個人,真是個怪胎!

“雁兒!”彎著身子才剛從車裡探出一個頭,已有一個雍容典雅,風致妍然的中年美婦美目含淚地站到了我的身邊——不用想,肯定是雲夫人了!

“娘,想死我了。”立馬衝過去緊緊抱住她,將臉埋到她的懷裡。摟著她溫暖的身軀,嗅到她淡淡的髮香,眼睛不由自主地溼了——嗚嗚,離家這麼遙遠,真有點想那沒良心的老媽了!

我一聲不吭,突然宣告失蹤,也不知道老媽注意到沒有?說不定還埋頭在她的研究室裡,根本就沒發現?

最可悲的是,如果她發現我幾天不見了,是跑到這遠古時代,第一句話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