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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把那孩子吵醒了,她病好不了就永遠也不能和你玩了。”

小蝶兒這才安靜下來,伏到一邊安靜地看著。這時老管家鍾叔來了,一進門就遞進來一大本賬簿:“七少夫人,這是這個月僱下人的花費。另外宴請賓客的帖子已經寫好了,其中包括幾個皇族和江湖中的正宗門派,已經派信差送出去了。三少爺和四少爺已經回府了,老夫人叫您過去一趟。”

小蝶兒一聽欣喜地跳了起來,問:“鍾爺爺,爹真回來了麼?”

“回小小姐的話,已經回來了。”鍾叔看見蝶兒,必恭必敬的表情裡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那仙女嬸嬸,我們快去祖奶奶那裡找爹吧。”孩子就是孩子,一瞬間就忘記了躺在床上的小夥伴。我嘆了口氣,這分明和當年的我一個模樣。

夢斷腸(3)

獨孤寒和獨孤涼在祠堂裡和老夫人飲茶,獨孤冷也從布莊裡回來了,三兄弟坐在一起,老夫人歡喜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直拉著獨孤涼的手不願意放開。獨孤涼被看得不好意思,便說:“祖母,我已經好了,不瘋不傻,桑香鎮的事也處理好了。”

獨孤寒奚落地彎起嘴角:“四弟真的處理好了麼,那個叫梅刃兒的姑娘……”

“梅刃兒是誰?”老夫人聽得雲裡霧裡,她沒去桑香鎮,當然我們也不會將那麼驚險的遭遇講給她老人家聽。

“是喜歡四哥的一個女子,聰明又賢惠。”我急著搶白。

獨孤涼無奈地瞪著我們一眼,老夫人果然很高興:“是如煙說的就沒錯了,如今剩下的你們三兄弟中,只有你沒有成親了,這事要儘快,否則夜長夢多。”

獨孤涼見狀,忙找藉口說路途遙遠太累,推脫說要去休息。我跟老夫人說了一下準備的情況,這才隨著獨孤寒和獨孤冷出了祠堂。

小蝶兒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爹了,自然興奮得住不了嘴,說起病倒在床上的小夥伴才斂下笑容來,像小大人一樣地嘆氣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一起玩呢。

聚在一起的三個大人被她的樣子逗得樂壞了,這時候管家鍾叔又匆匆地跑來,他面上都是驚惶之色,見我們都在這裡,忙說:“各位主子,剛才我們的花匠去府後面挖些土栽花,竟然在土裡挖出一具屍體來。”

“屍體?”獨孤冷皺了皺眉頭,“快帶我們去看看。”

4

屍體已經被挖了出來,在陽光底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屍臭味。那個花匠已經嚇破了膽,兩個壯丁架著他如爛泥一樣癱軟的身體。

屍體的臉部已經腐爛,憑她穿的衣服和手的粗糙度來看,應該是個沒有身份背景而且家境貧寒的普通農婦。獨孤冷上前去看了半天,只說了句:“是被掐死的,此人必定有深厚的內力,否則一個再大力道的沒有練過武的普通人也不會留下這樣黑紫的手印。”

兩個長工聽鍾叔吩咐要抬去縣裡的衙門裡認屍,剛抬起來,一個小布錢袋從她的衣袖裡掉出來。賬房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這不是她嗎?”

“你認得這個婦人?”獨孤冷皺起眉頭。

賬房臉色煞白地搖搖頭:“不認得這婦人,這錢袋我卻認得,前些日子家裡僱下人,七少爺的書童帶她來取五十兩銀子,說是七少夫人買了她的女兒。因為我們家很少花這麼多錢買下人,所以就有點印象。而且這五十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小的怕她弄丟了,就用錢袋裝著給了她。”

“莫非是有人見財起意,於是就謀害了這個婦人?”獨孤寒試著分析。

獨孤冷微微笑著搖了搖頭:“若是為財,為何錢袋還好好的在屍身上?況且,憑這個指力,在江湖中也算是有上乘武功的高手了,怕是你我都不是對手。”

竟然是那孩子的娘。

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殺人不為財,一個小小的婦人會和江湖中人有什麼牽連?下人們將屍體拖到馬車上運去縣裡的衙門,我回冷煙小築時翠衣驚喜地說:“醒了,小姐,那丫頭醒了。”

短短几日那孩子已經恢復得很好,臉上也有了紅潤的顏色,一雙大眼睛清澈明亮,見了我乖巧地跪下磕了個頭,再沒別的話。我沒有由來地憐惜,竟然無法將她娘已經慘死的事告訴她。

“你叫什麼名字?”我這才記得忘記問她的名字。

孩子搖搖頭,翠衣搶著說:“聽她娘叫她丫頭呢,應該就是叫丫頭吧。”

“這孩子命賤名字也賤,不如我重新給她取個名字,以後就讓她好好地呆在獨孤山莊,和蝶兒一起讀書識字,我就做她的乾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