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望向床帳裡的搖微,問:“夫人怎麼拿紅棗撒氣?”
一聲“夫人”,聽得搖微覺得刺耳至極。她皺起眉:“別這麼喊。”
魏況的唇角輕輕彎起來:“那臣還是稱您郡主吧。”
搖微滿意了,挑眉說:“一日為臣,終生為臣。錦寧侯,你記牢了。”
她這話,不像是妻子同丈夫說話,反倒像是衙門差役問囚犯。魏況摩挲兩下紅棗,說:“日頭晚了,臣來請郡主起身。”
秦搖微看了眼窗外,也知悉時辰晚了。新婚第二天,她便是再不想,也得走個過場,去拜見長輩。
好在錦寧侯府姻親簡單,魏況沒有兄弟,父親也過世了,打理起來應當費不了多少功夫。
搖微坐起身,正想下床穿鞋,床邊的魏況忽然彎下腰,半蹲下來。
她小嚇一跳,一句“你做什麼”還沒出口,腳尖便落到了魏況手裡。
他將搖微的鞋放在膝上,又取過一旁的薄襪,慢慢替她穿上。
他顯然是不常做這些事的,手生得很;但他捏著搖微腳尖的手指,卻溫柔到太過慎重,像是憂慮會將她捏痛。
他便這樣,手指有些笨拙地替她套上了襪子,又將她的腳放入了鞋中。左腳好了,便換右腳。從頭到尾,沒有抬頭。
搖微看著他的動作,皺眉問:“錦寧侯這是做什麼?”
“臣子服侍郡主,理所當然。”魏況低聲道。
秦搖微狐疑地看著他,但還是由他幫忙穿了鞋。
片刻後,她穿衣收拾妥當,便跟著魏況一同去拜見母親魏夫人。
昨夜錦寧侯府大喜,那